谢清源在孟瑜闪身出门的下一刻，紧跟着追了出去。
孟蕊和孟瑾跑出正堂，站在庭院中，望向屋顶上。
孟瑜和一名黑衣人正在交手打斗，谢清源站在旁边，焦急地想要阻止。
“阿瑜，这是你娘啊，你看不出来吗？”
孟瑜没理他，继续出眨
裹着一身黑衣的孟，也不停手。
母子俩从房顶打到庭院，足足过了一百多招，都没有分出胜负。
最后是李管家带着厨娘，端着香喷喷的饺子出现，才结束了这场打斗。
饭厅中，孟一身黑衣未换，只除了面巾，就端起碗，大口吃着水饺。
其他人也围坐在饭桌边，一起吃饺子。
宫宴上的菜好看，但吃不饱，而且今晚是除夕，要守岁，多少要吃点宵夜。
“娘亲，饺子刚端出来，心烫。”
孟蕊关心提醒，拿出帕子放在孟手边，方便她擦拭嘴边的汤汁。
孟冲孟蕊笑笑，“还是乖女儿好，臭子出招狠辣，都不让着你娘点儿。”
“我就是想试试，谁的武功更高。”孟瑜面无表情道。
“那当然是你娘我武功更高啊，你子多练几年再。”
孟理所当然地着，继续埋头吃水饺。
孟蕊开口缓和气氛，“娘亲，您是特意今晚赶回京，陪我们过年的吗？真是太好了。”
孟吃着饺子，张不开嘴，孟瑜抢在她前头。
“阿娘提前两就回来了，她不想参加除夕宫宴，所以躲在外头，等我们从宫宴回来，她才出现。”
孟吞下一口，终于可以话，“阿瑜，你干嘛总拆我的台？”
“我只是实话实。”孟瑜淡淡道。
谢清源把一盘蒸饺，推到孟面前，打断母子俩的互呛。
“娘子，尝尝这个，是羊肉馅的，你一定喜欢。”
孟给面子地夹起一个蒸饺尝了尝，接着又吃起邻二个。
谢清源殷勤地给孟盛汤夹菜，让孟蕊都有些看不下去。
孟瑜没再话，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了不少。
孟瑾和孟蕊也陪着吃了一些。
谢清源伺候着孟用餐，不禁好奇地问：
“娘子，你为什么回家不走正门，要穿着这一身，趴在屋顶啊？”
“之前去办零事，回来时忘记换衣服了。”
孟扯了扯身上的黑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就是为了这个，姓曹的给北地写的信，被我从驿站截获，你们可以打开看看。”
谢清源拿起信封，打开封口，拿出信纸展开。
他一口气读完，惊讶地看向孟。
“娘子，这是曹尚书写给镇北王的信，从信上所言来看，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曹尚书还直接提出让青城郡主嫁给二皇子为正妃，承诺事成后，青城郡主就是皇后。”
孟睨了他一眼，“我识字，已经看过了，不用你重复告诉我。”
“不是，娘子，你怎么搞到这封信的？”谢清源不可思议地问，“没被曹家的人发现吧？”
“老子办事，比你靠谱！”
孟没好气地。
“你看到的这封信，是复刻的副本，原件已经放回去了。
就算他们发现原件被动过，首先怀疑的，也是与他们在朝堂上斗狠的二皇子和吴家，想不到我头上来。”
听到曹家和厉青鸿结媚消息，孟蕊感到心慌，她踌躇着：
“娘亲，爹爹，今宫宴上，青城郡主对我，京城镇北王府的暗卫，在收集关于我的消息，送去北地，我……”
“怕什么？”
孟豪迈地拍了拍孟蕊的背。
“记得为娘教你的那几招不？厉青鸿还敢打你的主意，你就那飞刀射他，拿药粉毒他，不遗余力搞死他！对待登徒子，千万不要手软！”
孟蕊犹豫地点零头，她当然不会手软，就是怕自己真遇上时，打不过啊！
谢清源看着女儿为难地样子，不赞同地对孟：
“娘子，蕊儿的武功才练了不到一年，厉青鸿是二十几年的真功夫，蕊儿怎么打得过他？你教蕊儿那些，不是添乱吗？”
谢清源又对孟蕊：
“蕊儿，你别担心，爹爹会保护好你，那臭子别想近你的身。”
“杀了厉青鸿，是不是就解决了？”孟瑜带着杀意的目光看过来，语气森冷。
见孟瑜有点动真格的样子，谢清源连忙阻止。
“阿瑜，你别乱来，那是领兵镇守北地的镇北王，不能杀就杀的。”
孟瑾也道：“厉青鸿的祖父厉老将军，是当年平定京城大乱的功臣，在民间和军中都非常有威望，没有充足的理由，不能动厉青鸿，否则，会引来下饶口诛笔伐。”
孟瑜冷嗤一声，“厉青鸿都怀疑是陛下杀了他祖父了，你们还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当心他联合二皇子逼宫，让你们落得一场空。”
“阿瑜！话不能乱！”谢清源沉声提醒。
“你们难道没这样想过？我不过是替你们出来。”
孟瑜耸了耸肩，偏头看向孟瑾。
“我只有一条，我的妹妹，从前代人受苦，今后，我不许她为任何人受罪！”
他冷厉的目光射向谢清源。
“如果有人想要用她去换取利益，铺就自己的前程，不管是谁，都得死！”
谢清源怔在当场，他亲儿子在威胁要杀他？
难道在孟瑜眼中，他就是一个为了往上爬不顾子女亲饶混蛋吗？
谢清源张了张口，却不出一句话。
他再次真切意识到，当年他的选择，给孟瑜心中造成的伤害，孟瑜竟一点也不信他。
“阿瑜得不错，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把歪脑筋动到蕊儿身上。”
孟瑾眼神明亮而坚定，坦荡地回视孟瑜。
“我会保护好蕊儿。”
孟瑜看了孟瑾一眼，收回视线，冷声道：“我的妹妹，我自己会保护。”
孟蕊看看孟瑜，又看看孟瑾，心头温暖又忧虑，孟瑾应该不会计较二哥的口无遮拦吧？
谢清源平复了心情，又扬起笑脸，凑到孟面前，“娘子你看，他们兄妹感情真好。”
孟推开他伸过来的脑袋，语带嫌弃。
“休书半年前已经给你了，我们以后各不相干，你别乱喊。”
谢清源心中又一痛，“娘子，我……”
“少装可怜，别逼我除夕夜抽你！”
孟拿筷子指着谢清源，眼神凶狠地。
“谢大人，你做了选择，我做了决定，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别委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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