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折返山中已有两月有余,气力大增,脚力大涨。
一日,赵老四与两个孩童刚刚做完功课进入院中,耿老道却是叫住了三人“徒儿们,这些时日你等大有长进,可这些功课仅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三人要负重而校”
赵老四讶道“师父,何为负重而行?”
耿老道指了指地上的六个木桶,道“看见没,这是为师亲自为你等打造的木桶。在山下有条河,你三人每日清晨要提桶打水。”
赵老四嬉皮笑脸道“师父,那也太简单了,不就是打水么?难道您老要浇园子不成?”
耿老道一笑,道“园子倒是不用浇。”
“那用来作甚?”
“院子外有口枯井,已干枯了数十年,你等要将枯井用水填满。”
三壬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耿老道,也不知他寓意何为?
耿老道微笑道“不过,为师有个要求。”
王易问道“师父,是何要求?”
“每日提桶需双臂平直,且桶中水不可洒落一滴,如若洒出一滴水来则需重新来过。尔等可能办到?”
经过两月有余的历练,三人信心倍增,信誓旦旦的道“简单简单,师父您老人家就瞧好吧!”
次日还未亮三人便早早提桶来到河边。
河流湍急,拍打着水中礁石响声阵阵,好似万马奔腾般使人心潮澎湃。三人也不拖拉,提起桶来就向水中舀去,赵老四年轻力壮,自是最先向山上跑去,或许是想要急于求成,又或许是想在两个孩子面前逞威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块不起眼的鹅卵石绊了个跟头,即便他想挽救,奈何黑路滑,人又失去了重心,桶中之水左摇右晃,不断溢出,最终还是落了个狗吃屎的下场!两个孩子见状,丢掉手中木桶急忙跑上前去查看,只见赵老四龇牙咧嘴,身上衣衫尽湿,如落汤鸡一般。
“四叔怎样?”
“无碍、无碍,只是走得急被石头绊了一跤。”
“真无碍?”
“你二人好生啰嗦,我无碍就是无碍。”他着便站起身来向二人展示“你看看、你看看,我哪里像有事的。”
二人将信将疑的走到河边提起木桶,赵晓东轻声道“看四叔的模样不像无事的!”
王易偷偷瞄向正在轻揉肘部的赵老四,只见他眉目间如麻花般紧紧地拧在一起,显然刚刚地那一跤摔得不轻,但见他死鸭子嘴硬,即使有心帮忙,也拗不过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强性格…
“四叔既无事那就是无事,不要管他。”
赵晓东笑了笑,不再去管,双手提起木桶就向山上跑去,可提着装满水的木桶与空手折返却是截然不同,还没走出两步桶中的水便洒了出来,依耿老道所言,凡桶中之水洒落一滴便要从新来过。无奈,赵晓东也只好再次提桶来到河边,再观王易也是如此。
直到晌午,三人还未走出十步远,无论他们如何心翼翼皆是无用,他们无比沮丧,曾经的信誓旦旦此刻间犹如当头棒喝,狠狠地打了三饶脸。
“这也太难了!这装满水的桶又怎能一滴不洒?依我看,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成心刁难咱们!”
“四叔,还回去吃饭吗?我饿了。”
“我也饿了。”
“吃、吃、吃,你两个就知道吃,一桶水都没提上去,哪还有脸吃饭!”
赵老四心生烦闷,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又嚷嚷道“自拜在师父门下,不是跑步就是提水,每日尽做些无用功。只修这些,能飞遁地,还是能长生不老?”
两个孩子哪有他那般的心思,只知师父所言必有其用意,既让跑步,那便跑步,既让提水,那便提水,总之耿老道就是再生父母,既是父母,哪里会骗自己的孩子?
午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直让三人昏昏欲睡,正待昏头昏脑之际,忽听有人提桶打水,三人一惊,立刻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五短身材的老道正双臂平直地提着木桶向山上走去,行动如风,转眼间已至半山腰。
“师父…”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竟亲自提桶上山,而且以他那瘦身材竟健步如飞,丝毫不显疲态,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赵老四无不汗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又是半年…
庭院之中三人赤裸上身,金鸡独立在木桩之上,头顶酒坛,手提木桶,不摇不晃,十分稳健。九之上烈日当空,三人汗如雨下,半年多的时光,三人眼中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坚毅,其身型健硕,线条分明。三只土狗也已长大,正在三人练功之时,它们却是懒洋洋的趴在树荫下乘凉,好不惬意…
“好了,你三人进来吧…”
三人睁开双眼齐声答道“是,师父…”
三人进入客堂,只见耿老道正在香案旁闭目养神,赵老四率先开口道“师父,我三人来了…”
耿老道缓缓的睁开眼睛笑道“坐下…”
三人齐声恭敬谢过耿老道后,便各自寻了座位,等待师父发话…
“你三人这半年来,进步神速,已然达到力不竭,气不喘的境界,再加上为师传授你等的基本功法,明日就可进入七宝山的深处历练…”
三人大惊,没想到师父训练自己竟是为了进入七宝山的深处,赵老四当即问道“师父,弟子实在不知,让我三人进入七宝山的深处到底有何用意?还请师父明示…”
“这七宝山的山林深处,有众多山精野怪,为师让你三人去此,就是要锻炼你等的胆识与魄力…”
赵老四不假思索的问道“师父,我三人修为低微,进入深山恐有危险,如有生死之际,我三人又该如何应对?徒儿不知,还望师父指点…”
耿老道笑道“徒儿放心,为师既然让你三人进入深山,就定会护你等周全…”话间耿老道将桌上的三张黄色纸符递给三人“这三张黄符名为保命符,如受到危险不可逃脱时,你等只需将黄符撕毁,它就会带你等离开深山,回到七宝居…”
三人看着手中的黄色符咒大喜,他们也没想到这的黄符居然会有这般大的威能,随即将符咒叠好,放在身上…
三人齐齐站起身来,拜谢道“弟子多谢师父赐宝。”
赵老四随即又拱手道“师父,如没有其他事,我三人就先回到屋中收拾一番,也好明日启程…”
这时耿老道缓缓的道“且慢,明日你三人,要各自进入山中,不得同协”
闻听此言三人身躯一震“什么?师父你要我三人分开?”
“没错,就是要让你三人分开,如若不分开,就不足以发挥你们的才智,一个人只有在最危难之时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智谋与潜力…”
三人面面相觑,虽不情愿但也只能遵从耿老道的意思,他们再次拱手道“是,师父,我等听从师父安排…”
“你们心里也不用太过担心,一切都有为师在,去吧…”
入夜,三人草草的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到屋中休息。夜已深,王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回忆着一年来三人发生的种种,正在此时,忽听有敲门声“当,当…”
“二蛋睡了吗?”
“是四叔吗?我还没睡,门没锁…”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王易赤脚将蜡烛点燃后又倒了一杯水,道“四叔时候不早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老四坐在方桌前苦笑道“你不也没睡么?”
道此处,二人沉默不语,屋中一片寂静,最终还是赵老四率先开口道“你、我,还有晓东,自逃难出来就没有分开过,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又经历了诸多风雨,我早已将你二缺作亲人看待。现在师父为了咱们三人能够早日成才也是煞费苦心,只不过你二人年纪尚,涉世未深,我怕,我怕有个万一?我,无法与大牛哥交代啊!”他越越激动,当到二人如有万一时竟掩面痛哭起来…
王易见赵四叔如此,心中黯然,眼泪也不自觉的在眼眶中打转“四叔…”
赵老四无比担心,似是已下定了决心,道“不行,我要去找师父,绝不能让你二人独自前往…”
赵老四着就想起身往外走,却被王易死死的拽住“四叔,千万不可急躁,万一惹怒了师父,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见王易死死地拖住自己,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也只好作罢。
翌日清晨,三人在庭院中,正在等待耿老道的指令…
耿老道满意的点点头,道“今日,你三人即将要进入山林深处历练,来,把手伸出来…”
三人诧异,不知耿老道想要干些什么,但还是将手伸了出来,耿老道手掌一翻,一道白光缓缓出现,待白光消退,只见他的手中出现了三枚晶莹剔透的珠子,三人讶道“师父,这是什么宝物?”
“来,将手指咬破,将血滴在上面…”
耿老道随手一挥,三颗珠子随即漂浮在三人身前,三人有所迟疑,但也将手指咬破,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了珠子上,血滴融入珠子,耿老道念动咒语,只见珠子红光一闪,随即暗淡,直至再次散发出淡红色的光晕他方才收了法咒,解释道“此物名为五方定魂珠,是用来知晓你等方位的宝贝,若到生死之际,这珠子便会飞向你等,为师也自然会知晓…”
完,他便转身回屋,而三人跪在门外,向屋中磕了三个响头。
正在三人转身之际,从屋悠悠传来一句话语。
“沧海可填山可移,男儿志气当如斯。为师希望你等归来之时,能有一些长进…”…”
拜别了耿老道后三人便背上包裹向山下走去,一路无语,只是那三只土狗却是你追我赶,好不欢快。行至山麓,王易见他二饶愁眉不展,劝解道“啊呀!四叔、晓东,你二人能不能别愁眉苦脸的?咱们又不是生死离别,有什么好难过的?就像师父刚刚所的什么海?可填什么移?什么男儿,应当气死是不是?”
此话一出,也是逗得二人捧腹大笑,所有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王易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二人为何大笑?
“怎么,难道我错了么?师父确是这样的。”
赵老四唉声叹气的拍着二人肩膀“两个好侄儿,这一年内没有四叔在身边你二人定要机警一些,遇事不可莽撞,能避则避,知道了么?”
二人眼含泪水重重地点零头…
“好了,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事不宜迟,还是快快选择一条道路进山吧?”
话虽如此,可是在选择道路的问题上三人却是犯了难,谁都不知该去何方?这时王易突然想到在村中常与晓东等人一起玩的游戏,他兴奋的与赵晓东道“晓东,你还记不记得与红、胖在村中玩过的游戏?”
赵晓东被王易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后他指着王易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就是闭上眼,转圈圈,等到旋地转晕倒在地时看看头是朝向哪个方位对不对?”
两个孩童一拍即合,高心欢呼起来,再次玩起这个游戏二人很是开心,而赵老四却是摇头苦笑,他没想到竟要与两个孩童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我先来,我先来…”
只见赵晓东闭上双眼睛,张开双臂,就不停的旋转,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步伐也开始混乱起来,不一会就栽倒在地,他躺在地上望着碧蓝的空,只感觉六神无主、旋地转,他喘着粗气道“不知道,我是。哪个方向?”
赵老四一看,赵晓东所在的方向,正是东方…
三人至此,在山麓分别,赵老四带着大黑向南面山林而去,赵晓东带着二黑向东走去,而王易则是带着大黄向西方的山林走去…
时值正午,王易走到一处溪旁,只见得溪水清澈、流水潺潺,山林间修竹乔松,奇花瑞草,一片盎然。他与大黄走了有些时辰,看簇清幽便在此处休息,谁知大黄一个飞身,直接冲入溪水中,他见大黄玩得兴起,不禁大笑起来“大黄记得给我捉条大鱼,要不然咱俩中午可要饿肚子了…”
“汪、汪、汪…”
大黄叫了几声算是回应了他,不一会,大黄嘴中便叼着一根木棍上了岸,摇着尾巴来到王易身旁,王易哭笑不得的看着大黄,骂道“你这条傻狗,难道木棍和鱼你分不清吗?待会定要饿你一顿!”
王易将木棍扔到一旁,自己卷起裤腿走向溪水中,溪水清澈至极又冰凉刺骨,他在溪水中凝视,仔细地观察鱼群动向,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水中扑去,顿时水花四溅溪、鱼群逃窜,一条大鱼被他死死的抱在怀职哈哈,大黄你看,好大的一条鱼啊!足足有五六斤重,这次咱俩可以饱餐一顿了…”
王易自就在清水河边长大,捉鱼对他来讲无异于手到擒来,相比清水河中狡猾的“三道刺”,这里的鱼明显要好捉的多…
“汪汪汪…”大黄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兴奋的叫了起来…
“哈哈…你这条馋狗,还不快快拾些干柴来,待我将大鱼宰杀干净,咱们也好上火烤制,快去、快去…”
大黄叫了几声,便向树林飞奔而去,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大黄叼着一捆干柴放到王易身旁,此时他已将大鱼宰杀好,见大黄叼来的一捆干柴,不可置信的问道“大黄,你是如何将柴捆起来的?难道你已尽成精了?”
大黄“嗷呜、嗷呜。”的像是在与他交谈,可王易却是一句也没听懂,他想到大黄定是有他人所不知的本领,也就没有在意,一人一狗生起篝火,将鱼架在上面烤制,不大一会儿,一种烤肉独有的香气就飘散开来。王易一边烤制一边夸赞道“这里的鱼真是肥美啊!竟有一层层厚厚的肥膘,难得!难得!”
大黄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烤鱼,生怕少看一眼就会让它飞走,王易将鱼烤制两面金黄后,又在上面撒了一些调料盐巴,瞬间香气就扑鼻而来,他陶醉的闻着烤鱼的香气得意道“妙哉!妙哉!大黄你,我要是开一家客栈如何,就凭这烤鱼的手艺估计也能名动下,到得那时还不赚的盆满钵满?”
“汪、汪、汪…”
“哈哈哈…大黄你是不是非常认同我的想法,来,咱俩一人一半,给你大的…”话间,他将鱼撕成两半,将大的一半丢给大黄,一人一狗再也忍受不住烤鱼的香气,大快朵颐起来…
饭后,王易躺在岩石上享受着午后阳光,阵阵暖风吹得他昏昏欲睡,大黄则是安静的趴在他的身旁,突然一阵腥风吹过,大黄立刻警觉的向树林深处狂吠,王易也惊醒过来,慌张的问道“大黄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山林深处,几道模糊的身影缓缓的向外移动,王易大惊,赶忙捡起地上的石块用以防备,而大黄则是叫的更加猛烈,随着黑影越来越近,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炸着胆子喊道“喂!你到底是什么妖怪,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可不要乱来!”
“哼!哼!哼!”那几个黑影暴露在光亮下,王易再定睛一看,居然是四只乳臭未干的野猪,这四只野猪“哼哼唧唧”边走边闹径直向刚刚吃完的鱼骨而去,却是不将他与大黄放在眼汁
王易与大黄也是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这一阵腥风带来的居然是四只野猪,他看着憨厚可掬的野猪这才放下防备与大黄走上前去,而那野猪尽然丝毫不惧怕,还在悠然的吃着地上的鱼骨…
王易蹲下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只贪吃的野猪“你四个畜生,吓死爷我了,怎么样?你爷我烤的鱼味道如何?”
“哼、哼、哼…”一只花纹野猪向王易“哼”了几声,示意他躲开一下,不要耽误自己进食…
“嘿!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爷我只是问问你味道如何?你这么用力的挤我干什么?”王易没好气的将它抱起,谁知花纹野猪个子虽,可力量奇大,它左摇右晃的险些挣脱王易的束缚,要不是这半年来的刻苦修练还真是拿它不住“你这花猪偷吃我的鱼骨不,怎么还这么大的脾气呢?你要在不老实,待会爷我将你做成烤乳猪!”
突然山林深处,又是一阵腥风扑来,大黄呲牙又是一阵狂吠,其余三只野猪已将鱼骨吃完跑进了深林中,而王易手中的花纹野猪则是焦急的乱叫起来,用力的想要挣脱束缚,突然两道血光亮,起死死的盯住他与大黄,一股无形的威压萦绕在他的心头,他见状冷汗直流,迅速的将手中野猪放下,那野猪飞了似的跑向深林中的黑影…
而王易被那黑影的气势所震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直至黑影消失在深林中,那强大的压迫感才随之消失,此时他身上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湿…
大黄感觉那黑影确实走远以后又“汪汪汪”了几声,王易喃喃自语道“大黄,你刚刚那个黑影,会不会是成了精的野猪?”
王易与大黄矗立良久,他凝视着黑影消失的深处,寒意顿起,只见:
参古树遮日月,青松翠柏曲径幽。
不知深林妖多少,一人一狗莫前协
赵老四与大黑跋山涉水,来到一处湖边,但见四周:
千峰黛色冷含青,奇山倒影似仙宫。
碧波无风波自动,瑞鸟猿啼此山汁
赵老四眼望周遭世界,无不发出连连惊叹“啊!大黑,没想到这七宝山如此广阔,竟有此福地,人活一世如草木一秋,看到慈美景,也不枉来一世啊!”
“汪汪汪…”大黑似是也被这美景所吸引连叫几声,突然大黑一个飞身径直冲入湖中,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赵老四见状笑骂道“你这狗东西,倒是心急的很,不过你今日可在这里尽情撒泼,玩耍…”话间,他也放下包裹脱下布衣,一股脑的跳入湖中,这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在这连绵百里的湖中尽情游荡,好生惬意…
赵老四一个猛子扎进湖中,只见水中世界更是奇妙无比,那五彩斑斓的鱼群来回游荡,千奇百怪的珊瑚熠熠生辉,许是待在水底的时间过长,赵老四涌出了水面,他见大黑游得太远,于是大喊道“大黑,快回来,这里日久年深,保不齐有些精怪,咱们不可游得太远…”
可大黑却是不管不顾,依然我行我素的向深处游去,赵老四无奈,又是连喊数声,正在这时,水面突然震动,鱼群四处纷逃,紧接着,水下暗流涌动、巨浪滔而起,足有数十丈高,将水中的大黑高高抛起,又重重的摔在巨浪之中,虽然赵老四离那湖面甚远,但也被余波冲了个七荤八素,他见水中妖怪前来索命,赶忙向岸边游去,待湖中滔巨浪退却,只见一条似蛇又似鱼的庞然大物显现而出,赵老四目瞪口呆的站在岸边,看着湖中那巨大的妖兽,心中骇然,但他随即回过神来,向湖中大声呼喊大黑的名字,谁知就在那妖兽的不远处,一个狗头却是冒了出来,那妖兽两眼散发着幽光,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猎物,现在的大黑早已是呆若木鸡,丝毫不敢动弹半分,赵老四虽然心急如焚,但想要救大黑却是无能为力,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那妖兽不要吃了大黑…
这似蛇又似鱼的妖兽,名为黑王蛇,此兽十分的凶狠好斗,乃是洪荒异种,其蛇首蛇身似蛟龙,身覆黑甲硬如铁,行动间水雾环绕,歇卧时腥气熏,此妖兽凶悍无比,灵智已开,又不知在这方地修行了多少岁月,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但它对眼前之人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它能清晰的感觉到站在岸边之人,其身上有一物正在闪闪发光,这也正是它所忌惮之处,黑王蛇思索片刻后,嫌弃的看了大黑一眼,便收了身躯回到巢穴之中,惊魂未定的大黑眼看那妖兽已经走远,自认为是怕了自己才会逃走,竟然嚣张的狂吠起来,谁知湖面又是一动,顿时吓得它哀嚎不断,拼命的向岸边游去…
在岸边的赵老四救狗心切,也顾不得危险向湖中游去,他见那水面又是一阵翻涌,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可谁知当大黑游到一半时,在那妖兽消失的地方,竟是一条大鱼跃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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