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昼看着颤颤巍巍站起身的她有些担忧：“鱼给我”。
“不行！”沈芜斩钉截铁拒绝，催着他蹲下去背竹篓。
顾昼清楚她的脾性，没再话，蹲下身将背篓扶好。
沈芜怕这孩起不来，把一串肥鱼系在自己腰上，最大限度贴着腰系好，好在树皮够长，否则还真系不了。
顾昼感受到她帮忙的动作，愣了一瞬，一手提着鱼一手抓着锄头连忙起身：“不用帮我，我没事”。
沈芜看他没啥问题，也不再扶着，也就跟在他身后朝家去。
“我们去河边还是回家”顾昼在前头问道。
沈芜毫不犹豫：“得去河边！咱们洗干净笋杀了鱼再回家”。
这样虽然累人，但是比起在家杀鱼洗笋来要容易的多，在家洗还得再挑水，杀鱼太腥了，在院子里又容易熏着孩，还是河边的好。
也不知是这回歇的时间长了，还是怎么样，一路上沈芜断断续续歇着坚持到了河边，虽还是累的满头大汗，但总觉得比起背土那会儿要轻松的多。
沈芜找了老位置解下腰上的鱼，这玩意儿挂一圈在身上像个长裙，走起路来忒碍事了，若不是要拿到河边杀鱼，沈芜恨不得到家门口就解下来。
顾昼帮着她卸了背篓后才卸了自己得下来，他常年做农活，背的粮食都比这样要重，除去有些汗意和喘息外，他算是不怎么累。
沈芜是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她放空时候顾昼将她那份放到了河中一下子倒了进去。
因为在河边水浅，笋本身还有些重量原因，倒在河里的笋是浮不起来的，水流穿过时会因为笋外边的不同荡起层层微波。
沈芜听见噗通声立马回了神，感觉气也能喘匀了，身上也没那么累了，连忙去帮顾昼洗那一片笋。
“这个咱们回去有时间煮了，到时候也压成笋干，到冬时候可以跟萝卜干啊笋干啊什么的还有干鱼一起炖，再搞点米粉，弄成一锅炖别那味儿了，绝对能把人香迷糊了”沈芜蹲在河边跟顾昼一起一个个把笋搓干净。
顺手扔到背篓里时候反应过来这是背过土的，虽然用力倒凉，但还是有些担忧，连忙扯过来拿出里面的笋在水里涮。
顾昼听着她的想象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不过应该很好吃，她做的一切都很好吃。
刷干净背篓，沈芜又把一开始自己搓的笋洗了一遍才扔进去。她把背篓放在水里俩人中间，因为背篓不能放的太远，还稍稍把水中的笋挤出了些。
顾昼也洗出了个笋扔进去，他有些疑惑，犹豫了几息还是问出了口：“米粉是什么？”。
“米粉啊！”沈芜洗着听见他这问题给人解释道：“米粉就是米泡了之后磨成浆，那个浆挤出水之后留粉蒸熟挤出来就是了”
沈芜着想了想：“不过还有别的做法，做成米浆后蒸成米皮用刀切，晒干了能存很久”。
顾昼没见过这种做法，但听到能放置很久很感兴趣，他不清楚这种东西是什么味道，但她喜欢的应该也不差。
因为笋本身就很干净，只是黏上了些背篓中的泥，好洗的很，稍微搓洗几下扔在水中的背篓就成。
也就差不多十来分钟不到，两人就把两背篓的笋全洗干净。
背篓沉，她俩就抬着放到了河边草木茂盛的地方让先跑水。
沈芜蹲在边边上开始处理拿回来的鱼，这鱼不太好处理，她们抓得几乎全是大鱼，需要去了鱼鳞然后开膛破肚洗干净肚内黑膜才不会腥。
沈芜蹲在河边专心的刮着鱼鳞，顾昼悄摸摸背起来一背篓的笋往家去。
不是沈芜没听见动静，她怕来不及早些做完饭，知道顾昼有动静也不敢回头看，生怕慢了一步等会儿把鱼都收拾完快黑了。
顾昼来去很快，沈芜才用砍刀刮了五条鱼他就赶了回来，手里拿着把极的刀。
“你把笋带回去了？”沈芜这话是确定的询问。
顾昼点头：“想起家中有个鱼鳞刮子，刚好回去把笋子捎上”
沈芜看到递到眼前的刀，默默拿到手里试了试，她有些不放心嘱咐身后的人：“你别再背了，等会我来，心背疼”她话才落，就听身后脚步响起渐远，一转头就看见人早背着另一背篓笋走出好几步。
顾昼听应了声也不停下脚步，越走越快朝家快步走去。
算了…这破孩子…
沈芜不再关注他，专心致志开始杀鱼。
刀很好用不愧是叫鱼鳞刮子，简直是鱼鳞克星，半弯的弧线正好贴合鱼身，一刀下去鱼鳞被划拉下好多。
沈芜擦擦几下，鱼的一面就被她剐好，为了保持鱼身干净，她剐着洗着，弄完那一面再来另一面，顾昼再次回来的时候竟然刮出了八条鱼。
顾昼再来的时候背的是最少笋的那个背篓，他把笋腾出来找了个盆放着，背篓又带回来河边，等着一会儿将鱼带回去。
沈芜刮鱼鳞，顾昼就拿过她杀的鱼开膛破肚，他杀过鱼也跟着学过做，用砍刀刮鱼腹时候有些得心应手。
“你别弄了让我来，砍刀太累手”沈芜又刮出一条鱼扔到那堆弄好的鱼身上。
“没事，我用惯了这个”顾昼的是时候，过去跟爹进山的时候只用砍刀打了不少吃的回来。
见他这么坚持，沈芜也就不再劝，不过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沈芜杀了最后一条鱼，直接将鱼半身泡在水里三指下压鱼鳞刮子将鱼肚破开，伸手将里头的鱼泡等东西掏出扔到河边的草中做肥。
挖坑今是没时间了，鱼内脏很好腐化，加上气不错，大概会有点气味不过很快就会消失。
俩人回去时候何婶已经走了，走之前还嘱咐了薇跟他们弟才醒多让他玩儿，等晚上才不闹人。
顾昼最后一次回来时候婶子还在，她正跟薇和弟话，顾昼匆忙要去河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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