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洗过碗后就去看妹弟情况 。
屋里薇护着弟弟睡得正香，沈芜也不敢去打扰太多，静悄悄退出来摸了个板凳坐在上头晒太阳。
顾昼去了婶子那儿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她这边也算是没什么事，才坐下又起来满屋子乱转，看看能做些什么。
沈芜想到之前的打算，去自己屋里找出来剩下的布，她做衣服剩的还算不少，能给俩孩子做出一身衣服来。
翻看着剩下的布，沈芜随手捡了个石头块儿在地上划拉。
剩的料子齐整，她打算用老式棉衣的法子做衣服，能给他俩每人做个对襟的上衣，外头到时候再来块布做面儿，中间夹些香蒲什么的，保暖效果肯定校这料子虽然泛黄但比起麻布算是好上太多 ，只要再染个色照样能用。
根据之前记着的数据，沈芜在地上划拉出衣服样式，对着数据约放量，开始算用的料子。
妹身量，加上15的放量才没要多少料子。顾昼也瘦，虽然放量大，这布还能剩些。
沈芜算了一圈感觉剩的量还不算少，心也就放心了。她生怕做里儿不够用，没想到还能有余。
顾昼跟着何婶进院儿，就看见她抱着块儿布在地上写写画画，想到她做的那件衣服，顾昼自然明白她在干嘛了。
何婶急着要给弟儿衣服，看了眼江雨以为孩子年幼还未脱去玩闹稚气，也就没管。
顾昼对她画的十分感兴趣，便凑过去想要看清楚。
“这是？衣服？”
“啊？”沈芜懵逼抬头，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画的东西，思索怎么给人解释：“额…，我看这不是入秋了吗？看家里也没什么冬衣，想着得先准备准备，就准备到时候做个保暖的冬衣”。
顾昼从她画的线条能看出衣服的形状来，但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好奇问道：“这样的衣服冬很暖和吗？”
沈芜一时之间没能理解道他的意思，以为是问衣服怎么做的，想到解释起来时间也不短，怕他站着累示意他拿个凳子过来。
顾昼搬潦子学她背着太阳坐下，就看她要做什么。
沈芜往怀里把布塞了塞以防掉地上，拿脚把画的东西擦了，从头开始给他讲。
“你看这样”沈芜着画出来个十字，接着从十字左右各往外画了条垂直于横线的竖线。
“这是领子宽，冬衣服得做的大点里面，衣服得塞香蒲什么的保暖，最里面还得穿还得套秋衣，了会勒脖子”。
顾昼虽然不懂做衣服，但是听懂了她后面的话：“你问香蒲那些是为了做保暖的冬衣？”
沈芜点点头，停下手看向他：“我不知道你们冬怎么过的，也没看见什么冬衣，我见过这样的衣服，感觉还挺暖和，虽然没穿过，还是冬保暖能用。”
“冬衣被娘改了，弟冬出生没什么保暖的，娘就改了做成褥子给弟包着”。顾昼这话时候并未看出什么难过，反倒是沈芜听了心酸不已。
“那你们的冬衣呢？”沈芜疑惑。
顾昼其实不想提起过去的事儿，避开了一些话回答：“困难时候拿去当了”。
沈芜呼吸沉了不少，拿着石头的手紧了紧：“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
顾昼看出她的愧疚，转移话题问道：“香蒲你准备怎么做冬衣，也弄成布吗？”。
顾昼这话让沈芜一愣，随即笑道：“不是织布，是把它缝衣服里面，这样冬热量出去慢，暖和些”。
“缝进去？跟夹丝衣服一样吗”
“夹丝衣服？”沈芜没听明白，突然想起古代的加棉锦袍之类的，或许差不多意思？于是点点头：“嗯差不多”。
顾昼看她画的东西，琢磨着要从现在开始收香蒲，再晚些就要炸棒，东西留不住。
“那我今有空去弄，需要多少？”顾昼着就想起身。
沈芜连忙拽人衣服：“别急！”把人拽回位置接着：“多少我没底儿，不过越多越好，类似的都能用。”到这儿，沈芜猛地想起来被子的事儿连忙又问：“话你们冬睡觉盖的什么？”。
顾昼理所当然道：“就是家里床上的褥子”。
想到那个，沈芜瘪嘴没话，心里直担忧。
那可不是什么能保暖的东西，就一层布里面摸着像是稻草。
没看过古人怎么过冬，沈芜赶紧问顾昼：“那不得冷死啊，你们冬怎么过的？”
“跟爹娘一起，屋子里烧火，大家挤在一块儿会暖和些”。
这样过冬的吗？！沈芜完全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
“这样吧，家里有布袋吗？或是没用的背篓，咱俩到时候多弄点，我再做几床被子褥子。褥子下头铺些，被子拿来盖。就是缺布，咱们得多卖点包子了，多买布回来，到时候做被子衣服”沈芜写写画画，在衣服图旁边写着计划清单。
“家里旧布不行吗？”顾昼想着好不容易挣下得钱，买布都花了，那得多浪费。
沈芜给他解释了原因：“家里床上铺着的床单都旧了，全是补丁，这样做衣服被子会跑里面的东西。别怕浪费，到时候我做成铺的床单照样可以用”。
顾昼也知道她的意思思索了会儿开口：“我知道家染坊，以前去送过东西，哪儿每年秋不定时会卖些陈布，如果你想要可以去哪儿看看”。
沈芜高心不行，他原因理解自己就已经很好了，连忙点头：“好呀好呀，到时候我们去看看”。
即到这个，沈芜想起了另件事儿，夏穿的烂布鞋，冬鞋没见过啊！
“你们冬穿什么鞋啊？”
“就这个”顾昼指了指脚上的鞋子。
沈芜看了眼他脚上和自己差不多，而且明显补过无数次的布鞋，无奈叹了口气：“这鞋多少年了？四季都穿这个？”。
顾昼摇摇头：“很热的时候不穿，会出汗，那时候都穿草鞋”
沈芜不知道啥…，良久的沉默后直视他的眼睛：“你会捻麻线吗？”。
“会，娘以前做鞋的时候我帮过，都是我捻的”顾昼道。
沈芜听了这真是高兴：“你还会这个！那行，到时候我再做棉鞋！麻烦你帮我捻麻线了”。
顾昼嗯嗯两声同意：“家里还有往年没用完的麻，只要搓线就斜。
知道他们也做布鞋，沈芜就好奇家里鞋样：“你娘做鞋时候照着鞋样剪布吗？”。
顾昼摇摇头：“娘我们要长，鞋子衣服都是当场比着画的，没有样儿”
沈芜惊讶，还有大佬不用样能画的，十分佩服：“好厉害！我得要样才能做”。
想到这儿，沈芜又连忙问：“家里有多余布做鞋吗？就是最差的布就斜。
顾昼在脑海中快速思索：“有，不过放了很久”。
“！真有！那你愿意给我做鞋不！”沈芜凑过去俩眼亮的厉害。
顾昼被她这样看，十分不好意思，羞涩点点头：“嗯有，我给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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