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山不高。
不过是一个山头而已。
在宽丈余的台阶两侧，立着一座座高达一丈的石像，除了山顶上八座为文臣武将石像外，其余皆为石兽雕像。
这些石兽或是青龙，或是白虎，或是朱雀，或是玄武，或是凤凰，或是麒麟，或是辟邪，或是貔貅，或是禄，或是白泽。
还有不少石兽，封青岩没有见过。
不过此时，这些石兽似乎活过来般，对他张牙舞爪大吼，皆迸发出恐怖气息。在他眼里，那青龙有腾空于地间，长达数里，龙鳞深青，闪烁着寒光，在朝他怒吼
朱雀不断拍打翅膀，熊熊的火焰喷地而起。
焚地为浆。
巨大如山般的黑『色』玄龟，一步步从北方的黑暗中爬出，每爬一步便让地震动一下。
似乎地承受不起它之重。
而山顶上的八座文臣武将石像，则化身为一个个通巨人。
只见文臣在叱斥，口出吐出一个个白『色』文字，浑身弥漫着浩浩『荡』『荡』的浩然气息，犹如上的烈日般。武将披甲持兵，面容凶恶，身上燃烧着滚滚的怒火，似乎可焚灭地般。
它们皆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这时封青岩身上，似有一座座山岳压落，令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他看着一头头腾空而起，变得无比巨大的瑞兽，以及似乎与齐高的四文人和四武将，眉头不禁大皱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来？
这些瑞兽和四文人四武将，为何要阻拦他。还有，圣地里的浩然气息，为何会压制他？
难道真是因为鬼门？
但是鬼门并没有浮现，它们不可能感知到
况且，他乃古来今往第一虚圣，这个身份应该让他畅通无阻才对。
“先生，怎么了？”
九歌亦发现封青岩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对，便有些疑『惑』问。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石兽活过，亦没有文臣叱斥，武将怒吼
这只是很普通的石像而已。
“没事。”
封青岩低声道。
此时他静静站着，既不前进，亦不后退。
不过他亦有些意外，为何九歌不受影响？
九歌的真实身份，乃是山神。
按理来，连他都受到影响，九歌亦应该受到影响才对。
可是九歌没樱
难道只是针对鬼门？
进？
还是退？
这时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
当他不去看后，发现活过来的瑞兽，竟然渐渐消失了。
地重归平静。
但在闭着眼睛“看”到的地里，前方猛然迸发出一道道磅礴气柱。
气柱有二十七道。
似乎是二十七书山所生。
在他闭着眼睛“看”到的地里，二十七道气柱冲上空，似乎化为一条条锁链般。而在空深处，则有一条条白『色』锁链，散发着圣洁的气息，如网般交织于空之上。
这是圣道法则？
这时封青岩愣了一下，又是什么情况？
他顺着圣道法则看去，而圣道法则连向空的更深处，似乎穿出霖。而地外还有地，圣道法则继续而上，接着便“看”到无数圣道法则，交织出一层层的网，如若一重重般
网有九层。
这是周下的圣道九重？
此时封青岩震惊不已，想不到自已身在圣地内，却通过圣地内的圣道法则，“看”到周下的圣道法则。
更“看”到周下的圣道九重。
这是破虚溯源的力量？
他闭着眼睛静静“看”着，内心诧异不已。
周下的圣道九重神秘无比，传言只有晋封为大贤后，方有一次机会进入。
当初图央在幽都助他，便是看好他能够晋封为大贤，想借此人情让封青岩进入圣道九重时，为他办一事
至于办什么事。
图央并没有，他亦没有追问。
而圣道九重中有什么。
封青岩目前只知道有圣碑，如他的“坐而论道”圣术之碑。
这时，他顺着圣道法则继续“看”去，看到圣道九重中，立着一座座光芒万丈的圣碑，或是位于第一重，或是位于第二重
他的“目光”一层层看上去。
似乎圣道九重中，除了圣碑便没有其他之物。
不过，在他的目光看到圣道第四重后，便没有那么容易看上去了。当他的目光上到圣道第六重时，几乎难以看上去。
但是，封青岩有些不甘心。
自他踏入儒门，便出现一件件古怪之事，先是浩然浩气压制，接着是石兽活过来，文臣武将叱斥怒吼，似乎要灭了他般。接着，一切异象消失不见，反而显现出清晰可见的圣道法则，更是“看”到圣道九重
这一切预示着什么？
或者，圣道法则想要让他看到？
他不认为他“破虚溯源”的力量，现在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看到这个情况，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所以他不甘就此结束了。
他很想知道，为何自已能够看到圣道九重。
还有圣道九重上有什么？
难道是国？
封青岩迟疑想着，在人间倒是有一种传，巢皇以建木筑国于九之上，后人称为国
这个当然不能当真。
一阵后，他的目光终于上到圣道第七重，发现原本该圣洁无瑕的，却显得有些暗淡。
似乎有黑雾在弥漫。
这是？
封青岩疑『惑』不已。
不论是圣道第一重，还是第五重，皆是圣洁无比。
为何到了圣道第七重，反而有些暗淡，似乎变灰了？甚至，还弥漫着丝丝线缕缕的黑雾？
目光一点点爬上去。
不久后，便爬到圣道第八重。
这一重更灰了，弥漫着一片片的黑雾，似乎是黑雾腐蚀了圣。
封青岩心中一颤。
难道圣道九重出意外了？
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的目光爬上圣道第九重时，发现第九重几乎漆黑一片，处处皆弥漫着滚滚的黑雾。
黑雾浓烈如墨，还幻化为各种恐怖的怪物。
这是什么情况？
封青岩心中震惊不已。
他现在已经确定，圣道九重出事了。
这些诡异的黑雾正在疯狂腐蚀，甚至快要让第九重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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