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心中警铃大发，仿若狮子一般，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他捏紧了拳头，一双鹰眼死死盯着裴清柠，但凡裴清柠再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他绝不会对裴清柠客气的。
九九感觉周遭气氛不对，后背发冷，她怪怪的看了一眼帝江。
帝江此刻正委屈可怜的看着九九，又是一副被欺负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九九迷茫，这又怎么了？
难道帝江哥哥突然想起他母后了？心里伤心，难过，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
那帝江哥哥可真是个大孝子，常常想起母后。
另一边，秦念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拿出了琴，席地而坐，弹了起来。
距离鲛颜圣女的墓地越近，秦念看上去就越心事重重，他此刻弹出的这首琴曲，自然也就透着悲赡气息。
不出意外的是，裴清柠听着这琴音，眼泪哗哗的直掉，怎么也止不住。
她擦了擦眼泪，来到了秦念旁边，也不关上有尘土，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流着泪看向秦念，语出惊壤：“这位车夫，你是爹没了？还是娘没了啊？”
九九听到这熟悉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话。
还有这琴曲，也很是熟悉。
秦念被裴清柠一句话问的，瞬间没心思弹琴了，气的胃疼。
这丫头，胡什么呢？
秦念不悦的剜了裴清柠一眼。
裴清柠吓得忙起身，朝着九九跑去，还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抱着九九，求安慰。
帝江见状，忙挡在了九九面前，还冲着裴清柠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再乱抱人。
裴清柠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绕了个弯，躲在了九九的身后，不服气的对秦念：“我难道错了嘛？”
“……”秦念捏着拳头不话。
裴清柠又对九九：“恩人啊，你这个车夫，脾气还蛮大的嘛！”
“他不是车夫，他是……”
到这里，九九突然想了起来，她刚为何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了。
初入昭璃十三部时，她就听过这悲伤令若眼泪的琴声，裴清柠刚的那话，她也听到过，当时凤云逸还是南元香来着，就过这话。
但究竟是谁的，她有些记不清了。
当真是意外啊。
没想到当时那个琴弹琴的人，就是秦念。
“他竟然不是车夫？那他是什么？”裴清柠不解的问。
九九沉默了一下，道：“他叫秦念。”
“秦念？传中那个秦念吗？”
传中的秦念，下无敌，下第一，还练成了蛊身，不死不灭。
但只活于传闻郑
“嗯，就是他。你以后不要再惹他。”九九好言相劝。
“……”裴清柠此刻终于知道怕了，也不敢再当秦念是个车夫，更不敢再出言不逊，冒犯秦念。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她都老实了许多。
很快，一行人就到鲛颜圣女墓地所在的山下了。
也到了分别之际。
九九对裴清柠：“裴姑娘，我们不能再带着你了，接下来的路，你需要自己走。”
“若遇危险，给你这个……”
九九从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还有几个花花绿绿的瓷瓶，里面装的都是毒药，剧毒，关键时刻能用来保命。
九九将这些东西都给了裴清柠，还告诉了裴清柠，毒药怎么用。
裴清柠听完后感动不已，她一边将毒药还有匕首塞进自己的包袱，一边下了马车，站稳后，她对九九：“恩人，你真好。”
“等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一定报答你的大恩。”
“你叫什么啊？”
这一路走来，裴清柠还没问九九的大名呢，只知道她叫九九，和她最敬佩的公主的字一样。
九九笑道：“凤雁月，你自己保重。”
完九九一行人就走远了。
尤其帝江，避之不及，生怕裴清柠再追上来，再分走九九的注意力和喜欢，他刻意让秦念将马车驾的快一点。
而后面，裴清柠若有所思的嘀咕：“凤雁月，凤雁月，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啊啊，我记起来了。”裴清柠激动的直接哭了，“这不就是我最敬佩的永乐公主的大名吗？平常我只把永乐公主挂在嘴边，怕冒犯她，不常提起她的名号。”
“这下好了，遇见永乐公主，公主都报名字了，我却半想不到。”
“我怎么这么笨啊？”
“爹的没错，我缺根筋，成傻乎乎的，尽干蠢事。”
裴清柠着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悔恨至极，等她清醒过来，准备追九九他们的马车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她冲着马车大叫了几声，但马车没有停下。
她看着跑的极快的马车，困惑的喃喃：“我又不是索命的，跑那么快作甚？”
“哼——”
“我一定追上你们的。”
“我跑起来可快了呢。”
裴清柠将包袱系在身上，朝前跑了起来。
.
九九和帝江，秦念三人，继续坐着马车，往山上走去。
鲛颜圣女墓的入口，就在山上。
山路难行，马车其实不适合走太快。但是呢，秦念急着进入墓地，好见到鲛颜圣女。帝江不愿后面的裴清柠再追上来，这马车自然就跑的特别快。
九九在里面颠簸的脑壳疼。
“秦念，你慢点，慢点行吗？”
“要颠死我了。”
帝江坏坏的笑了笑，对九九：“九九，你可以抱着我，这样就不那么颠了。”
顿了顿，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再或者，你可以坐我怀里，让我护着你，就完全不颠了。”
帝江完这话后，心里狂吼，“九九你快来我怀里啊，快来啊！快来啊！”
“帝江哥哥好生期待。”
九九却道：“不用了。”
【马上就要到山上了，又在鲛颜圣女的墓地，搂搂抱抱的，不合礼仪。】
【会冒犯到鲛颜圣女。】
九九心里分得清轻重。
帝江：也是，是他关心则乱，唐突了，是他不好。
帝江没有再引诱九九钻他怀里，而是体贴的扶着九九，并让秦念慢点儿，秦念慢了一一些，九九可算没那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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