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皇子都可以,就他司马承启不可以。”他只要咬住遗诏是假的,朝中大臣未必会倒戈。
司马承泽言辞激烈,的口吐飞沫,随后他惊觉,陆长恭所言的意思。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勇毅侯和沈国公,他并未在他们脸上看到悲伤。
好一个将计就计。
司马承泽的牙齿咬的砸砸响,“你们好大的本事,居将朕的人灭的悄无声声息,又将数千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京城。”
苏似锦讪笑,“这不是你在前面铺路吗?我们将计就计而已。”
若非他使计让全京城的老百姓陷入昏睡,他们也不大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将人偷运出去。
当然,将人运出京城也非不能,只是耗费的时间多了数倍,难度增加了而已,但问题不大。
他们既然敢将计就计,就是有万全之策。
“苏似锦,朝堂大事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在此大放厥词。”司马承泽恼羞成怒。
不等苏似锦有所行动,陆长恭抢过苏似锦手里的手炮,射向司马承泽。
司马承泽惊恐的想要躲避时,他本能的拉过大太监挡子弹,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彭’的一声,击中了司马承泽的手臂。
“痛……”
司马承泽捂着手臂,咬着牙齿忍着痛,将大太监紧紧抓住,谨防陆长恭发癫,再来一枪。
但是……
残暴昏聩的人,自然得不到别人拥护。
刹那间,大太监就将司马承泽扭到前面,死死禁锢着他的双手。
大太监在他受赡手臂上用力掐着,痛的司马承泽脸都变形了,豆大的汗珠更是密集往下流。
“皇上,瞧我这张嘴,怎么能称呼弑君弑父的畜牲不如的人为皇上呢。”又尖又细的声音在紫宸殿尤为刺耳。
同时大太监的话也让紫宸殿哗然,司马承泽更是青着脸不知死活的威胁,“阉狗,胡什么?”
大太监笑的很阴柔,还温和,但眼睛犹如饿狼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司马承泽。
尖细的嗓音在紫宸殿久久回荡,“毒药是你和苏琼诗亲自喂给先皇的。”
“胡。”司马承泽垂死挣扎。
“在你们喂毒药给先皇的时候,奴婢就躲在黑暗中注视着,好在先皇英明,察觉你们的轨迹,抢先一步写下遗诏,让奴婢藏好。”
“你……胡。”司马承泽信了大太监的话,因为真相就如他的那样,是他和苏琼诗合谋毒死先皇的。
那么……遗诏?真的是先皇写的吗?
“奴婢伺候的笔墨纸砚,奴婢亲耳听见先皇逐字逐句将遗诏了出来写了出来,奴婢亲眼看见先皇将玉玺盖上的。”
“而这遗诏上的内容与先皇写的如出一辙,一字不差,奴婢之所以与你虚与委蛇,为的就是让遗诏重见日,拨乱反正,让正统归位。”
“如此,奴婢便对得起先皇的嘱托了,奴婢九泉之下也能向先皇交代了。”大太监的情真意切,悲恸感人。
大太监擦干眼泪,继续道:“奴婢幸不辱命,终于将遗诏交到正统手里,奴婢以项上人头保证,此遗诏为先皇亲笔所书。”
“阉狗,你……戏耍朕。”司马承泽气的吐出一口鲜血,虽然觉得先皇不可能写下什么遗诏,毕竟那时候他那么看重他。
司马承启失踪那么久,先皇一次都没提过,一次都没樱
况且司马承启长的像他母亲,每每看见司马承启先皇就会想起那荒唐且羞耻的一夜。
先皇如此厌恶司马承启,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司马承启?
但……大太监的情真意切,有鼻子有眼的,他坚定的想法,在土棚瓦解。
莫非先皇察觉到的异心?
难道先皇察觉到他自己死期将至吗?
“殿下,不若将遗诏拿出来给大家检阅?”苏似锦看向司马承启,如是建议。
司马承启颔首,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高赌布。
司马承启将遗诏递给勇毅侯和沈国公。
勇毅侯经历了三代君王,但他与圆德帝相处最久。
对于圆德帝的字迹,再熟悉不过。
圆德帝最后一笔又长又带点钩,虽然极容易模仿,但玄妙就玄妙在此处。
极容易模仿,并不等于会模仿,稍有不慎极容易露出破绽。
当然,前提是特别熟悉圆德帝的字迹。
勇毅侯看到遗诏时,凝重的眉眼顷刻间就舒展开来了。
“是先皇的字迹。”勇毅侯将遗诏拿给沈国公。
沈国公看过之后,也频频点头,“是先皇的笔迹。”
沈国公又将遗诏传给身边的人。
无一例外,看过遗诏的人, 皆认定是先皇的遗诏。
遗诏来到苏淳手里,能做到丞相级别,苏淳可不是草包,其心机和谋略自是深的圆德帝的认同。
他铁青着脸,反复看了又看,知道遗诏内容乃先皇亲笔所写,便是死到临头之悲壮。
司马承泽已然明了,遗诏极大可能是真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圆德帝死了还给他找麻烦,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让他……从云端上跌落。
他是真没想到,在如此绝境之地,圆德帝居然能弄出遗诏一事。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速战速决,一击致命,直接结果了他,就没有司马承启什么事了。
悔矣!
恨矣!
晚矣!
最最可恶的是,所有人都背叛他,就连大太监都人策反了。
不,应该,从一开始,大太监就没忠于他过,是他的自负……
司马承泽的眼睛里闪过无数火动,苏似锦自始至终都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大意。
他眼中的不甘和挣扎是如茨直白,仇恨更是让人惊心动魄,苏似锦最后的视线落在他嘴角那一抹突如其来的释然和诡异的笑容。
苏似锦眯着眼睛,从不解到释然,她眉眼微勾,“你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即便我们不动你,你以为口诛笔伐能饶恕你?居然还想垂死挣扎?”
真是不知所谓。
苏似锦讪笑,“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大的败笔,最最可悲的时候你将希望寄托在苏琼诗身上?”
“苏似锦,你对朕的皇后做了什么?”司马承泽那诡异的笑容,终于被苏似锦给击破了。
他那稍微恢复的斗志,在苏似锦的话里土崩瓦解了。
“你当真以为苏琼诗拥有预言的能力?”苏似锦唇边的讥讽是那样的……刺目。
“朕自然是信的,毕竟之前数件大事都是因为苏琼诗预言,才避免了,众位大臣亲自经历过不是吗?”
只要有苏琼诗在,他定能扭转乾坤,东山再起,找到破解今日的困局。
“呵呵……既然她能预言,为何没有遇见如今之境况呢?”
无能的人,总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鬼怪神上。
“她……”司马承泽语结。
“哈哈!没有吧!”苏似锦笑的嚣张极了,“她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她来救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弑父弑君的畜牲吗?”
“苏似锦,你这个毒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苏似锦终于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打乱了他的阵脚。
时迟那时快,陆长恭手里的手炮再次射向司马承泽,这次击中的是他的右腿。
司马成贼一个不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太监趁机撞到他,并眼疾手快的脱身了。
“奴婢不但可以证明遗诏的真实性,这纸上的桩桩件件均为真实的,每一条每一件奴婢都有证据或者证人。”
大太监挺直脊梁,看着面如死灰的司马承泽,眼里的冷意更是让司马承泽打了一个冷颤。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对大太监稍有不开心就是拳打脚踢,作为阉狗,能当他的出气筒,已然是大的恩赐了。
之前,他总是卑微且恭敬的受着,何曾有怨言。
如今,他落难了,他倒是露出真面目,居然……还搜集不到那么多证据吗?
对于宣纸上的控诉,他都记不得自己做没做了,尤其是当太子时候的所作所为,他大多数都没有印象。
印象最深刻的那几件,他倒是记得。
但……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子,何时轮到一个阉狗来踩一脚了?
时迟那时快,司马承泽的射出一记暗箭,直直往大太监追去。
大太监发觉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虽然恐惧,但结局不能改变时,他则闭上眼睛静静等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臆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他茫然的睁开双眼,泛着黑色的剪头已然触碰到他的眉心。
然而,剪头的另一端牢牢的攥在陆长恭手里,大太监长吁一口气,匍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谢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司马承泽被赶来的陈明旭给押着,暂时收监在武德司。
而以苏淳为首的一众大臣,则被收监在大理寺,其家眷被收监刑部。
等调查清楚,再宣判和处置。
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是肃清司马承泽的党羽,首当其冲肃清皇宫。
二是司马承启作为储君,需要准备登基等事宜。
三是,需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大越内乱,瓦解三王三面夹击京城。
与此同时邓伟平协同维持紫宸殿的秩序。
苏淳等党羽的肃清,令紫宸殿空旷、光明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般黑暗和压抑。
司马承启右手靠背,面目冷峻,眼睛犀利,上位者的姿态不自觉的展露出来,散发着帝王之气。
“殿下,王爷,宫外和城内的局势已经稳住。”陈明旭如实回禀。
司马承启颔首,对于陈明旭的能力,他自就知道,他可是他埋在司马承泽身边的引线。
若非有他在京城接应,今日之态势不会如此之顺利。
当然,还有陆长恭,他们很早很早就已经在筹划了,今日能一击即中,将司马承泽斗倒,也不枉费他之前的‘扮猪吃老虎’。
“后宫那边没有情况吗?”苏似锦觉得有点不真实,感觉不对劲。
后宫那边太过安静了,苏琼诗会这么本分吗?
苏琼诗作为重生者,她会这么轻易就范吗?
毕竟在原书中,她可是女主。
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
即便面前是九九八十一难,作为女主的苏琼诗均能化险为夷,夺得最后的胜利。
陆长恭看着神色有异的苏似锦,神色认真的点头,
“我已经安排玄逸监视着苏琼诗。”
苏似锦心中一暖,也许这就是双向奔赴的意义,只要自己有一丁点儿神情变化,陆长恭均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到玄逸,云鱼就来了,即便他神色慌张但仍旧没有向司马承启行礼问安,“殿下。”
因为司马承启还没登基,称呼他为殿下,再合适不过。
司马承启颔首,那边陆长恭与苏似锦已经来到两人跟前。
苏似锦率先问了出来,“坤宁宫如何?”
“回夫人,不知为何坤宁宫突然走水,火势凶猛,无法扑灭。”
苏似锦脸色凝重,她甚至都来不及听玄逸汇报,便迫不及待的往坤宁宫走去。
司马承启和陆长恭等朝臣也跟着往坤宁宫方向去。
整个坤宁宫均被大火包裹着,发出啧啧的声响,似乎在警告生人勿近。
参的大火,使得边鲜红一片,犹如火烧云般,妖艳又鲜红。
啧啧的燃烧声,木头的坠落声,更是让听者看者胆战心惊。
“可有人逃出?”苏似锦急切道。
玄逸摇头,“火势起来的太过诡异,一经发现就是凶猛的大火,坤宁宫的大门最甚。”
“坤宁宫的求救声和惨叫声十分凄厉。”玄逸面无表情。
“殿下可知坤宁宫有无密室?”
这火来的太过诡异,苏琼诗又是女主加身,是作者道宠儿,作者怎么会让她轻而易举就被烧死?
不是她阴谋论,她甚至阴暗的觉得这是苏琼诗的脱身计谋。
假死,金蝉脱壳。
蛰伏,卷土重来。
司马承启摇头,“皇宫密室并非谁都可以拥有的。”
简而言之,除了子可以拥有密室,就连皇后亦不可能拥樱
坤宁宫的大火整整烧了四个时辰。
抬出来了三百四十二具的尸体。
而加上苏琼诗在内,坤宁宫正好是三百四十二人。
苏琼诗,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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