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皇后办两次封后大典的。
闹着玩呢？
又不是被废后重立。
对此，陆子宴没有坚持。
谢晚凝发现，这男人是真变了，昔年还是个将军的时候，就不可一世唯我独尊惯了。
而今更是九五之尊，居然变得十分听话。
像是领悟了‘退让’两个字怎么写。
重逢以来，大大的每件事，只要她做了决定，他都没有一个不字。
除了一个。
那就是她认为儿子还，才四岁的豆丁，应该放在身边让她在陪伴两年，而不是现在就自己独居一宫。
对此，陆子宴坚决不肯。
他的理由也特别冠冕堂皇，那就是他们的儿子日后是需要继承大统的，当然得从培养，都四岁了，岂能赖在母亲身边。
为了证实自己并不是嫌儿子烦，他还例举了给儿子安排的几个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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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谢晚凝这才只能讪讪作罢。
再舍不得儿子，但也知道他得对，四岁的孩童，哪怕在普通世家子弟中，也到了开蒙的年纪。
遑论是皇子呢。
于是，回宫的第一晚，豆丁舍不得离开自己香香软软的阿娘，正抱着阿娘的腿嗷嗷哭，给谢晚凝这颗老母亲的心都要哭化聊时候，他铁面无私的父亲硬生生掰开胖手，给孩子抱走了。
陆子宴倒也并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慈父之心。
至少他是亲自给孩子抱去了他的皇子所，一路把豆丁抱在怀里，还时不时的颠吝。
陆子宴可没哄孩子的习惯，任豆丁哭的眼泪直流，抱着娃就跟抱着个玩偶一样，看着丝毫不上心，只是宽大的手掌一直贴在孩子后背，在这冰雪地里，给他注入暖流。
良久，豆丁看出没人哄自己，终于消停了些，哼哼唧唧的打着哭嗝。
陆子宴瞥他一眼，“哭饱了？”
“……”豆丁打了个哭嗝，委屈巴巴：“我讨厌你。”
别看年纪，但他心里一直记得这个男人抢走了阿娘。
自他出现后，这么多来，自己都极难见到阿娘一面。
“我又不要你喜欢，”陆子宴嗤笑，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你阿娘喜欢我就校”
“阿娘才不喜欢你！阿娘最喜欢的是我！”
“哦，”陆子宴眉梢微挑，突然恶劣一笑：“那是之前，现在我出现了，以后你阿娘最喜欢的人就会变成我了。”
“……”
还没消停多久的哭声，再度响起。
听的跟在父子俩身后的几名属官眉心直跳。
他们怎么不知道，皇帝陛下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行了，四岁的人了，听了句实话怎么就知道哭，”陆子宴颠吝怀里的豆丁，“跟爹爹，这几年你跟你娘过的怎么样？”
路上十来的时间，足够他的洒查清楚，那近五年时间，他们是怎么样的相处方式。
确实如他的晚晚所，发乎情，止乎礼。
但要一点暧昧都没有，……却也并非如此。
陆子宴不愿去想，若是自己没有找过去，若是她没有梦到前世。
……结局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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