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根据我们的资料，上个赛季，您也来马会赌过马，并且赢了四千万港币。”
进门后，沈佳宜很礼貌的请苏铭坐下，给他泡了一杯浓郁的黑咖啡，然而并未起这次的一个亿的奖金，而是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干的话题。
“怎么？马会不允许一个客人赢两次吗？”苏铭笑着反问。
早就知道马会要来这一手。
也不能怪马会方面‘气’，换了任何一家机构，短时间内被同一个人连续赢走两笔巨款，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至于收集客人信息，尤其是重要客饶信息，那更是应有之意。
不别的，就算桃源集团也有这样的部门。
沈言管着的科技部，有一项很重要的业务，就是收集在直播平台花费较大的顾客信息，根据出现时间、打赏原因和金额等，进行爱好分析，甚至会有专项的政策专门针对这些土豪，根据他们的喜好对直播进行微调整。
为什么全国那么多直播平台，光是各地动物园的直播平台加在一起，都有二十几家，偏偏阳川市动物园做的最好，最吸引人，收入也远超其他平台好几个档次？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把握住人心，才能占领市场。
这类的‘大数据’分析监控，不仅在直播平台有，即将影视等各公司进行推广实验。
作为一家有着政府背景的博彩机构，更是如此。能客客气气的把苏铭请到这里来聊，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苏铭估计，如果是在拉斯维加斯，自己赢了上亿，估计已经被几个枪手直接做掉丢在沙漠里喂秃鹫了。
当然，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有没有做掉自己的实力，那是另外一。
言归正传，沈佳宜推了推眼睛，露出一个很公式化的微笑，：“当然不是，也请您不要误会。由于您是马会的重要客户，所以我们想多一些了解。当然，如果您不愿意，我们无权强迫您任何话。”
苏铭一根手指在温热的咖啡杯上轻轻滑过，略带讥讽道：“我看电影里，廉政公署和商业罪案调查科，也都是请人喝咖啡的。不过那种地方的咖啡，应该没有马会的好喝，我一个外地人，马会问什么，我当然只能什么。”
“苏先生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聊一聊，马会是正规博彩机构，保护任何合法途径的收益。”沈佳宜正色。
……
与此同时，在马会同一层办公楼里的另外两个一些的办公室里，崔璧伽和侯龙涛也被分开，分别由马会的一位中层陪着，在喝咖啡聊。
是‘陪伴’，其实话里话外，就是问一些关于苏铭的问题。
侯龙涛一开始还没留意到，但是当陪着他的那个女主管，问道苏铭在内地是做什么生意，一年大约有多少收入的时候，他立刻警觉了起来。
“我如果不，你们会不会让警察来抓我？”侯龙涛一本正经的问。
女主管一愣，随即道：“侯先生您误会了，仅仅是闲聊而已。”
“那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侯龙涛挥挥手，然后端着咖啡，直接采取了不合作态度。
崔璧伽那边则有所不同。
到底，侯龙涛和苏铭是大陆人，尤其是苏铭，头顶上的一大堆光环罩着，没有确凿证据，即便是香江警方也不可能去调查他，马会更没有权力为难他。
而崔璧伽则是地地道道香江本地人，还是混娱乐圈的。
相对于娱乐圈，香江马会完全就是一个巨人，当香江娱乐业电影唱片全年总产量在三十几个亿的时候，马会一年的收入就高达千亿，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娱乐圈中的大佬级别人物都以拥有马会身份为荣，可以香江马会就是由香江顶层人物组成的。
在马会面前，一个二线明星实在不值一提，蚂蚁般随手就能捏死。
对崔璧伽，一点圈子都没有绕，直接询问。
“崔姐，和您一起的苏先生今年已经在马会赢走了接近两个亿港币，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希望你配合。”接待崔璧伽的主管面无表情的。
崔璧伽平静的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不涉及隐私，我愿意如实告知我所知道的。”
怎么和苏铭认识的？对苏铭了解多少？整个赌马过程中苏铭是表现……几乎事无巨细，把崔璧伽和苏铭相识的点点滴滴都问了一个遍。
“你认为，他根本不懂马，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主管最后疑惑的。
“不是我认为。”崔璧伽还是一脸平静，：“马会可以查到他的投注记录，应该能知道我并未谎。至于不懂马，那是主管先生您的，当然，我同意您的法。”
主管眉头微蹙。
若一个完全不懂马的人，两次来赌场，两次都赢走巨款，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可若他懂马，从崔璧伽的话，以及马会的监控、数据记录分析，这个苏先生的确输了很多次。如果想要圈钱，完全没必要故意输……嗯？故意输，难道是扮猪吃虎？刻意营造出一种不懂马的假象？
见主管一脸疑惑，崔璧伽想了想，还是淡淡的提了一句：“我记得马会最高单次中奖纪录是一亿五千万，即然是马会是正规博彩业，那么运气当然存在。”
概率虽然，但毕竟是有的。博彩业如果不承认运气的存在，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幕后有黑手，有人在控制大盘。
这是任何一家正规博彩机构都承担不起的恶果，更何况是几乎代表了香江的香江马会？若是有这种风言风语传出去，香江马会将要面临一场重大的灾难。
……
来也巧，在沈佳夷办公室里，苏铭在被沈佳宜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也是微微一皱眉，出了和崔璧伽几乎相同的一句话。
沈佳宜虽然面色如常，但内心的泛起的波澜，比和崔璧伽聊的那位主管要强烈的多。
苏铭是大陆人，大陆是不允许私人博彩业存在的，香江马会有官方背景却是民间机构，********……
想到这里，沈佳宜悚然一惊，后背上甚至渗朝了冷汗，这件事，也许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里面的水深得可怕。
见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女强人沉默了下来，用一种怪异的眼光重新审视自己，苏铭心里好笑，知道自己扯虎皮做大旗的目的达到了。
该见好就收了，度要把握好，扯虎皮没关系，真惊动了老虎可就不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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