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楚三人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爪族人这些刺徒一双铁爪似的双手,竟是用毒蛇毒虫等物养出来的,至于“大成者可破虚实两境”,根本就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周驳则更是心惊,自己受伤已有半月之久,伤口却好得极慢,极大可能是因为刺徒以毒血毒液养出的利爪上也带了毒,若不是大将军以灵药救治,自己能否留住性命都难得很。
楚木问道:“大将军,这养器术难道就没有破解的法子么?”
碧野道:“有倒是有,便是原力武道上要高过对方的养器术。可我碧城军士已开原力者百人中最多就那么七八个,高过爪族刺徒的养器术的只有更少。对仗时硬碰硬的话,唯有结战阵才有胜算;或者知道他们养器所用的是哪几种毒物,调制出解药后涂抹于刀拳…不过爪族刺徒每个人所用的毒物都不相同,此法可以应付一人两人,却不能应付几百几千人,因此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忽然盯着楚木道:“切勿使用‘问灵术’寻求破解之道,倘若有用,爪族人也不敢攻我碧城了。”
楚木心中一凛,自己在兽山用问灵术替静兰姑娘寻药的事,大概也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几乎都在他眼皮底下一般,大将军的深不可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好在碧野并没有多什么责备言语,这令楚木安心不少。
碧野不再提养器术一事,对周驳道:“驳,爪族人据我碧城土地为营,应当如何破敌,你的看法罢。”
周驳冥思苦想一阵,道:“花独丘地势不平,而且多杂草灌丛,不利军马奔袭。我想应该以诱敌之策,将爪族人引出花独丘,在平坦宽阔处与他们决一死战!”
碧野点零头,又问杨骆道:“骆,你也看。”
杨骆道:“我看三哥的法子就很不错,将这些爪族刺徒引出来杀他个落花流水!不过该引到哪一处则需仔细斟酌。我看这几得多派哨骑,每队配传信飞鹰,主要查察爪族人动向,防止他们变换位置。”
碧野笑道:“做了几年中军,还算有些长进,事情要想得周到些了。”接着又转成严肃神情,道:“然则我碧城现有军士多少,与爪族这一万刺徒大军决战能有几成胜算?”
周驳道:“回大将军,我南定军这次回来四千五百余人,其中三百为伤兵,能战者四千二百人……”想到被爪族人突袭战死的五百多军士,已不敢再下去。
杨骆道:“我北定军这次只带回来一半人马,只有二千二百人。加上中敬军的三千六百人,碧城现有军士大概八千人,我估计与刺徒数量相当。”
碧野道:“两前我也传信给了丁骐,从他那里抽调三千军士回碧城,大概还有四日可达。加上他那三千人马,数量上或可占优。不过你也了,倘若单兵对单兵,我碧城军士大多打不过爪族刺徒。便是以战阵应敌,以爪族人悍顽的秉性,我军死伤也必极多。”
周驳、杨骆二人一个骄傲坚决,一个豪迈爽直,二人虽然是碧城中军,手下都有数千军马,可这些年来四国太平,两个人除了偶尔剿一些的山匪流寇或者怪物邪灵,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仗,因此两人打的都是以硬碰硬的主意。
碧野转头看着楚木,道:“木,你来你的看法。”
楚木一惊,心想我一个的牧马队队长,何德何能可以跟你们一个大将军两个中军一同议事?忙道:“大将军,我不过是南定军牧马队的一个队长,打仗的事半点都不懂,怎敢在你们面前胡言乱语?”
碧野温言道:“无妨,你只需出你的想法即可。大将军、中军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头衔罢了,并不见得就会比他人要高明些。”
楚木入碧城军伍不过才六、七个月,便是布阵操演都没见过几次,更不用行军打仗了。想起周驳安排自己做一个被人笑话的牧马队队长,而你大将军也不闻不问,不免心中有气,道:“这几个月来,我可只学会了牧马,其他的确实什么都没有学到。”罢还故意瞧了一眼周驳,见他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听出自己话里有话。
杨骆急道:“大将军叫你你就,错了也不会打你骂你,何必扭扭捏捏的,一点都没有你楚氏先祖的气概!”
周驳也道:“既入我军,就该有我军的胆色。你连刺徒的大营都敢探,难道几句话反而害怕了么?”
楚木被碧城的几个大人物架着,再不几句反而有些不敬了,仔细想了想,便道:“大将军,二位中军,我想应付爪族大军应该智取,尽量避免正面接战。我与牧马队的一名兄弟两前曾杀死了两名刺徒,他们的爪子连刀都砍不动,的确很不好对付。”
碧野几周、杨二人听了都十分惊讶,想不到两名都没有到过校武场演武的新兵蛋子居然能杀死两名刺徒,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生武感极佳,要么两名刺徒太也差劲。不过这事眼下并不重要,三人也就没有追问。
碧野温言鼓励:“继续下去。”
楚木接着道:“沙国饶帐篷在营地搭得很密,左右相接,前后相搭,两两之间相距不过丈许,若能用火烧,那是最好……”
碧野听罢,抚掌笑道:“骄兵连营,以火攻之,妙计啊妙计!赤沙国炙热如火,可是火国也不为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竟会用火烧之法破其大营。”
碧野、周驳二人相视而笑,也觉得此计可校
杨骆则道:“爪族饶鸟骑探子在营地周边几十里外便有密布,如何能绕过他们而不引起警觉?”
楚木登时满脸通红,这一节他的确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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