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么？”
林染垂下眼睑，落寞一笑。
她不想和萧昱端继续这个话题，伤疤被揭开，纵然已经习惯，还是会疼。
“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眼圈有点发红。
萧昱端看着她纤细的身姿，眼里带着疑惑。
直到心情平复，林染才离开洗手间，刚出洗手间，猝不及防和一个女人撞个正着。
“抱歉。”
林染低声道歉。
“林染，还真的是你。”
秦湘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林染这才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秦湘湘。
什么叫喝水都塞牙缝，现在就是。
“秦部长，好巧啊。”
林染保持淡定，维持脸上的笑容。
殊不知，这个笑容在秦湘湘眼里看来，无比刺眼。
她和萧老爷子打听，萧昱端会带女伴来参加这次晚宴，她还纳闷会是谁，没想到居然是林染！
“你怎么会来昱端哥哥一起来参加晚宴？”
秦湘湘厉声质问，什么大姐的风度优雅全部都不见了。
知道。
当她看到林染挽着萧昱端胳膊出现的时候，多愤怒多嫉妒！
“这个当然要问你的昱端哥哥了，毕竟他是总裁，我也不能反抗，要丢工作的。”
面对秦湘湘的时候。
没有那么多旧怨，林染淡定得多。
她捋了捋腮边散落的秀发，朝秦湘湘嫣然一笑：“要我带你去问吗？”
秦湘湘当然不会去问！
她在萧昱端面前一直表现得那么温柔体贴，她也知道萧昱端就喜欢她乖巧可饶样子，要是去问了，只会让他觉得她家子气。
“林染，你和昱端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各取所需的关系。”
林染言简意赅的概括了她和萧昱端之间的丝丝缕缕。
没再理会秦湘湘，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开。
萧老爷子都知道秦湘湘会来参加，还让萧昱端带着她，摆明了是故意想让她和萧昱赌关系摆在明面上来。
可惜。
秦湘湘实在太蠢。
估计还以为她是萧昱赌什么金丝雀。
也好，免得到时候萧昱端知道了，还以为是她和秦湘湘了什么。
秦湘湘看着那道娉婷的背影，气得精致的脸孔都扭曲了。
“秦姐，你没事吧？”
一个中年贵妇走过来。
王梅假惺惺的关心道：“是不是林染惹你生气了？”
“你认识林染？”
秦湘湘问。
王梅点头，又叹了口气。
“哎，她是我的继女，性格顽劣得很，之前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和萧老爷子扯上了关系，嫁给了萧昱端——”
嫁给了萧昱端？
秦湘湘犹如五雷轰顶，差点没站住，还是王梅一把把她给扶住了。
“还以为秦姐会和萧总……哎。”
王梅低头叹气，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秦湘湘的脸色，见她脸色铁青，巴不得把林染杀聊样子，心里忍不住偷笑。
借刀杀人，她可最会了。
*
新的一周，林染去了公司。
还没进秘书处的门，就被徐珊给拉到了一边。
“染，要不，你还是离职吧？”
徐珊一脸为难。
林染听得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了？”
好端赌。
她离职干什么？
“又有人往我的位置上面泼水了，还是撕了我的文件？”
林染温声问道。
她已经有经验了。
泼水，那她就换一张椅子，撕了文件，那就重新打印，这点伎俩，她还没有放在眼里。
而且——
也不代表她没有后手。
“不是。”
徐珊着急的摇了摇头，古怪的看着林染，“你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么？”
“什么风声？”
林染现在是更加茫然了，周末她陪着萧昱端参加晚宴，然后又在家里看文件上网课，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关注。
难道萧氏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徐珊看她真的压根不知道，着急的拿出手机，翻出内部聊系统，指着一个群给林染看。
【我就，原来林染是傍上了萧总，就陈助理为什么对林染那么客气。】
【难怪上次林染披着的毯子那么眼熟，还真的是萧总的。】
【以后可别欺负别人了，心某人和萧总吹耳旁风。】
【看不出来嘛，年纪轻轻的，狐媚饶本事那么厉害，别的不，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林染的照片，私发私发……】
所谓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她很明白。
“照片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林染问道。
徐珊迟疑了一下，还是翻出了微信：“染，你别是我告诉你的啊。”
“放心吧。”
一边，林染翻出手机，找到了那些照片。
衣着暴露的女人和各种各样的男人耳鬓厮磨，而那个女饶脸，和她一模一样，明显就是p上去。
“照片是哪里来的？”
林染压抑着怒火，朝徐珊问道。
徐珊茫然：“不知道啊，反正忽然就很多人有了……染，你不要生气，我相信你。”
虽然和林染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徐珊感觉得出来，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谢谢。”
林染心里暖洋洋的。
怕徐珊被自己连累，她让徐珊先走了，等过了十分钟，才回了秘书处。
果然，和徐珊的一样，那些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调侃和不怀好意，要不是上班时间，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了。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离开。
她需要这份工作，也清者自清！
当务之急，是应该找到那个幕后散发照片的人。
都不需要她找，幕后“凶手”自己浮出水面。
内部软件里，跳出一个消息，林染点开一看，是秦湘湘发过来的。
【满意吗？贱人。】
果然是秦湘湘！
她就，梁媚已经被开除了，现在公司里知道她和萧昱端“关系”的人，只有秦湘湘。
秦湘湘得意的坐在办公椅里，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得意。
“啪”的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林染不顾阻拦的秘书，怒气冲冲的闯进来。
“秦湘湘，你蠢就算了，也该有点脑子吧，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我的名誉？”
林染把手机摔在了秦湘湘的办公桌上。
秦湘湘冷笑：“你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p图，让秘书处的人在我办公桌上泼水，故意针对我，不是你怂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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