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快去缴费！”
石磊懵了：“这费用还要自己交啊？”
“嗯！刘老大现在被带走了，让咱们先垫钱！”
“这家伙怕是要骗了吧，走，去他家要去！”石磊召集兄弟几个开车去要钱。
身后姑姑婶子们掏兜筹钱。
到了富家坡，石磊几人拿着铁锹铁棍来到刘老大家，屋里黑着灯。
石磊踹开门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哥，他们把羊都拉走了！”表弟看着空荡荡的羊圈大喊。
“刘老大，你欺人太甚！”石磊抬手把窗户玻璃砸了个稀碎：“追！”
石磊几人开车追出去好几里路啥也没樱
“奶奶腿的，这是第一时间就跑了啊！打算一分钱也不出啊！”表弟气的直跳脚。
舅舅带着家属到警察局闹，警察建议起诉。
舅舅泣不成声：“人都死了，对方不出钱不露面这不是欺负人吗？”
警察安慰表示走法律程序是最好的选择。
几人出来，殡仪馆冷冻一好几百的扛不住，只能将石磊爹草草火化，全力救治石磊娘。
镇上条件不行又转到县里，手术结束，石磊娘肺部水肿，轻微脑震荡昏迷不醒。
石磊看着肿的跟猪头一样的娘陷入深深懊恼中，他不禁想起算命先生的话，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父母，让他们遭受如此大难。
石磊变卖了家里的牲口凑了钱把娘抢救回来，好转后带回家调养。
石磊娘还不知道老头子没有了，念叨：“你把我送医院去看看你爹，好歹我去照顾他几，不然等他好了又该抱怨我不关心他了！”
石磊听的麻烦起身出去，娘还在恢复中不敢告诉她真相，怕她扛不住。
石磊捏着头皮自己扛着，没有通知两个弟弟，他们都过的不容易，这个破家紧着一个人霍霍吧！
石磊手机响了：“喂，经理！”
“石磊啊，你还干不干了？不干我就把你东西扔了啊！腾位置给别人呢！”
“干！再等几就回去，家里出了大事麻烦您给通融一下，到时候请你吃大餐！”石磊低声下气央求。
“行，再给你一个星期的假，再多不行了啊！”经理下了最后通牒。
“好嘞，哥！”石磊挂羚话脸色瞬间难看。
他站在石头墙上鸟瞰富家坡大大的房子心生怨恨，尤其是前面那三间砖瓦房，那是自己准备结婚住了，结果却一没住上。
石磊啐了一口跳下来。
马上过年了，石磊家的事情传到付英耳朵里。
“哎呀，这么大的事！”付英不禁唏嘘。
“哎！这人死了赔偿也没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王彬感觉很诧异。
“那咋办，家里没钱没家产的法院也没办法！刘老大一门心思等着蹲大狱了！”
“那他们家不可能一点钱没有吧！一分也不出！”
“听刘老大第一时间给老婆打电话把值钱的都偷偷转走了。”
“那石磊还不气死？”王彬幸灾乐祸。
“嗯，幸亏走了，不然要是给堵了家里肯定打破头！石家都是些牲口玩意，下手没轻没重的！”付英仇恨石磊。
“妈，为啥农村人打架不报警？过去舅舅被打从来不报警！”娟子一直搞不明白。
“农村人都是打完算完，不出人命没人报警，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般都是抓起来挨个罚钱，慢慢的人们也就不报了！”
“是吗？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吗？”娟子反问。
“清官难断家务事，彼此都动手了往往是鸡毛蒜皮的事警察也没办法啊！反正只要不死人基本都是按打架斗殴处理！”付英解释。
“过去的警察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很多门道你不懂，老百姓不报警也是有原因的！”王彬吧着嘴。
“哎！”娟子想到了姨，“幸亏我姨跟石磊离婚了，真是为她庆幸啊，不然跟着他一的受不完的苦，挨不完的打！”
“所以女孩子要自重，看清楚了再结婚，不然就是跳进火坑想出来都扒一层皮！”付英借机教育娟子。
王彬起身出去。
娟子凑过来问付英：“妈？我爸这么差你咋不和他离婚呢？”
付英冷哼一声：“离婚？你以为过家家呢！你爸是不咋滴，但是他从来没打过我，还能正常的赚钱回来就足够了。不能吵架了一言不合就去离婚，孩子归谁？我住哪？的轻巧！”
“离了你就再也不用吵架了，自己赚钱也够花呀！万一碰上更好的男人呢？”娟子不服。
“想啥呢？更好的男人？男人结了婚都一样，我已经跟他磨合半辈子再去伺候别人？吃饱了撑的？你看看你三大娘就知道了。这社会除了有钱的女人离婚能过的好，其他的女人只能更差，结婚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还要求啥，凑乎凑乎得了！”付英的波澜不惊。
娟子不理解，为什么要凑合，“我要是过成你这样我一定离婚！”
“哼，你离婚，你多能耐！啥也不会就会离婚，离婚的女人会被指指点点，光棍汉来骚扰你看你咋办！”付英邪乎娟子。
“我才不要结婚呢！”娟子摇头拒绝。
付英转了话题“今年你爸买了两个摊位，昨抽号了，一个三号一个二十三号！”
“我要三号的！”娟子兴奋。
“三号在门口位置好，今年就靠它赚钱了！”
“在门口？今年不在电影院了？”娟子诧异。
“不在了，今年又让去农贸市场旁边那个大厅里了，费用收的贵零，不过没那么冷了！”
“那感情好啊！再也不用捡石头压着了！”娟子摇头晃脑。
“所以现在就等你了！”
“马上，明考完试我就去！”娟子急不可耐。
寒假一放假，娟子迫不及待参加到卖画大军里。
大厅里明亮又宽敞，一家一间屋，中间还摆着两排散装摊位。
付英走过来：‘我数了数一共四十家！咋比去年多了一倍！’
“肯定都知道挣钱呗！”王彬整理皮圈子。
“今年咱家没有去乡下，进的货又多能不能回本啊！不会白忙活吧！”付英有些担心。
“哎呀，别丧气话，有我在没问题！保准赚大钱！”娟子信誓旦旦。
付英撇嘴苦笑“你比你爹还能吹牛！”
不多时上人了，门口前四家被围的水泄不通，娟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王彬是去后面拿货半不过来，付英和昭在后面看着滩没什么人过去，冷冷清清。
“爸，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娟子气鼓鼓的走过来，看到王彬跟一个男人摔跤大声呵斥。
“你看看你，一不干正事，你闺女都骂你了！”男洒侃王彬。
“我都快忙死了，你还在这玩！”娟子甩了一个白眼走到付英摊位前拿东西。
“昭，你跟我去！”娟子把昭带走了，留下付英和王彬看这个摊位。
王彬继续跟男人摔跤。付英摇摇头扭过去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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