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毓打回了自己的营帐便不再话，径直走向放在营帐正中的沙盘旁，拿着纸笔一边摆放物一边记着什么。
言望舒自知刚刚跟着宋郁安请命出征有逼着他不得不应的意味在，但是时间紧迫。她不想这一战拖的太久，苦了这边关上许许多多的“关颂”；也不想这次的胜利还是用哥哥的身负重伤换来。
“殿下……”言望舒试探着开口，明日便要上阵，暂是色尚早，但也不好一直和他耗在这营帐里。
言望舒本就不知道要些什么，“殿下”二字刚刚出口，又正巧对上夙毓的眼神，一双深邃的眸子现在也有些泛红。自打言望舒来到北域，便没见得他睡过一个安稳觉，就算第二日没有战事，他不是邀着几位将军商议，也是夜深几次的巡营。
她不是不知道，这一战的胜败，对他以后的成败至关重要。如果战败，他登上皇位便失去了一份保障，那么她的生死就能多几分攥在自己手里。而她却并不希望用着边疆黎民的性命来换自己身上仍旧摸不清的“诅咒”。
“你知不知道，刚刚的请战……”夙毓开口道，眼睛死死盯着言望舒，“若不是你…我定不会允了宋郁安。”
“可是，殿下军中确实缺少良将。”
言望舒本想卖乖服软，两句好听的话换他心软，可是对上他看向她的目光，再听到他的这话，便不由得上了脾气。
“哥哥本就有旧伤，北域严寒，这几日走路都已经微跛了。”
“还有你。”言望舒顿了顿继续道，“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上次的箭伤，再上次的刀伤。”
“除了宋郁安和王府暗卫，殿下还有何人可用？”
“王府暗卫，殿下将多半留在了京汁剩下的几个……”言望舒看看营外，继续，“自我到了北域，能进出主帅营帐的……”言望舒看到帐外有人影闪过，也不再多语。
她知道，既然夙毓对外称她是言家远房公子，前几日的兵若不是祁王亲信，又怎么会叫她“夫人”？
“所以明日，宋将军和我，此战必胜才能稳住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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