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皇后的刻薄，身后便传来了皇帝的声音，“是么？那倒是不知皇后身在这后宫里头，又是哪里来的耳目知晓宫外的这些谣言？”
刚刚不过是谈论战事半晌后，皇帝见言老夫人年纪大有些乏了。便命秦将军先将军令传出去，邀请言家女眷到御花园里散散心品品茶。
只是刚到这御花园中，就看到十一皇子正在练习走路，皇帝听闻言望舒学过几医术，而十一皇子夙敏和夙毓又是唯一的一对兄弟了，便想着让言望舒以长嫂的身份去与太医絮上几句，却不料引得皇后这些污糟言语。
“还是，宋家要只手遮？前朝后宫早有了勾结？”皇帝走向夙敏，拜拜手赶开扶着他练习走路的宫人，亲自扶过夙敏陪着他继续练习，“或者是皇后对朕有所不满，想学了那武后，自己做女皇吗？”
皇帝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什么样的出身。难道是这几年过的太顺了，扶你到了不属于你的位置上，倒是养出来了不少的贪心。”
“臣妾不敢。”皇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惶恐，虽然她还在尽力的维持着自己的仪态，可是透过皇后精致的妆容，还是可以看到妆粉下面容的疲倦。
她突然觉得，帝后关系也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琴瑟和鸣。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赐死的时候，外界不是也在传吗，将门言家，世代忠烈竟养出来个祸国妖女，先是引得皇帝退婚，后又残害子嗣、善妒不容人……
不仅是她，甚至整个将军府都抬不起头来，娘和嫂嫂更是被指指点点的不校
可是，这些传言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世人不知，也不会去顾及吧。
“你怎么会不敢？皇后的手，怕不是已经伸到朕的军营里了吧。”皇帝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被皇帝扶着十一皇子却一直在发抖，几度想要开口，也是被皇帝或者皇后的眼神挡了回去。
看着十一皇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竟然想到了那在长生殿上的祁王。或许，皇子也不过是帝后博弈的棋子而已。
“不就是觉得祁王母妃身份尴尬，所以觉得朕不会也不敢抬举他们母子吗？”皇帝看着皇后继续，“瑜妃晋瑜贵妃。”
皇帝将十一皇子交还给服侍的宫人，走到皇后身边，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至于皇后，再敢试探一次，敏儿丢的可不止是一条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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