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无门无派-周灵，拜见张祖师。”
“不用如此多礼。”
张全一摇了摇头，才没管周灵用的名字是哪个，行走江湖的人谁还没有几个名字啊，全一也是他其中一个名字而已。
他招呼周灵到一边的桌子，“妙友，想来一路奔波，肚子也饿了吧，不若先吃点，等之后再谈事……”
“如此，可好？”
“客随主便，祖师安排就是。”
“欸，友你见外了不是，称呼老道道长或者真人即可，何必叫祖师呢。”
张全一笑呵呵道。
“有一事不明，还请真人解惑。”
周灵看着鹤发童颜的张全一，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以前她看到的都是后世拍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的。
没想到今见到真人了，而且还和人讲话。
“真人……岁数几何了？”
“额……要是太冒昧的话，真人就不用讲了。”看着沉默下去的张全一，周灵便解释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和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什么，毕竟在见到张全一之后，她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而且他还是第一个没有让她感知到情绪的人。
不过对于这个周灵也没多在意，毕竟张真人是修仙的，有点她不知道的手段不是很正常吗。
“呵呵，友不必如此紧张。岁数问题老道这个并没有记得多详细，也就六百多而已。”
张全一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
“之前听友要暂住在武当，是否当真？”
“嗯，在下暂时无处可去，如果真人给施舍个住的地方，在下会十分感激。”
“自无不可，这事简单，看你是想加入武当，还是想隐居武当。”
张全一在这时朝周灵伸出了橄榄枝。
“……额，还是算了，我习惯了一个人。”
前世的周灵虽然很向往武当派，但现在她并没有多大的想法了。
“既然如此，武当逍遥谷便是隐居的好去处，等吃完午饭后，就由白观领你去即可，如若不满意，友可再提。”
“多谢真人。”
……
是要在金顶吃饭，但最后周灵还是跟张全一告辞了，随后她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半山腰。
武当饭堂正在那里等着她。
到门口正要进去时，白观正提着一篮子走了出来。
“妙道友，不是要跟……我师父吃饭吗？”
白观注意到了身后走出来的人，对于祖师爷的称呼便改了口。
“你师父，让你，领我去，住的地方。”
周灵也注意到了走过身边的男子，看起来虽然普普通通的，但其身上的杀伐之气对于周灵来还是太明显了些，不过她也只当是来武当派的访客，毕竟她也算是这一类的。
虽然不知道白观为什么要为张全一打掩护，但她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那行，等下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白观看到了饭堂里已经有些人开始注意到这边了，急忙推着周灵离开了饭堂。
………
“妙道友，今日之事，还请切勿跟他人提起。”
白观在一处凉亭下停了下来。两人一致决定就在这里把午饭解决了。
“为何？”
“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真人让你带我去逍遥谷。”
“那个地方？真的假的？祖师爷他老人家曾经可是在那里隐居的。”
白观左右看了看，声地道，好像怕人听到似的。
“你在武当为什么要这么心防备？”
周灵对于白观的行为很是不解，。
“道友有所不知，朝廷的最上面的大人物可是对祖师很在意的。”
听到白观这么一提，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后世的记载。
大明的好几任皇帝为了张真人可是派人跑了武当山寻老张好几次，最后自然也是没什么结果了。
“道友，还吃不吃了？”
“吃，怎么不吃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在饭堂吃就好了，还要跑这么一段路？”
“朝廷一直派冉武当学武，饭堂人多眼杂，不利于道友隐居的。”
周灵很疑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知道她要隐居。
“我难道直接把我要隐居写在了脸上吗？”张真人知道就算了，连白观也知道，难道她就不能有点秘密了。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看着周灵那张白净细嫩的脸，白观低声喊了一声无量尊，随后半开玩笑道：
“咳，道友，我们作为道士，会一些占卜之术，不是自然的事吗？你有没有什么要占卜的事？”
“……那……你看看我一个月后，会遇到什么人好了？”
“……”
白观没话，只是把碗筷收拾了之后，随后接了一句，“道友，你要不，换个问法？”
“怎么？算不出来？”
“并不是，你可以换成下个月的运势。”
“为什么？有什么不同吗？”
“跟道友太多，你也不懂，算不算在你？”
“行，那就按你刚才的。”
随后周灵就看到了白观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闭起了眼睛。
“噗！”
突然白观吐出了一口血，他睁开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周灵看到其眼里有一丝未散去的恐惧，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没事吧，要不？别算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没法跟你师父交代。”
她觉得还是及时阻止一下，毕竟她接下来应该会在武当隐居很长时间，要是害得这家伙出事了，她怎么也不过去。
“……没事，妙道友放心，贫道已经算好了。”
白观的语气有点严肃，刚才他的预感果然没出问题，即使是算运势，都要吐血了，要是刚才还是算遇到什么人，恐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后，平静道：“我刚才卜到的是恒卦。”
“恒卦？”
“此卦，上卦为震，下卦为巽……”白观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灵之后，便把头转向了远处的深山。
“上为雷下为风，是为恒卦。”
“此卦象表面了，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长久，就像刀剑一样，如果过刚则易折，过柔则失去了武器本来的面貌。”
“……能得具体点吗？”
周灵听完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她实在不能理解。
白观走出凉亭抬头仰望了一眼头上的空，他发现了远处飘来了一片乌云。
“……妙道友，你还想听更详细的吗？”
“听啊，怎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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