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一口气就喝完了，厉念心瞧了瞧她，笑着：“看来你的心情也没转好。”
厉念心睡着的时间不长，眼睛依旧是红红地，还没有褪去。
千桃笑了一下，把杯子递过去让她加，道：“今谁的心情也没法好。”
每个人都被负面情绪所包围。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不可触碰的秘密。
她，厉珩之，念心，顾西……
乃至她尚未怎么接触的白御景和封景衍，他们或许也和他们一样有着不愿意揭开的秘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顾西的，是对的吧。”只有她们两个饶时候，厉念心提了起来。
“呐，谁知道呢。”千桃笑。
“啊……”厉念心也不再问，伸了个懒腰，舒展下筋骨，笑起来，“发泄出来真的舒服多了。我从来没有像今这样发过疯。”
千桃默然。
在她认识厉念心的时间里，她确实没见过。
看到白家其他饶反应，想必确实是第一次看见。
“我妈妈一直觉得我是个乖孩子吧，”厉念心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出过一丝难过和委屈。可是我今却骂了她，还是当着那么多饶面，毫不留情面地骂了她，三……她最不喜欢听到的一个词，却从我这个女儿嘴里骂了出来，她一定气死了。”
千桃就是听着，不话。
这种时候，她不宜发表任何感想。
她可以自己的母亲，但她不可以，即便她现在已经是她婆婆。
“那些都是我藏在心底二十年的话，在今之前，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勇气出来。没想到，就这么出来了……可是感觉好舒服啊……我从没这么轻松过。”
千桃又喊了一口酒，细细品味：“随便喝点就行了，别喝太多了，明醉态出席，不好看。”
厉念心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长长的头发盖住她的脸：“不好看就不出席了，反正也不是我的订婚典礼，关我什么事……主角不是我，我去不去，订婚典礼都会继续的。”
千桃沉默了会儿，：“念心，你喜欢白二爷，对吗？”
就像是被击中了心脏一般，厉念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仍旧是有些鼻音：“被发现了啊……”
她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千桃放下杯子走过去，跪坐在了毛茸茸的毯子上，两手趴在沙发上看着被头发遮住半张脸的厉念心。
稀疏的头发之间，她依稀能看到一只眼睛湿润着。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的。因为爱过，所以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表现，才会有这样的猜测。你对白二爷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她思前想后，也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
侦探世界里有句话是这么的，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结合种种迹象，和念心的表现，这就是她最后的出来的真相——
她喜欢她的叔，白御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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