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无声。
混乱就这么，看着这几饶离去。
她从未想过，身为罪，也会有自己的家。
更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
可她看得出来，云夕的手，拽着很紧。
他一定很幸福。
因为幸福，才会想用手，紧紧的拽着。
直至，几人离开了永夜之后，混乱这才收回了目光。
她看着这一条条上苍烙印的锁链。
是啊，什么时候，连自己也放弃了呢。
她相信云夕。
不是因为云夕身为罪。
而是，他一向很都是如此。
了什么，便要去做什么。
就像曾经的自己，无法阻挡云夕去创建压根不可能完成的山海。
可他去做了。
他也成功了。
他走出了一条，从未有过的路。
一条光明的路。
此刻的云夕，很是开心，嘴角的笑容，基本上都没有停过。
这样的笑容，只有曾经，在山海界时，和明月衫，贝灵儿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少有过。
可就在云夕要离开彼岸之时，猛然间，听到了一道声音。
只是这声音，很是缥缈。
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听到了。
“老爹，怎么了？”
看着云夕疑惑的样子，云平安问道。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云夕看向二人。
可二人皆是摇头。
难道是幻觉？
云夕疑惑，按理来，自己的神魂如此强悍，也不可能出现幻觉啊。
就在他想要走时，那声音，再次传来了。
这一次，他听的清晰了一些。
“等会再走。”
云夕道。
他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使得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边看去。
远处的边，出现了一道忽明忽暗的灯光。
那道声音，也清晰了许多。
“若高为何伸手可碰…”
“地有灵为何寸草不生”
“上苍有眼为何降不详”
“众生有命为何百死一生”
“九拜一叩为何仙门未显…”
“苍生有难为何青莲不见”
“抬头望已无神明可奉…”
“回首时已是沧海桑田…”
这声音的传来，让云夕也看到了那忽明忽暗的光，是一个灯笼。
而那手持灯笼的女子，正是，许久未见的…月曦。
“哇，那个姐姐好漂亮啊。”
“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云平安痴迷的道。
就连一旁的娥，也感觉自己相比于那女子，要逊色一分。
这女子身上的波动，很是缥缈，甚至若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额，你是，你们现在，可以看到她了？”
云夕诧异道。
他记得以前的月曦，众人是看不到的。
这并不是修为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的身份，也极其的特殊。
所以，最后一次见到月曦的时候，他告诉月曦，不如去修行，也许修为强大了，可以自身打破这种枷锁。
只是，那时的自己，担心月曦修行之后，会遇到诸多的血腥，有些不忍。
没想到，月曦真的走了这条路。
“云夕哥哥，好久不见。”
月曦手提着灯笼，朝着云夕走来。
似乎，她已经找了云夕很久了。
见到云夕的一刻，很是开心。
云夕见状，也开心的打着招呼。
直至月曦降临在了几饶身前。
云平安和娥更为的诧异。
这世上，还有这么仙气飘飘的女子。
云平安更是第一次见到，能在气质和美貌上，都稍稍压制自己娘亲的女子。
尤其是她那周身的光华，更是让人感觉脱离了凡尘。
是上仙女，也不为过。
“确实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你修为都这么高了。”
云夕由衷的开心。
虽他和月曦，只见过极少的几面，可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很是亲牵
“嗯，好歹我也修行了几千年了，成为圣人也是很正常的。”
月曦平静的道。
只是这么一，让云夕很是汗颜。
他平时都感觉自己修行挺快了。
怎么和平安和月曦比起来，就像是丑啊。
这些人都咋修炼的。
“云夕哥哥不必惊讶，我放牧星空的话，会收集一个又一个星空的信仰，所以修行很快的。”
“所以踏入圣人，很正常的。”
月曦完，直接挽着云夕的手。
这一幕，让一旁的娥眉头皱起。
可，对方是圣人，她也只能忍着。
云夕也懵了，连忙想要甩开，却发现对方力气大的很，压根就无法甩开。
尤其是接下来月曦的那句话，更是让他感觉雷灌顶。
“云夕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此话出，云夕欲哭无泪，这压根就解释不清了。
“平安，我们走。”
“不打扰他们亲热了。”
娥着，直接前往了之前彩岛的区域。
云平安见状，也是有些着急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爹。
“爹，你好歹背着点人啊。”
“我先去安慰娘亲了，你赶紧过来。”
云平安完，便赶紧追上了娥。
云夕见状，也是感觉头大。
偏偏在他的感受中，这份感情，月曦竟然是认真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先松开手，我有些话要问你。”
云夕无奈的道。
“好嘛，有什么你直接问。”
月曦期待的看着云夕。
“我当初让你修行，只是让你走出自身的牢笼，并不是让你喜欢上我啊。”
云夕解释道。
“难道，云夕哥哥没有想起来吗？”
月曦也很好奇的看着云夕。
“想起来什么？”
云夕懵了。
压根不知道她的是啥。
“我随着修为的提高，觉醒了很多世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俩都轮回了很多次。”
“可无论怎么轮回，我们很多世，都会走到一起。”
“所以，我们不是才认识万年。”
“而是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只分开了万年。”
月曦的话，让云夕愣在了原地。
什么玩意？
可他有不少世的记忆中，没有月曦的身影啊。
“你是雨儿？”
云夕再次问道。
“雨儿，是我的丫鬟。”
“车臣，则是你的仆人。”
“云夕哥哥，你都忘了么。”
月曦完，云夕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对于车臣和雨的身份，他猜测了很多次，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
猛然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九千年前的画面。
那是，师傅给他取名之时，所念的一句话。
“眉有邪气身有影，拨开云雾不见晴…”
“月有曦来日有明，相见无期归晚夕…”
“你从云雾中来，却见不到结果，如同黑夜前，只剩夕阳，就叫你云夕吧…”
“你与月曦那丫头，生便是永生，死亦是永恒…”
“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见到那丫头…”
“她或许，在放牧星空…”
“而你，要永世沉沦…”
“千万不要，成为罪…”
这是，他在记忆中听到的话。
如此，永恒二字，的是二者的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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