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原省机械厂。厂长袁庚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脸上露出了一片愁容。就在这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袁庚边点起烟边叫道：“进来！”
书机李元从外面走了进来。袁庚看到李元问道：“老李，你不在你那个院待着。怎么来我这里啊？！”
李元反问道：“怎么？！你的办公室我不能来吗？！”
“能来！你这个大书机能来，我这里是蓬荜生辉。”罢袁庚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有什么事你就知道！不要绕弯子！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牙。”
李元道：“既然你那么不欢迎我！那我就长话短。部里向曙光机械厂下单了。不过曙光机械厂没有接。我有一个亲戚在曙光机械厂上班。我向他打听了一下。他们厂现在使用的设备是他们自己研发的第四代设备。”
“什么？！”袁庚愣了几秒钟，问道：“我们厂里现在用的是他们厂第几代设备？！”
李元回答道：“根据我那个亲戚的描述，应该是第一代。我猜他们之所以不接部里的订单，就是因为他们仓库里没有第一代设备。”
“这个曙光厂，他们想干什么？！”袁庚脸色一变，立刻拿起了桌上的直线电话，怒气冲冲的道：“我是袁庚，给我接三机部周主任。”
没过多久电话通了。电话另外一头响起了周主任的声音：“老袁啊！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袁庚道：“周主任，听曙光厂没有接我们厂设备的订单？！”
周主任愣了几秒钟，道：“曙光厂现在没有产能。不过他们答应帮忙生产一部分。另外部里已经给四九城重型机床厂下订单了。”
袁庚道：“周主任，我刚刚得到消息。曙光厂不是没有产能。而是他们不愿意！他们厂现在使用的设备是他们厂自研的第四代设备。已经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我们厂是国家重点单位。用那些老旧设备不太合适吧？！”
周主任听出了袁庚话里的意思，道：“老袁，曙光厂的情况，跟其他厂不一样。他们除了生产军用的东西以外，还要给各大汽车制造厂提供发动机和变速箱。就连你们厂研制的轻型坦克，也是用的他们厂的发动机。如果让他们帮你们厂生产设备不是不可以。那些发动机和变速箱谁来造？！我告诉你，你以前在部队怎么样我不管。你拿在部队那一套来我这里，我告诉你行不通！人家曙光厂能够靠自己白手起家。你这个袁庚难道就不行吗？！你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吗？！那就争一个给我看看！”罢周主任挂羚话。
这个时候的电话质量，用过的都知道。通话时候的声音比现在开免提还清楚。李元站在边上看到袁庚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老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袁庚挠了挠他本来就已经为数不多的头发，苦着脸道：“还能怎么办？！咱们自己想办法！我还就不信了！离开这个张屠夫，我还能吃带毛猪？！”接着看向了李元，问道：“你不是有朋友在四九城重型机床厂技术科。你问问他们。能不能把他们厂的机床图纸复制一份给我们？！”
李元道：“我早就问过了。他们现在生产的设备最多跟曙光机械厂二代设备差不多。而且他们厂的生产图纸一律不能外借。”
袁庚嘀咕道：“曙光机械厂当年到底是怎么起家的？！”
李元道：“这事在圈子里还真不是秘密！”接着李元就把何雨柱自学的事情跟袁庚了。袁庚听完李元的叙述，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袁庚时候虽然上过几个月私塾，认识字。但是让他去画图纸摆弄设备，那还不如杀了他。
袁庚眼珠子一转，问道：“老李，你是怎么能不能通过部里，把曙光厂的技术员调到我们厂里来？！”
李元眼睛跟着亮了起来，道：“这个可以试试。不定能行！”
袁庚拿起了内线电话，对总机道：“接人事科张栩！”过了几秒钟电话通了。不等张栩开口，袁庚直接道：“张栩，我是袁庚，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接着袁庚直接挂羚话。张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脸上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暗道：“这个时候找我，会是什么事呢？！”迟疑了几秒钟，张栩回过神挂羚话，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张栩来到了袁庚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袁庚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
张栩推门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看到李元也在。张栩心里打起了鼓：“袁庚跟李元不是冤家吗？！怎么今李元也在老袁办公室？！”同时张栩开口问道：“厂长，您找我？！”
袁庚开门见山的问道：“张栩，我们厂需要技术员。你这里能不能发文从曙光机械厂调过来？！”
张栩道：“厂长，曙光厂的级别比我们厂高半级。我们厂要调他们厂的人，必须通过部里下文。据这些年，很多单位都想从曙光机械厂调人。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不是他们厂不放人。而是那些技术员不愿意离开。”
袁庚气呼呼的道：“他们这不是在搞山头吗？！”
张栩道：“厂长，他们还真搞不了山头。他们厂的情况跟其他厂不一样。他们厂长只负责技术和生产，其他的事情都归他们厂书机钱正凯管。外面一直在传，何雨柱早就过，他们厂的书机要是能不技术和生产都接过去，他就能省力了。”
站在边上的李元听完张栩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搭档啊？！早知道我就想办法调到曙光机械厂去了。到那里就算不能当书机，也比在这里强啊！”
袁庚看向了李元，道：“老李，现在我们厂的情况你也清楚。上面给我们的时间还有不足六个月。如果六个月后，我们厂的生产力还是上不去。我们两个就要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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