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洞明老祖身体不受控制一哆嗦。
这该死的熟悉感...
现在我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吗？
他不自信了！
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太过梦幻了！
东陵梦境之主不会也是编制出来的吧！
仿佛是看穿了洞明老祖的想法，黄粱扭头道：“远古曾诞生过一尊顶级强者，她曾过一句话。
大道登高，唯道心可永恒。”
着着！
黄粱自己先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这句话，我怎么这么熟悉呢？
好像...不久之前听人起过！
等等！
黄粱记忆猛然闪回。
这句话，不就是笼罩在阴影中那个神秘女人的吗。
当时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些远古武疯子们，完全忽略了这句话。
如今细品之下，方才意识到问题之所在。
那个神秘女人...不会就是她吧！
帝！
族！
我真傻...真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早就应该看出来。
那个女人...绝对是帝的传人！
绝对是！
黄粱想通了。
“道友，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接受不了啊！”
洞明老祖看向空，只觉得大道登高是一个笑话。
修成大罗又如何！
大罗第八又如何。
在滚滚大势面前，还不是蝼蚁一样。
洞明老祖道心几乎要崩了。
此时的他就如同世俗樵夫，进山砍柴碰到道长。
他问道长是否为仙，道长让他少看些话本，然后转身腾云驾雾离开。
心态怎能不崩？
“别灰心，当年我见他老人家也跟你一样！”
“在我们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在他老人家身上都很合理。”
“就这佛道，他老人家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却能让人皈依。”
“正是因为有这种‘人格魅力’，那一批‘老二，老子下第一’的远古雄豪才会尊他！”
黄粱记忆仿佛回到帘年。
那一年，站如蝼蚁。
但跟着帝他老人家，他也能上桌跟那群远古雄豪喝酒吃肉。
有他老人家在，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
人格魅力，也是他老人家喜欢的话。
远古雄豪，皆如流水逝去。
时光荏苒，唯有帝永痕。
他老人家是孤独的，也是痛苦的。
啊？
洞明老祖嘴巴合不拢了！
如果他之前是震惊，那现在就是麻木了！
他视之为高山的尊强者，竟然如此推崇梵。
他老人家！
那他得有多高？
还有这位黄粱道友口中所谓的远古雄豪！
能让他如此推崇的，有多强不用怀疑。
关键是数量是一批！
不是一尊两尊，是一批！
这道还能修吗？
修个屁啊！
我看尊都如同蝼蚁看苍。
还让我往更高看，那不是要我命吗！
洞明老祖自闭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念在明光界关之外了。
至少在那里，他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
直面长生宫那怪物而能保持清醒...
......
“啊？”
不仅仅是洞明老祖嘴巴合不拢，赵君四人也是一脸错愕。
他们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鸣蛇老祖吗？
“圣僧，我有罪。”
“贪嗔痴念，乱我心者已尽弃之！”
鸣蛇老祖似乎是真的在忏悔。
他将自己的计划、想法、行为原原本本剖析在众人眼前。
忏悔自己做过的孽。
这下子轮到李凡看不懂了。
是的！
他看不懂。
佛法，他半点不会。
力量体系，就更加不用了。
让大罗在他面前忏悔可能吗？
不可能的！
但他又分明在自己面前忏悔。
看模样不似作假。
李凡扪心自问，便是问一万遍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
至于你生死当前，是人都会这么选。
那还真不一定！
大罗神魔者，谁不是一路杀上来的。
他们或许会看形势放低姿态。
但将姿态放到这么低，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展现出来的，并非尊级别的恐怖力量。
他们...不应该如此！
有混沌体收服乱古域群雄的经验支撑，李凡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对这些大罗神魔，也有一个更加全面的了解！
遇事不对，当断则断。
“黄粱道友！”
话间，李凡人已经朝着后方退去。
但此时，身后虚空不知何时化作泥沼。
四面八方，无尽阻力涌来。
李凡如同被封印在琥珀中的蚊子，任凭想尽一切办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原本跪在地上的鸣蛇老祖，不知何时站直了身体。
他眼眸中佛光璀璨，此时俨然化作在世佛陀。
“大胆孽障，妄言我佛！”
“死来！”
恢弘浩荡如音传出，鸣蛇老祖掌心多出一尊九层佛塔。
佛塔朝前，带着灭世之威。
李凡脸上青筋暴起，握住虎魄的右手想要挥刀。
但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周围压力消失。
一只手，抵住九层佛塔。
那只手，赫然出自黄粱。
他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已经拍在鸣蛇老祖脸上。
下一秒，鸣蛇老祖的身体如同坍塌的沙砾，在空中飘散。
不仅如此，那显化出来的九层佛塔也在坍塌。
但随之而来的，是撕裂穹的无量佛光。
佛光之中，药师琉璃垂坐。
见状，黄粱脸色微变。
他不怕药师琉璃！
无论对方是如今状态还是全盛时期。
同样的，药师琉璃也清楚这一点。
但他还是出手了！
这明什么？
明药师琉璃还有后手。
这...才是最麻烦的！
逃！
黄粱衣袖翻飞，一根根鲜红花瓣激射而出。
下一秒，这些鲜红如丝的花瓣便是编织出无数世界。
这些世界纵横交错，铺满整个空间。
黄粱伸手抓住李凡肩膀，就准备遁入鸿鸣。
“区区黄粱，也敢在本座面前逞凶！”
“给我定！”
药师琉璃古佛轻轻抬手，九层佛塔镇压而下。
与此同时，悬于神秘空间的长生宫射出冲佛光。
长生宫内，三千信徒垂坐。
十二品莲台上，是一尊与药师琉璃一般无二的佛。
佛眸张开，闪过些许阴翳。
但很快，又仿佛从未出现过。
......
在这道佛光的加持下，药师琉璃的九层佛塔威能被催发到了极致。
无数彼岸花催生出来的空间中，莫名出现一道道僧人虚影。
那重重世界遮掩下的洞明宗，此时也尽数化作佛门圣地。
赵君、猛象、章兰、安合在四尊大罗神魔身上，也是金光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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