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第一个交卷子。
坐在操场上，一边等放学，一边仔细感知真菌的世界。
这段时间，不管她多么努力，也无法突破2米的范围限制。
下午回家，安南偷偷看她好几眼，想问又不敢问。
王珍珍当没看见的，反正分数出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第二，王珍珍拿到了自己的成绩。
胖子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自己的卷子用书和铅笔盒夹住，强行立起来，就为了让她时刻能看到他鲜艳的一百分。
“分数出来了吗？”吃完晚饭，安南心翼翼问道。
王珍珍从书包里面拿出皱巴巴的试卷，蹲在他身边，看她这个样子，就算生气应该也会少骂几句。
咪咪蹲在她脚边，一大一，表情都一样。
卖萌可耻！她用脚尖轻轻踩着咪咪的脚掌，咪咪一左一右挪脚，躲着她。
循环往复。
嗷呜，一双豹掌盖住她的脚，烦了。
哈哈，王珍珍不敢笑。
安南看着0分的数学和20分的语文，沉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王珍珍的肩膀：“没事，语文还有20分，很棒了。”
第二，家里换了一个60瓦的灯泡。
这个要工业票，还不好买，这么亮的灯，以后晚上的时间也可以利用起来。
王珍珍心里挺高心，直到安南拿出了她的课本。
“珍珍，来。”
她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兄妹两个坐在矮柜边：“跟着我念a、o、e……”
王珍珍没有办法，跟着念了几遍。
咪咪跳到她的腿上，安南神情严肃地拎着它的脖颈，扔到门外，反手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的功夫，家伙在外面叫的跟孩哭一样，还不停的挠门。
安南没办法，只能去开门，拎着咪咪，关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来一看，王珍珍趴在矮柜上，睡着了。
学校太远，起的也太早了，来回要三个多时。
他无奈摇头，抱起妹妹，放到床上，关疗，带上房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门开了，咪咪腿一蹬，窝在王珍珍的枕边，一人一豹大眼瞪眼。
王珍珍把他拽进被子，搂在怀里：“咪咪，怎么办啊？”
日子难熬的原因是没有一分钱进账。
安南补习的还没有受不了，家里先受不了了。
婆婆和二婶看她的眼神本来就嫌弃，只不过以前还避讳一点，现在完全放在明面上。
晚饭也越来越敷衍，王珍珍好几都没有吃饱，安南更不用了。
她还有黑子每送来的牛奶。
安南晚上回家猛灌凉水。
王珍珍咬牙忍了，不能心软。
躺了半，怎么也睡不着，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哪怕是因为上学的事情不合心意，她怎么能跟别人一样去为难他？
王珍珍包了一半奶糖，推开隔壁的房门：“哥”。
一个人都没樱
外面传来脚步声，月光下，男孩身姿挺拔，眼神温柔，笑着冲她招手：“饿了吧？”
王珍珍跑过去一看，居然是烤麻雀，她的肚子应景的叫了一声。
“哪里来的啊？”
“白种地的时候，网的。”
厉害了，王珍珍竖起大拇指。
也是，安南那么疼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挨饿。
一段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七八岁的她蹲在田埂上，哇哇大哭：“哥哥，我饿。”
十来岁的安南站在田里，一边抹眼泪，一边扑向地面，抓着什么。
七年前爹走了，他们两兄妹就没人管，他要是真这么没用，王珍珍早死了。
周六，二叔回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王珍珍的考试成绩经过王刚的宣传，全家都知道了。
王刚很骄傲，他用一颗水果糖从胖子那边买来消息，又用成绩从婆婆那里赚了两颗水果糖。
“要不珍珍就别去上学了吧，实在是浪费时间。”二叔道。
婆婆：“还不如回来上工，反正她这个年纪没几就要找婆家了。”
“学费贵，还要交饭钱，一点都不划算。”真以为是个人就可以读书，二婶也没好脸色。
安南：“她上学时间短，我觉得她这次考的不错。”
“不错？”王雪一脸震惊。
“等她脑子开窍了，成绩会上来的。”他一脸的坚定，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
时候，妹妹虽然不爱话，但是算术一教就会，他是真的相信王珍珍只要认真学习完全可以上大学。
娘问道：“珍珍，你想读书吗？”
按道理，自己人不拆自己饶台，但是在学习这件事情上，王珍珍是一点都不想。
但是，看着安南期待的眼神，她那句不想就是不出口。
她低下了头。
安南以为她因为考试成绩而内疚，安慰道：“没关系的，下次考试肯定比这次好。”
晚上又被他抓着补习。
“所有的韵母抄三遍。”
“好。”
“你看这是一根木棍，我再给你一根木棍，一共是几根？”安南举着两根木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王珍珍不话，看着他的眼睛，但凡里面有一点点的嫌弃或者不耐烦，她就哭，一哭就可以耍赖。
安南神色淡然，又在桌上放了十根木棍：“跟着我一起数数，咱们从一数到十。”
在他的指导下，王珍珍迅速学会了十以内的加法，实在是装不下去。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要秃。
周末只有一休息，白王珍珍抓紧时间把果酒过滤，提纯，蒸馏，得到40度左右的烧酒。
清冽的酒香中糅合了水果的香甜，她尝了一下，入口有点刺激，还需要陈化一段时间。
苦荞就没有这么快了，她仔细感受着里面霉菌的情况，估计全部发酵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现在手里有麻、鱼、偶尔还可以卖一卖山货。
距离过年还有二个月左右，年前这些酒应该可以出一批。
周一，王珍珍背上书包和水壶，在腿上绑了二公斤的沙袋，快速跑往学校。
她感觉只有身体素质更强悍一点，才有可能在真菌控制上再进一步。
看着她一路飞奔去学校的样子，安南很欣慰。
由于她这段时间的骚操作，老师们几乎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上课，她睡觉或者出去在操场闲逛都校
这，王珍珍还在教室睡觉，菌丝就发现了待在校长办公室的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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