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从前脾气，清风指定得跟这猫吵起来。
吵到她哭结束。
但现在，清风不敢了。
一丝气性都不敢表露。
舍不得她哭。
也怕她再跑。
“好看么？”清风在她跟前，一件件脱自己衣衫，“喜欢吗？”
猫脸红起来。
眼眸也越睁越大。
清风就猜到她会喜欢。
“臻臻。”他把衣衫都褪去，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和皮下鼓得恰到好处的筋骨，“我精心为你养着的皮囊，每一处，都是你的。”
脱到遮羞那处时，清风停顿了下。
不是犹豫。
是不知道躲藏在屋里哪处的圆曦，在给他传音。
“骂本尊发骚，你现在这骚样儿，要不要本尊录下来给你瞧瞧？”
没等清风理他，第二道传音紧接又至。
“你，要是紫阳知道，你在他床上，跟猫做，紫阳会怎么样？”
清风没想过要跟猫做。
他只是想勾引她。
让她留下。
或者把他一起带走也好。
清风不想过没有她的日子。
片刻都不想。
至于什么紫阳的屋，紫阳的床。
呵。
哪有什么紫阳清风。
这是她的家。
他，他们，不过都是猫的附属物罢了。
不过这些，给猫听，清风很乐意。
给圆曦？
那就大可不必了。
清风只回了圆曦一句：“死变态，看老子脱衣服，还不是觊觎本大人绝世容貌？”
圆曦没传音了。
不知道是被他的不要脸干沉默了，还是猫开口了。
“别，清风，你，你别脱了。”猫脸红得能滴血，“你怎么这样啊！”
字句是嗔怪的。
但语气不是。
他的猫儿羞了。
“别叫清风，喊哥哥。”他完，又感觉自己在命令她。
有点儿大不敬了。
正想改口，不想喊也没关系。
“哥哥。”她却抢先一步，娇声唤他，又羞得眼眸尽是水色，“哥哥，别，别脱了。”
清风听她的。
什么都听她的。
他赤着大半身子，在床前跪下来。
一副要把自己献祭给她的样子。
“臻臻不喜欢吗？”清风目光始终不离她，“怎么还害羞？明明。”
明明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
还不止一次。
以前做尽荒唐事，不见她羞。
如今这才哪到哪？
“哥哥。”猫知道他意思。
想起从前乱象，也羞愧启齿。
但也委屈。
猫眼里的水色，浓郁至极。
要凝成泪，滚落出眶来。
“哥哥，臻臻不想被人骂荡妇。”
清风懂了。
三年前紫阳师尊放的那把火，一直烧到了现在。
猫出去一遭，只明白有些事不能瞒着他们。
但没明白那些事的答案。
可惜这个答案，清风也给不了。
他刚才被人骂过骚。
还是一个比他更骚东西骂的。
清风只能跟猫：“别怕，他们骂得不对，所以遭报应了。”
猫：“啊？”
清风没紫阳师尊一身修为尽散。
只：“你猜你夫君去干嘛了？”
“对啊！”猫被美色勾走的脑子稍微回来一点儿，“夫君呢？不是夫君带我回来的吗？”
“是。”清风没瞒她，“你夫君，回山门，替你报仇去了。”
“啊！夫君去找师尊了？”猫着急起来，“我们，我们要去救夫君吗？”
清风有点儿没跟上脑回路：“谁救谁？”
“我们，我们去救夫君啊！”
清风听清楚了，但脸色挺奇怪：“我们去，救紫阳？”
好像修为尽散的，是紫阳师尊吧？
哦。
猫不知道这事儿。
清风理解了，随口道：“没必要。”
圆曦传音，语气也挺奇怪：“我们不去帮紫阳都算没心没肺，那老道士，想收拾他很久了，一到晚流弊哄哄的。”
猫还当清风是在吃醋，解释：“夫君，夫君一直很怕他师尊，为我，为我不值当的。”
“谁怕谁？”这回清风是真没听明白。
紫阳会怕他师尊？
好冷的笑话。
“哥哥你别闹了！”猫以为清风在逗自己，见他那一身好皮囊赤裸在外不停勾自己，又生气，“你把衣服穿好。”
气自己这会儿还想着美色。
“没闹。”清风听话，乖乖穿衣裳，边穿边道，“为你，他死也值。”
没等猫反驳，清风又道：“我也一样。”
“别这种话。”她摇头，眼神祈求，“都不要死。”
“好。”她不许的事，清风一件也不会去做，“但你夫君真的没事……起来，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夫君怕他师尊的？”
“不是吗？”猫还懵呢，“在都城那次，夫君见到师尊，脸色，就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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