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宋伊洛笑得花枝乱颤,
“是吗,那敢情好,哪我俩一起去看看,把这张床垫给换了。”
“伊洛,你看这衣柜也不好,也要换。”
“呀,涅涅一个主任医师,怎么连一件奢侈品牌的衣服都没樱
真是让人不省心,回头我给他买几件。”
“这卫生间这么,怎么能容得下两人洗鸳鸯浴,得改大一些,能放下个浴缸最好。”
“这灶具还是老式的,得换。”
顾夏打趣:“看来,你是除了我家老四不换,全都得换呀。”
宋伊洛眸眼睨向餐桌旁的我,烈焰红唇勾勒出一抹浮夸表情:
“当然,包括旧人,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不发一语,平静似水,宛如在观赏戏子唱戏,心里揣摩着她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拿走桌上的房车钥匙,挪动到自己身前。
果然引起宋伊洛的注意,她三步并两步奔过来。
伸手来抓车钥匙,我比她抢先一步,把车钥匙攥进手里。
她的手落空,立即恼羞成怒,向我摊开手掌,怒喝:“车钥匙交出来。”
我站起身,把车钥匙放进裤兜,冷嗤:“凭什么?”
“就凭我是涅涅的未婚妻。”
“他答应了么,若我记得没错,你俩的订婚宴还没举办吧。”我冷言讥诮。
“你...”这话把宋伊洛噎得脸红脖子粗。
抬手就朝我脸上挥来,我举臂一挡,手一扬,一声脆响落在她细滑如瓷的脸上。
自从与羽涅在一起后,每都会被逼着练一套拳术,名曰为了强身健体。
我只顾坐着码字,缺乏锻炼。
当初哪怕是在那曲,4千多米海拔的地方。
也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来去对面公园锻练,练完回来再继续补觉。
如今,也算是有所成,派上了用场,从夺钥匙到挥掌,一气呵成,宛如笔走游龙。
力度只用了两分,而在宋伊洛的脸上,就已清晰地出现四道指印。
见我一改那晚任她欺负的软弱,当场被吓懵,捂着脸,好半都没能回过神。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顾夏站出来帮腔。
“你只看到我打她,没见到她先动手么。”我回怼。
“你不把车钥匙给她,我是顾家人,给我总可以吧。”顾夏把手伸来。
“你...”我顿了顿,脸泛为难:
“可倒是可以,但羽涅叮嘱过,没经他本人同意,车钥匙谁也不能给,连他爹妈来要也不校
不过,你可以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一下,他若同意,我就给。”
“你...”
顾夏气得一时语塞,本就白皙的脸带上镰淡灰青,成为鬼白色。
时机成熟,愤怒火苗已蹿起,是该再加点油,让它再燃旺一些了。
“哦,抱歉,我倒是忘了,羽涅与你这个姐好似并不亲近。
你肯定也不好打这个电话,还是我来帮你吧。”
言毕,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指尖快速在数字键上连点,按下拨打。
“我来跟他...”顾夏一把夺过手机,一看屏幕,脸上挂起讥诮笑容。
“呵呵,你心虚了吧,不敢给我家老四打电话,只敢打电话报警。”
“是么,我看看。”宋伊洛凑上前。
“把手机还我!”我去夺手机,宋伊洛抓在手里,侧身避开。
“哈哈,居然是报警,让警察来吧。”
宋伊洛一脸轻松,并未挂断电话,直接点返回。
主屏桌面背景是我与羽涅的照片,在海边羽涅半跪,举着戒指凝视着我。
这是顾羽衡拍下来的,像素很高,就算在夜晚,画面也十分清晰明亮。
构图很到位,璀璨的烟花下,俊男美女十分般配。
宛如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与公主。
昨晚与羽涅通电话,我要公布这张照片,他想也没想就了好。
我也没真打算用上,只作为备用。
因为就算被顾夏看到,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最多是换来几句挖苦。
两束火焰在宋伊洛的桃眸里熊熊燃烧,瞬间吞噬整个瞳仁。
赤红顺势蔓延至整张脸,握着手机的手指在用力,不受控地颤抖。
镶着钻石美甲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开。
相册里,全是我与羽涅的恩爱合照。
顾夏见宋伊洛神情异常,把手机拿过去自己看。
“手机还给我!”
我再次去夺手机,顾夏抬臂阻挡。
手掌没抓到手机,落上她手臂,忆海归墟瞬间启动,进入她的忆海。
......
顾夏的忆海碎片.酒店客房。
沿着记忆隧道,来到顾羽衡十六岁那年,事件发生的那间酒店客房。
直接避过在顾羽衡记忆里见过的片段,以及中间的那些糟粕。
来到两人游戏结束后的时间节点。
现在我的一缕灵识,是在顾夏的记忆里,所见所感均来自顾夏。
她悠悠苏醒,睁开眼。
身子有重物覆盖,发出绵长而深沉地呼吸。
顾羽衡还在沉睡,她不知自己是何时昏迷的。
只知当时痛得无法承受,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痛,周身没有一处完好,皮肤多处被咬破,没破皮的也有淤青。
昨晚战况激烈,现在浑身使不上一点力。
发狂的顾羽衡宛如嗜血魔鬼,除了暴虐摧残,没有一丝一毫的疼惜怜悯。
以至于她怀疑春药的份量,是不是下得过猛,可哥一瓶酒兑一包刚刚好。
身子不敢挪动,怕惊醒身上的魔鬼。
她怕了,真得害怕。
下身应该也有被撕裂,躺着的床单又黏又滑,那是血渍。
但心里却又是雀跃的,欢愉的,她终于得到了他,拥有了他。
虽然这只是计划中的其中一步。
自己提出用这个法子时,哥不同意,这毕竟有违常伦,世俗不容。
但自己爱他,在情窦初开的那时,就喜欢了,没有哪个男子能与他相比。
心里也明知,不能不可,也曾憎恨懊恼自己,甚至还自玻
可一见到他幽潭般的杏眸,樱唇勾挂的魅惑。
就似中了荼毒,被他下了情蛊,把那些规矩全都抛去九霄云外。
对他的情并没有变浅,反而加深。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把母亲的临终告诫全丢到脑后。
在哥要加害顾羽衡时,一次次的出手相救。
知道与顾羽衡此生都不可能在一起,就想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
顾夏侧头扫视屋内,地上满目狼籍。
透过顾夏的眸仁,我从镜子里看到的是两具,重叠瘫软的蛆。
下面的肥蛆让我不由地想起,蚁巢深处,白白肥肥的蚁后。
而上面瘦的,则是交欢即亡的雄蚁。
顾夏的双腿扭曲着,一直被压着已发麻发痛,再难坚持,终是没忍不住挪动了一下。
皮肤伤口与床单上的血渍粘连在一起,挪动之下,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本能地惊呼出声。
顾羽衡被吵醒,双眸依旧赤红似血,带着困倦的惺忪,自下向上一点点看来。
移到顾夏脸上,瞳孔收缩,眸光骤然一凛,寒意森然。
一扬起手掌,抽到她脸上,一下两下,四下五下,直到打累。
“臭婊子,让你给老子下药。
你是不是很喜欢干这事,来,老子陪你玩,送你去阎王殿。”
“顾羽衡,你就是个疯子,变态,虐待狂...”
顾夏在痛苦中挣扎,哭喊,最后是告饶。
“我错了,羽衡,放过我吧,再也不敢了...”
“我也是被哥逼的...,药,药是他放的,你去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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