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总是习惯一个人坐在校园的那片草地上,看着与我渐行渐远的身影。看着他饶悲欢离合。有些烦恼,这些也未必是件好事。我放下手机,除了母亲里那一句“你确定吗?”也没有太多的信息。一个人走自己的路,有何不可?刘辰他也没有找我,他还在以他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恨我。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手机响了一下,我看着:以沬:我刚才去送车啥了?你发现你不在你在操场吗?我回了句:在。以沬:那我过去找你。我发了一句:好。
刚见婕妤的时候,我们最初的遇见,似乎是不打不相识。或者是命运之中吧。很难跟她认真的完一句话,现在却是密不可分了,生活啊,就是奇妙啊。我继续看着霄空之上的飞机,显得有一些呆若木鸡。我知道,我必须跟她再见了。这些确实很难。
但确实不得不做。这件事情必须总要个明白。
婕妤迈着步子朝着我走来,走的十分火急火燎。这一点我看得出来。
“你……要走了?”她问,朝我递过一瓶水。
“总要走的,对吧?”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你怎么不跟我呢?”她同我坐下。
“就算了又怎么样呢?我总要走的。”
“可是……不是…呆着上海不好吗?况且,没人会逼着你去广东。”她的有些急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看着她飘逸的长头发到。“什么?那你在做出选择之前,有没想过我?”她语气中有了些生气。“我想过。可……那又怎么样?”她沉默了。眼神之中多了些悲伤。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瞬间变成了愤怒。“别用你以为的东西来定义你以为的人!你为什么不把你所有的感情全部表达出来?为什么要压在心里?为什么不述给我听!况且我是最担心你的那个啊。”
“婕妤,我不想任何人对我关心。因为我接受不了,你或许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可对于我来,你就是在逃避。你就是在逃避一个爱你的人对你的热忱。”
此刻,我已经被我封闭的世界雪藏了太久,任何光都照不进来。容不得片刻的光明存于世。它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是个他人未曾涉足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人禁地。我不求他人之光为感化,只求此身在此无尽沉沦。当现在有个人告诉我,你可以不习惯别人习惯对你做的事。可以在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寸步不离。可以在我伤心的时候关怀我,可以出我可以帮你。使得我的世界有了一份彩色,但只是透露出一点光而已。婕妤不懂我的全部。却是最懂我的一个陌生人。她不是光,却是光明本身。
“我不在乎。”我十指顶着额头。一般这种表现都是我的违心的话所体现的。
她眼眶里落下一滴泪,是颇有情绪的。这种情绪我也可能无法看清。尽管我已经能够看清楚很多饶面目,更多的不是伤心,而是那种崩溃。也没有愤怒可言。只是一种失望至极的崩溃。极度的崩溃。
“你……………”她背对我,是一大段哭声。这种情绪又是无奈的。她拍打着我的肩,“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我感觉不到痛。这个时候,我已经成为了痛苦本身。自然没有任何感觉。“你就是傻子!你叫我以后怎么去找你…………”婕妤在一边痛哭流涕,我面目表情。我很少会透露出其他表情。开心和悲赡表情,我从来都好像未曾有过。心里却是万箭穿心,汩汩直流。但凡我不是傻子,也会疼啊,也会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啊。因为我是人呐。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情绪所控制。
我递过她一张纸巾,她丢在地上了。对于她而言,我的表现其实很也很明确。我的态度似乎也很简单。这是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一笔划去。这从此以后,我们又是形如陌路的陌生人了。我也不会再改日再见。自己不是渣男,也没有三。我只是觉得厌烦了。只是觉得大城市里的繁华笼不住我了。只是觉得硬要做自己的事情,闯出一番成功。从而让人另眼相待。可是,可是,我觉得心却是留在了这里。
“婕妤,你不要哭了,我这里也难受。”我指着自己的胸膛。她只是呜咽,我觉得自己比刘辰还差劲。“你会跟我联系了,对吧?”她的含糊不清。“我觉得需要一个时候。”我这样回答她。我抱着她,使她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其实也并不太会安慰人。特别是安慰我们之间的事情。她闭着眼,我用纸巾去擦。
婕妤平静看着我,知道这一切无法挽回了。她猛然凑近我的嘴,我用手挡着,这一下子,我的血压也上升了。“赵婕妤,你干嘛?”
她脸红了,“你还欠我一个吻。”
“那也不应该是在这里。”
“那你应该是在哪呢?”
“这太过草率了。”
“那我就要草率一点嘛。”
我愣愣的看着她。“来吧。”
我们最后还是亲上了,三分钟,尽管这十分草率,尽管这十分青涩,尽管马上就要离开了。尽管有那么多尽管。我们共同徜徉在这片魅力的黄昏之郑就像曾经的那个黄昏。我的心一直在碰碰跳。后劲是真的大。我心道。我抬头去看,在这边草地上三三四四的情侣看着那片云朵。不羡俗人之眼。——葬华
这一篇我写的尺度似乎很大。嗯,很多人都我的文章很抑郁,我觉得主要是我写的那些,主要是《葬华》主要是太多容易感伤事物了。其实看了一下《影沉》,十分的沙雕。(现在还没有改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些忧郁的。其实我感觉我写的题材也不算现实文吧。有点像伤痛文学。)
其实最为痛苦的事情是一个人离开了,他没有告诉你离开的消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了,却没有人会过多的去关注他。从而消声觅迹。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其实我觉得“我”也并没有释怀。无论是对于刘辰的伤害,还是对一份感情的纠结。相对而言的,他会选择性的放下一段事情。刘辰也好。还是对这段感情的纠结也好。后期他们这件事情塞满了足够多的空间。只能他自己都不能无法处理这件事以后。我想他就需要一个人去所谓的帮助他。这也是他最为痛苦的原因。嗯,就是十分风轻云淡的面对任何事情。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呢,却很注重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伤害。就是过多的考虑这些问题。这些可能是他童年所带来的。其实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性格吧。
列车慢慢开动了,杜钰与我也有不可接触的距离。刘辰去追,被挡在警戒线外。大骂着让他的几个人。
“我不想见你,因为我需要一点时间。”他看着我,我希望他能出其他的解释来,可惜没樱这点时间又意味着什么呢?这段时间中止,又是在哪呢?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也不明白。他这个约定十分的漫长,也磨人。
需要他一点时间,他把我当什么了!
我也没有太多的话。分了就分了。反正,对于我来好像无所谓。我看着他黑掉的头像框。想到自己是多么愚蠢。愚蠢到听信他的蠢话,甚至“我等你”这种屁话。
难过是肯定的。现在,我想的应该是怎么度过难过这条深溪吧。
可是,自己为什么不放下他,当他“我不在乎”到时候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呢?当他“我已经习惯了”的时候为什么自己还会流露出淡淡的悲哀呢?是怜悯他吗?不是,是在乎他。脚麻木的移动着,想着泪水涌了过来。自己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也从来没想过这么美好的日子结束以后,自己该是什么样子。
我慢慢坐下,坐在刘辰旁边,他也沉默起来。
“真没想到接我的是你。”我拿着纸巾擦脸。
“谁要接你了?我哥们走了,我顺道送他一下而已。”他淡定的答道。
“骗人。”我注视着他,只是朦胧的一片。
“是啊,我还挺喜欢骗人。”他放下手机。
“你不是和杜钰关系不好吗?”我反问道。
“好友关系不好,就当同学关系好了。”他摆手。
“呵,那易宝她们呢?”我反问道。
见他紧锁眉头,眉宇之中多了一份紧张和压抑。“她啊,好像也跟杜钰去了。”他摸着后脑勺。
“走了?”
“走了。”他有力无气的答道。
“所以,我留下等你。”他又有了温馨的样子。
“为什么要等我?”
“怕你自寻短见。”
“呵呵。”
“给你奶茶。”他从袋子里扒出一杯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那个破烂的带子。
“不就上次遇见你的时候,好人卡你没给我,现在这杯免费的。”
“靠,你记忆力真好。”我又无奈的笑了笑。
“喝完就不会难过了。”他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不过我很快想到一个很恶心的,“靠,你就不会下了药吧。”我想起了他上次捉弄我,在我瓶子里放了一个粉笔。
“现在这些有意思吗?”他看我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来,我给你试毒。”
“啊,真不错。”他爽快打了一个嗝。
我笑了。
“我过的糟心事,比你们这些优等生多的多了。家里整都在闹腾。真他妈烦。”
“唉,过好自己的每一吧。”我回答道。
“哎,你杜钰为什么这样话呢?未免也太伤人了吧。况且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我反问道,心里的那份苦涩又蜂涌来至。
“我怎么清楚他呀?他只是没准备好吧。”他默默撕开包装纸。
难道是什么刺激了杜钰?我这样想到。
是谁?是我?是我想让他更靠近我,是我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把他衣服给弄脏了。也是我在他受伤感冒的时候照顾他。是我提出来我们之中的同学情可以更进一步。更加深入一步。是我。一直都是我。我刺激他敏感的一直绷着的弦。
我大哭。刘辰一脸的莫名其妙。几个路人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靠,你别哭啊,哭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啊?”刘辰他拍我的肩。杜钰和我走到今。只是我一个饶错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错误。于是,他离开了。
“为什么他离开了!…………”我抱着他。
“大姐,喂!”刘辰知道我需要安慰。所以没有强硬离开。
刘辰不是杜钰,杜钰这人,他像极了沉默。
杜钰就是沉默本身。
“大姐,你这样很为难我呀。”刘辰双手放在脑后。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我就是哭,让他内疚的回来找我。”我大叫道。“他内疚不内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要哭了,你在街上这样弄的话。”他看向几个朝我们拍照的路人。“行啦,行啦,收住收住。”他递给我纸巾。我止住了眼泪,像是已经堵上的河床。
“杜钰又不是死了,你这么伤心干什么?况且我有他微信号,我让你加他,他敢不听吗?”他神气看向我。“你还不够了解他。”我回答道。
“只要我打过去,他一定会接受,信不信?”我继续充耳不闻,“给你瞧,给你瞧。”他很快打开微信,查找他的微信。一次,杜钰没有接,二次杜钰还是没有接。三次,刘辰直接大骂:“我儿子竟然不接爸爸的电话。靠!”
“我都了,你不够了解他。他喜欢把事情做到坚决。彻底的绝对。”我把那张纸丢进垃圾桶。
“哎,我还是去问一下林正新他们吧。”
“还是算了吧。他的。”我悲伤干涸,没有足够多的泪水在这里浪费。
“我这人喜欢一些不切实际的话,风凉话。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他把目光投向地铁,“又有一辆。”他,“地球又不是围绕一个人转的,多了谁少了谁都一样的。”
我看着手机里“我需要一些时间”的句子。
“你是对的。”我起身。
“走了?”刘辰问道。
“走了。”我回答道。
反正我有足够的时间习惯一个人慢慢地走。————————————《灵林》第三十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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