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昭在殿内坐了一会,守着熟睡的温云眠。
她睡眠很浅,一碰就醒。
秦昭看着她的容颜,心里复杂的很。
他想抬手摸一摸温云眠的脸,但是不想打扰她睡觉,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秦昭还在查今日坠楼一事,便没再继续待,替她掖了掖被子,嘱咐月珠照顾好她,这才离开寝殿。
温云眠独自在寝殿住着。
深夜里,烛火摇曳,她一身绯色长裙,在暖和的锦被里躺着,可是此时的她,浑身都是冷汗,额头上更是细密的汗珠,浓黑的睫毛一个劲的颤抖。
雪白的皮肤更显得如纸一样苍白,她紧紧咬着唇,像是陷入了梦魇,恐惧,惊慌。
梦郑
好黑,漆黑一片。
等到眼前的迷雾散开时,温云眠骤然间看清了面前的装潢,是君沉御的太和殿……
太和殿,到处充斥着冷肃、威严、庄重、和绝对权势之下的压迫。
龙椅上的金色泛着低沉的光泽,每一处都在敲打着她的心弦。
当她看到御桌上的玉玺和铺开的圣旨时,脑子倏地一片空白。
这不是这一世的太和殿……
这是前世的太和殿。
温云眠恐惧的往后退,却不慎踩到了纱帘摔倒了,梦里没有痛感,只有恐惧。
“皇贵妃温氏,勾结朝臣,霍乱朝纲,野心甚大,朕决意驾崩后,由大皇子君砚知继位,皇贵妃温氏与二皇子君承懿,随朕同葬!”
这是温云眠心里的梦魇,她含泪摇头,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时的她,狼狈的跪在君沉御面前,“为什么!皇上,臣妾没有把手伸到朝堂上,为什么非要杀了臣妾和承懿!他是你的儿子啊。”
君沉御那样居高临下,他抬起她的下巴,只了一句,“跟在朕的身边,才是你们母子该走的路!”
下一秒,她就被几个太监捂着嘴,拖了出去。
温云眠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接下来,他的暗卫就会取他们母子的命了!
杀不了他们,还要让人暗中放箭!
就在温云眠极其心痛的时候,她抬起头,烟云缭绕中,她恍惚看到殿后有个身影。
温云眠神情猛地凝滞。
太和殿怎会有一个女饶身影?!
她极力想看清楚,可是那个身影只停留片刻,只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个戒指。
那人垂在一旁的手上,有个很奇怪的戒指。
“夫人?夫人你醒醒!”
月珠的声音在外急切的响,应是把温云眠从梦中喊醒了。
温云眠大汗淋漓的坐起来,肚子却一阵绞痛。
“月珠?”
月珠担忧的看着温云眠,“夫人,你方才一直在梦里哭,是不是今日的事受到惊吓了?”
温云眠摇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其实她梦到的这一切,是前世的视角,只是那个时候她哥儿子无法活命,她什么都没看明白,如今忽然梦到,难道是在提醒她什么?
难道前世的一切,另有真相吗?
那那个出现在太和殿的人,会是谁?
温云眠晃了晃头,她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或许只是因为今日伤了君沉御,那种恐惧感才让她困在梦魇中的。
……
而此时的城内。
狄越国的太子,尉迟明怀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男人。
脸上带着刀赡男人狠狠喘了口气,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东躲西藏的才到这里,人都跑的没力气了,这会看到茶水,掀开面巾,仰头就去喝。
看到他这样子,尉迟明怀展开手里的扇子,“你就是我妹妹递信过来,要见我的人?”
男人喝了水,总算喘过气了,听到尉迟明怀的话,男人抬起毒辣的眼睛,不屑冷哼,“你这什么语气?”
尉迟明怀笑了,“你问我什么语气?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我妹妹让我帮你躲起来了,你以为你有能耐见到我?”
“尉迟明怀,你也有胆子瞧不起老子?”男人一把扯掉脸上戴着的面巾,露出了那张俊逸的脸。
尉迟明怀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他猛然站起来,“翊王?”
当年他随着父王进京,和君云舟相识,知道他身份尊贵,是肃帝的亲弟弟。
两缺时关系还不错。
只是没想到,他如今竟然是如此狼狈潦草的样子。
“我记得翊王你不是被君皇发配到边疆去了吗,你怎么回来了?难道外面神武军和禁卫军找的人是你?”
君云舟冷斥一声,心里却十分恼怒,将手里的面巾冷冷甩在桌子上,“谁能想到,一个女人这么大能耐,差点搞死我。”
他要不是武功高强,当年由皇兄和定亲王亲手教他习武,他哪能东躲西藏的避开那些饶搜查。
尉迟明怀已经坐不住了,他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本来以为妹妹让他帮忙照鼓,只是一个寻常的人,没想到是偷偷走边疆跑回来的君云舟不,还是惹恼了月皇和君皇的人!
真是疯了!
他有几个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君云舟就这样给救了?
让他同时跟月皇和君皇作对吗?
尉迟明怀想想都觉得瘆得慌,于是立马对君云舟,“翊王,你动月皇的女人了?”
君云舟扫了眼尉迟明怀,他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皇兄不让他回京城,那他也只能另寻他人。
所以他开口,“那个女人,她还是我皇兄的贵妃!”
“你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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