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哼了一声笑道：“这还差不多。”
完她又揉了揉崽子的头，这孩子越来越乖巧，惹得她总是忍不住母爱泛滥。
魔王乐颠颠地享受，嘴里还别扭地道：“力度太大了，你都把我头发揉乱了，粗暴。”
徐婉哈哈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道：“快回去读书，一会儿让夫子们等急了。”
“知道了。”魔王完就要走，没走几步又转回来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叫我朋友，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徐婉摸不着头脑：“是啊，不冲突吧？”
宗锦澄：“……”
得也是，但是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称呼吗？
她以前还叫过他锦澄的，怎么现在都不叫了？难道是因为他长大了？
魔王气馁着转身就要走，他要好好想想别的称呼，最好是谁也没喊过的，只能给她一个人喊。
身后，徐婉好笑地喊着：“澄澄？”
崽子身形一顿，耷拉着的眉头突然亮了起来，他猛然转身，仰着大大的笑脸，问道：“你叫我什么？”
“澄澄……”徐婉笑眯眯道，“好听吗？”
魔王重重地点头应道：“好听！”
爱听！
想常听！
徐婉揉揉他的头发道：“好，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去吧，下学过来找我用饭。”
“嗯嗯！”宗锦澄美滋滋地应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计划要逃课的厌学两人组不知怎么就学起地理知识了，另外三个好学崽也在收集知识中学会总结运用。
五月份的时候，宗文修和宗锦澄去参加了清波书院的月考，考完没几就来看成绩。
因着两兄弟已经考上童子郎，正式加入备考科举的大军，而新班级的同窗各个年龄段的都有，就他们三个崽子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好的一点是，因为秦夜的名气太大，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讨论甚至拦住，所以都由他替宗家俩兄弟扛住了这巨大的关注度。
“秦夜，秦夜，这次考试你还有信心拿第一吗？这次的对手可是来自各个年龄段的同窗，有的比你多学了好几年，有的还参加过秋闱。”
“……”
秦夜冷着脸，被堵得耐心已经耗尽。
被这么死亡凝视了几秒，问话的人也觉得自讨没趣，打着哈哈圆话道：“差点忘了，你可是连整个翰林北院都能打败的人，区区一场清波书院的考试，肯定不在话下。”
秦夜冷着脸绕过他。
前面又一个人堵在他面前道：“秦夜，你好，我是太常寺卿的儿子，我妹妹特别喜欢你，可以请你跟她出去几句话吗？”
秦夜：“…………”
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侍卫出面，郑重且严肃地明了自家公子才九岁，暂时还没想那么远，让这位忙着给妹妹拉郎配的贵公子打消了念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宗锦澄最先猖狂地笑了起来，笑声震动地。
宗文修也有点想笑，但弟弟笑得太大声了，他赶紧拉着弟弟背过身后，免得被秦夜听见气死，不管怎么，秦夜也算在童子科上帮过他们。
但是背过去也没用，魔王的嗓门太大了，笑声引得无数人围观，宗文修再次感觉自己要脚趾抠地了。
魔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哥，你怎么不笑啊？哈哈哈，太好笑了，九岁就被人追着要认识认识，我看秦夜也别读书了，不如去给人家当童养夫吧，哈哈哈哈哈哈……”
宗文修咬着牙低声提醒：“弟弟你快别笑了，不然秦夜要过来揍你了。”
“哈？让他来啊。”魔王捋了捋袖子道，“论起打架，我可从没输给过同龄人。”
宗文修：“……”
算了，这个劝导方向失败，再换个新的。
“锦澄，这次考试面对的考生多、实力也很强，而榜单还是只有一百二十个名额，我们估计上不了榜。”
魔王大大咧咧道：“上不了就上不了呗，哪有刚开始学就能冲上榜单的，就是文曲星下凡也不行啊。而且，嘿嘿，我们上不了，秦夜也上不了啊，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自己一直是第一，马上给他打回原形。”
宗文修哭笑不得：“这倒也是个好的安慰思路。”
两兄弟结伴去看成绩，他们故意挑人少的时候过来，结果刚到就见秦夜沉着脸回来。
魔王当即又开始狂笑：“哈哈哈，他肯定考砸了，破防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秦夜的神话破灭了，我看谁以后再吹他是妥妥的状元郎！”
这下两人看榜单的心情更急迫了，一个从榜单开始找，一个从榜首开始找。
但中间碰头的时候，宗锦澄没看见一个眼熟的名字，而从榜尾过来的宗文修一言难尽道：“我们没上榜。但是秦夜上榜了，他是第一百名。”
清波书院备考科举的学子有上千名，人数浩大，但在刚考完童子科一个多月，秦夜竟然就能上榜，他的实力果然远超童子科很多。
魔王还在努力找补：“哼，现在也轮到他在倒数徘徊了吧。没关系的哥，我们就在秦夜后面，下个月肯定就能上榜了。”
“嗯！我们一定能！”
但是……
事不遂人愿。
六月份，秦夜第八十五名，他俩没上榜。
“…………”
七月份，秦夜第六十八名，他俩没上榜。
“…………”
八月份，秦夜第四十九名，他俩没上榜。
“…………”
重点班的纨绔们笑成了一团。
尤其是沈亦白，又是拍桌子又是原地蹦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锦澄，要我你们就不该去清波书院参加月考，回回都上不了榜单，全看秦夜一个人在那爬榜了。”
卫行路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啊，哈哈哈，不然你考完试就让顺子替你去看榜吧，回回都自己去，脸丢了一遍又一遍。”
“哎呦我，笑得我肚子疼，果然何峥得对，锦澄也就是在我们这里称王称霸，到了秦夜面前，根本连榜单都上不了。”
何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开口：“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没过这种话！我只是秦夜是童子科考试的第一名，其他全是沈亦白自己脑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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