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玉家庄的路上，李渊看到不少行人。
毕竟这支军队太过显眼，经常走这条路 人一眼就认出了那辆公务车，里边坐的肯定是玉太白。
不少书生和寻常民夫都远远的朝中间的商务车行礼。
李渊不清楚这些书生为何有这种行为，询问道：“他们为何行礼？难道知道皇帝在车里？”
李世民有些悻悻然，面上却风轻云淡。
李治解释道：“皇爷爷，他们是在拜姐夫老师。”
李渊满头问号，不解地看向玉太白。
玉太白无奈道：“他们要行礼我也没办法，我要是露面他们还会围上来，所以只能随他们。”
这可没有给李渊解惑。
李渊又看向李治，这帮人不是拜的李二，他也不好问李二，问李治是最佳选择。
李治拍了拍胸口道：“如今大唐的书生很吃香，这跟姐夫老师有很大关系。
因为纸张和印刷机的关系，再加上图书馆的免费开放，很多读书人都从一些书籍上学到不少东西。
学习能力强的书生甚至都成为了某些官员的幕僚，也有参与新的工坊运作的，差一点至少也可以混个账房先生。
或者干脆去做新闻部或者建筑工程部的临时工。
在这条街道上来往的书生大部分都是去玉家庄运输特殊零件的，服务于那些新心工坊。”
李渊也没想到纸张和印刷机的影响竟然这么快。
这世界变化的太快了。
李治很自豪地看着玉太白，自家姐夫这么厉害，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师，他当然自豪。
李治又对李渊道：“而且能在这条路来往的书生大部分都有一些名气，基本都在长安有了功名，也因为纸张和印刷机的关系，科举制度才能顺利进行，所以他们都对姐夫感恩戴德。”
李治又将当初纸张出来后，纸价直接跌倒谷底的事情了一遍，玉太白也在那时候被民间的读书人称为“恩公”。
“那些民夫也行礼又是怎么回事？”李渊还有很多疑惑。
他只知道世人对玉太白的评价很高，都要把玉太白奉为圣人了。
完全没想到世人对玉太白已经尊敬到这种程度了。
“那些民夫大部分是附近的庄民，得了玉家庄不少恩惠，田地有被征用的，也有人借此在路边开设酒肆的。
这片地被很多商贾看上了，很多人都想买，主要还是玉家庄有很多好东西都从这里运送出来，他们可以获取最新的商机情报，这里的地贵了起来……”
李治一路讲解，李渊也确实看到了不少酒肆。
甚至还有不少地块坚硬的地方在打地基或者建房子。
李世民道：“父皇之前一直觉得朕全面铺开建设公路有些铺张浪费，但公路铺成后，会吸引很多商贾挑选好的必经地段开设商铺，加大货物的流通。
这也是朕看到成效后决议全国铺开的一大原因。”
李渊不理解地道：“你支持商贾？”
李世民笑道：“大唐的百姓明年就不愁吃了，保暖方面还有了棉衣，支持商贾经商，让便利生活的物品快速流通，对百姓只有好处，这个方向已经确定了。
只是商贾依旧不能当官，商贾当官危害太大。”
李渊稍微一想，也抓住了要点。
“是了，”李渊喃喃道，“百姓不愁吃穿，粮食要是过剩，收太多粮食税吃不完也没意义，商贾，商品流通……”
李渊看到路上有些人还骑着唐行车，有些人用马车运输很多木和铁做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让百姓更方便做事的物品。
李世民见李渊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没打搅，而是安静地看向玻璃窗外。
他能感觉到李渊这一年过得并不开心，虽然这一年李渊给他添了不少弟弟妹妹，也吃了很多山珍海味，花了很多钱，看上去是在享受，但实际是在逃避某种情绪，就像是用极度享乐来排解心中的苦闷。
如今高明和青雀已经明白该做什么了，其他的儿子今后也会陆续来长安协助他处理朝政，唯独让李世民放心不下的还是李渊。
李渊如今看上去比去年苍老了不少，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会郁郁而终，这样可不好。
李世民已经没有兄弟了，现在只有这个父皇这个至亲长辈了，要是父皇李渊不能安度晚年，李世民也不会好受。
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名声上对他都不是好事。
所以李世民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解开李渊的心结。
只有皇朝内部稳定了，明年才能更放心地对外全面扩张。
这对父子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彼茨情绪。
李世民能感觉得到李渊对他还有恨意以及怨念。
李渊也清楚李世民想要和他真正的和解。
但是任哪个皇帝被自己的儿子“被迫”退位，而且其他儿子都被这个儿子杀干净了，不怨恨显然不可能。
李渊在甲子之年遭遇丧子之痛，还“被迫”退了皇位，他怎么可能不恨李世民。
李渊算是历史上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的皇帝，也不知道后人会如何评价他。
偏偏他还是开国皇帝，后世肯定会详细记载他的平生。
如果他直接被弄死了不定名声还好一些。
偏偏他还活着退位了。
李渊都不记得有多少次梦到李世民其他儿子的画面，虽然那画面是他假想，但是那些画面令他在大安宫睡不着觉啊。
特别是当初没退位的时候甚至梦到二郎向他挥刀……
退位之后李渊的情况好了一些，但是心中的怄气一直没有散去。
可以他们父子之间存在着一道堑，基本不可能化解。
李世民也从宫女和太监口中得知了李渊做噩梦的事，所以李世民也心生强烈的愧疚之意。
李世民都不记得上次和父亲这样面对面闲聊是什么时候了。
玉太白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么深的问题，还简单的认为李渊就是心中有一股气没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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