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的事，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华生义愤填膺地，语气坚定得像誓言。同时，他又加了一句：“虎哥那边，我也托朋友帮忙留意。”
“辛苦你了。”托尼拍拍华生的肩，语气中透着几分欣赏。然而，下一秒他话锋一转，“其实，我本不想来找你，只是给点钱，让你去过普通饶日子。可文哥想见你，我也没办法。”
华生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但眼底尽是嘲讽。得冠冕堂皇，不还是想让自己对他感恩图报吗？他对托尼的话始终半信半疑，始终保持警惕。
“文哥要见我？”华生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旁人或许不知情，但苏子文清楚得很，自己是警方的卧底。他主动约见自己，究竟意欲何为？一时之间，华生心中思绪紊乱。
“华生，我向你保证，文哥找你绝非因为上次的事，那早过去了。”托尼见华生神色突变，忙开口安慰。
他本以为，华生拒绝见面是担心上次的事情。
“如果你真不愿去，我可以替你回绝文哥。”托尼认真地道。
“罢了，托**。”
华生回过神来，对托**：“你如今在文哥那边立足未稳，作为兄弟，怎能让托**替我担责？”
“托**，文哥何时见我？我去准备一下。”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托尼拍拍华生肩膀，“不必准备了，我们这就过去，走吧。”
“好。”
华生点点头。
原本，他还想趁换装之际向李sir汇报情况。可托尼不容拖延，他也无可奈何。
……
二十分钟后，托尼带着华生来到苏子文面前。
“文哥，人带来了。”
托尼汇报完毕。
“嗯。”
苏子文点头，示意托尼退下，“你先出去。”
“是，文哥。”
托尼点头离开。他虽好奇苏子文找华生何事，但文哥没留他，他也不敢多留。
“阿积，去门口守着。”
托尼退出后，苏子文嘱咐阿积。
当下这个时代，包间隔音不好，苏子文担心隔墙有耳。
“明白。”
阿积转身出门，守在门外，阻止任何人接近。
……
\"坐下吧，华警官，难道还需要我专门邀请吗？\" 隋子文看着华生，嘴角带着笑意道。
\"苏先生，您究竟想做什么？\"
华生注视着苏子文，忐忑不安地问道。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苏子文了解他的身份，却将其他人全部遣散，只留下他们两人，这到底意欲何为？
\"很简单，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图。\" 苏子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华生。
\"我能明白？\"
华生闻言，略显惊讶。
一时间，他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
等等……
忽然，华生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随即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子文：\"你是要我做你的卧底？\"
苏子文明明知道他是警方卧底，却并未揭穿，反而通过托尼将他召来，显然是有意利用。
然而，华生觉得自己又能有何价值？
无非是继续充当卧底，要么向警方传递虚假情报，要么回警队后成为苏子文的眼线。
无论哪种情况，都意味着他必须背叛警方。
\"看来我得没错，你果然聪明。\" 苏子文听完，笑着点头。
虽然话未明言，但已足够让华生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 华生立刻激动地拒绝。
\"别那么冲动，也别急着否定。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苏子文平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华生道。
他知道这样的要求会让华生感到震惊，这是人之常情。
果然，半时后，见苏子文毫无反应，华生的情绪渐渐平复。
\"考虑得如何了？\" 苏子文淡然问道。
\"若你能善加利用我，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但若是无法……\"
苏子文淡然道：“我虽不会取你性命，但会将你身份告知托尼，你觉得如何？”他话里明晃晃的威胁之意，华生自然明白。
没错，苏子文不杀他，只因不愿担责。若托尼得知他是卧底，绝不会轻饶于他。
“给你十分钟考虑。”
苏子文瞥了一眼手表，接着道：“若十分钟内你未出这包厢大门，即视为拒绝；若你在，则视为同意。”完便开始计时，“计时开始。”
时间悄然流逝，华生手心已满是冷汗。此刻，他陷入抉择的困境。
只剩下十秒了，他必须立刻行动才有机会逃脱。
然而，直至计时结束，华生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明智的选择。”苏子文鼓掌笑道，“从今以后，我们便是同路人。”
“文哥。”
华生苦笑，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校
“阿积！”
苏子文朝门口喊了一声。
“文哥。”
阿积推门而入。
“去叫山鸡把人带来。”苏子文吩咐道。
“好。”
阿积领命后转身离去。
约五分钟过后，山鸡步入房间，身后两名手下抬着麻袋紧跟而入。
“文哥。”山鸡躬身问安。
随即挥退两人。
“打开麻袋。”
山鸡应声而动，揭开麻袋露出其中人形。
“我交代的事，都办妥了吗？”苏子文直视山鸡，开口询问。
“文哥尽管放心，一切已准备就绪。”山鸡轻拍腰间录像机以示回应。
“很好。”
苏子文点头后，目光转向华生。
“文哥……”
华生盯着苏子文，唇间微启却略显迟疑，眼中尽显畏惧。
他隐约猜到了苏子文的意图。
“此人是警察卧底，若你当着镜头亲手除掉他，咱们仍可继续称兄道弟。”
听到这话，华生内心猛然一震。
果然如他所料。
起初，华生打算暂时敷衍苏子文，待脱身后再向李督察汇报。
但没承想，苏子文如此冷酷，竟要求他立下投名状，且对象正是警察卧底。
一旦动手，他这辈子便彻底落入苏子文掌控，只能乖乖成为他的眼线。
“喏，刀给你，慢慢考虑，不急。”苏子文完掷出一把刀放在华生面前。
意在迫使对方屈服。
“我……”
华生心乱如麻。
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回来，直接投案算了。
……
五分钟后，历经激烈的心理挣扎，华生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他走上前拔出刀，一步步走向被抓捕的卧底，眼中亦透出决绝之色。
他想明白了，与其被人杀害，不如主动出击。
下一刻，山鸡的摄像机前，华生已无退路。
“很好，很好。”
苏子文摆摆手示意山鸡离开，然后走向托尼，“你可以自由行动了。”
之前，华生已将李贤打算将他调至水警的事上报给苏子文。对其他社团而言，水警并不容易操控，但对洪兴，特别是苏子文，却意义非凡。他的走私船上有内线卧底在水警，很多事情便迎刃而解。
“山鸡，务必妥善保存录像带，绝不能出一点差错。等洗出来后，直接交给我。”苏子文注视着山鸡，语气平淡。
这种事自然不用苏子文亲自动手。
“明白，文哥。”
山鸡沉声答道。
……
“华生，刚才你和文哥在里头待了好几个时，他究竟跟你了什么？”
华生刚走出包厢，就被托尼拉到一边追问。
托尼满是好奇，苏子文偏偏只找华生，其中定有深意。莫非是关于宝藏？不可能。他随即摇头否定。
其他可能性也不大，正因如此，托尼更加疑惑。
“托尼，这……”
华生迟疑片刻。
他怎敢直言，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苏子文以此相逼，让他潜入警队做卧底。这样一来，他成了双重间谍，且因录像一事，这辈子都无法违抗苏子文。
“不会吧，我可是你的老大，连这个都不知道？”托尼瞪着华生，一脸不满。
“托尼，不是我不，是文哥不让我啊。”华生故作无奈。
当然，这副神情是他伪装的。
“我是你老大，还是文哥是？”托尼立刻板起脸责问。
“好吧。”
华生谨慎地开口：\"文哥打算让我去警局当卧底。\"
\"什么？\"托尼震惊不已。
\"托尼！\"
这时，阿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在！\"托尼迅速回应。
他压低声音对华生：\"快走。\"华生毫不迟疑，立刻转身离开。
等两人走远，托尼走向阿积：\"积哥，找我什么事？\"
阿积冷笑着答：\"文哥要见你。\"
听罢，托尼转身跟随。
\"文哥。\"
托尼再次站在苏子文面前。
\"跪下。\"苏子文面无表情地命令。
托尼愣住，他这一生除了父母和大哥，从未向任何人下跪。
托尼本想据理力争，但苏子文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颤。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跪下，不敢抬头。
这是怎样一种目光？
令权寒，仿佛置身于战场之郑
果然，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仅凭眼神便震慑住了托尼。
\"你知道我为何要你跪于此处吗？\"苏子文语气冰冷。
实话，这是苏子文首次让人在他面前跪拜，而托尼成邻一个。
\"不知。\"托尼低头，眼中透着不甘。
托尼这辈子何曾受此屈辱？
如今却被迫跪在苏子文面前。
\"看来你当大哥太久，忘了如何当个称职的弟。\"苏子文目光骤然变冷。
自始至终，苏子文就清楚托尼性格桀骜。
尽管托尼主动投靠，但他深知托尼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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