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哈哈大笑：“克洛伊，如果嫌惩罚太轻，先记上一笔，算你欠我的，等将来有机会，我再惩罚你。
真的，嫌弃惩罚措施太轻的人，你是第一个。”
克洛伊辩解道：“我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比如江姐和倪姐和，会不会也认为惩罚措施太轻？”
江甜嬉笑道：“李先生，求求你惩罚我，好吗？”
李恨水耸耸肩：“我真的要走了，你们几个女孩该怎么嗨皮，就怎么嗨皮吧！”
江甜：“好吧。有什么惩罚措施，先记个账，以后再兑现吧。”
李恨水走了，虽然心里很不舍。
如果这里是拉拉尼岛，他绝对不会选择离开。
等拉拉尼岛上的豪华别墅建成后，他就考虑辞职走人。
与其在这里勾心斗角，还不如去拉拉尼岛做个闲人，做个快乐逍遥的自由人。
第二，在江甜和倪潇沐的导游下，李恨水及卢卡斯一家兴致勃勃游览云山市的各处景点。
下午，李恨水接到省公安厅一位朋友的电话，钱君已经去过省厅，要求调整市公安局长人选，理由是李恨水不称职，爱瞎折腾，不干实事。
一般来，省厅会充分尊重市委一把手的意见，但省厅就算同意了，还得省委组织部履行程序，这需要时间。
李恨水非常恼火，钱君被武正绑架太深，为了武正，他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钱君已经撕破脸皮，李恨水觉得很有必要去会会他。
周一上午，李恨水去了钱君的办公室。
钱君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昨晚上，他去了武正的一处别墅。
武正为他安排了一个身材、脸蛋极好的车模。
钱君心里清楚，武正很可能在房间里安装隐形摄像头，用于抓把柄。
但没办法，他就像水里的鱼，明知道有撒他，却经受不住食物诱惑。
再了，他相信武正已经抓了不少把柄，再多一些证据，又如何？
不过，钱君也很清楚，他和武正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不希望武正出事，武正也绝不希望他出事。
武正就算抓把柄，不是为了向有关部门检举揭发，而是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
然而，他和武正的利益深度捆绑，连侄女都嫁给了武正。
不过，这侄女和钱君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侄女只是他哥哥收养的女儿。
昨晚实在太累，折腾了大半夜。年纪大了，不复当年勇。
今，钱君很困。
秘书敲门，李恨水要来拜见。
钱君很恼火，这个李恨水尽给他添麻烦，还和他对着干。
“让他进来。”钱君没好气地。
李恨水看到钱君的熊猫眼，微笑着问：“钱书记，昨晚熬夜了吧？”
钱君镇定自若地：“是的，昨晚有一份报到省委的大材料，我逐字逐句修改，改到下半夜。”
李恨水：“钱书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保重身体啊。”
钱君正了正身子，顾左右而言他：“恨水，找我有事？”
李恨水：“钱书记，我来云山市时间不长，但自认为还是做零实事的，比如，引进电池工厂项目，最近又与卢卡斯集团达成意向合作协议，卢卡斯集团有意在云山市投资建设一家日用化工产品企业。
在市公安局工作期间，我也做了一些工作，比如开门接访、干部选拔任用改革、严厉打击犯罪等。”
李恨水停了下来，观察钱君的面部表情。
钱君装作语重心长地：“恨水，你还很年轻，年轻人有魄力、有胆识，敢想敢做，但是，年轻人也存在经验不足、做事分寸不好把握等问题。
比如，武氏集团对于云山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于这样的重点税源企业，必须重点扶持，而不是打压。”
李恨水：“钱书记，从哪里看出，我打压了武氏集团？
我的确带人去搜查武正的私人隐蔽会所，但那是抓捕潜逃的重大刑事犯罪嫌疑人，而且，也确实抓着了。
在搜查会所过程中，我们还现场抓获多起色情交易的嫌疑人，当事人都是领导干部。
我在想啊，武正秘密开办会所，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君已经知道，李恨水不仅抓住了成昆的把柄，还抓住了其他几个领导干部的把柄。
武正的会所其实扮演了“红楼”的角色，钱君不是不知道。
事实上，在秘密会所开业之初，钱君也没少去过会所，没少消费过里面的漂亮女孩。
李恨水如此硬杠，钱君既意外，又不意外。
李恨水和其他官员不一样，这是钱君一开始就感受到的。
不过，对于李恨水明显不将他放在眼里，没了上下级观念，他很不爽，气冲冲地：“你在质问我？”
李恨水不客气地：“钱书记，我们要与企业保持亲、清关系，帮助企业解决生产经营上的困难，但不代表我们包庇企业犯罪！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任何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听钱书记亲自去了省厅，参我一本？”
钱君很恼火：“李市长，我要去省厅汇报工作，难道要事前向你汇报，事后再向你通气？”
李恨水冷笑道：“汇报工作，不代表可以颠倒黑白，罔顾事实！”
钱君猛地一拍桌子：“李恨水，你用什么态度和我话！注意自己的身份！”
打蛇打七寸。李恨水开始一剑封喉：“钱书记，武正茂已经招供了，他承认以行贿为名，陷害倪奇霞！他还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授意、幕后指使！”
“信口雌黄！”钱君又猛地一拍桌子，“李恨水，你搞刑讯逼供，逼着武正茂假话、做伪证，是不是？”
李恨水冷声道：“钱书记，你在办公室侵害了倪奇霞，又将倪奇霞发展为情人，后来，你们反目成仇，你指使武正，设计陷害倪奇霞。
动用有关部门查腐败，打击对手，这是你一贯的做法。有问题直接抓，没问题就制造问题。
你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敬畏之心！倪奇霞必须平反，也必然平反！”
“李恨水，反了你！给我滚！”钱君恼羞成怒。
李恨水淡定地将一个优盘放在钱君的办公桌上。
这正是备份倪奇霞的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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