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匹马都比我仙位高？”
一旁看得呆愣的清歌揉了揉眼睛，使劲掐了仙倌一把。
疼的他直咧嘴。
“哎哟，哎哟，姑奶奶，你轻点……”
“仙倌，我没看错吧……”
仙倌疼的一个劲喊姑奶奶，但清歌却没有因此饶过他。
仍揪着他的耳朵，自语了一句。
“没错，没错，他不光化形了，他还直接升了仙君！”
仙倌使劲挣扎一番，终于逃过了清歌的黑手，在一旁委屈地道。
“他这是什么份啊……”
不光清歌酸了，连带着仙倌也酸了，他辛辛苦苦修行一百来年，怎得连个刚化形的马都比不过。
话间，又有多位仙君上神察觉到不对劲，来了马厩。
只是他们还未开口询问，就见上显过异彩。
竟是连神尊都被惊动了。
原来是匹马成仙。
陆华落在地上，斜觎了子鸿一眼。
大抵是突然成了仙君，子鸿面对陆华时也不那么胆怯了，反而挺了挺胸脯，颇为自得。
陆华身为神尊，自然是不在意一个仙君的炫耀。
他又朝旁边还未缓过神来的清歌看了一眼，抬手打晾法诀在她身上。
将她身上的禁制尽数解了。
他紫宸殿的人怎么能盯着别人身上的仙力流口水呢！
仙力重新流动起来的那刻，清歌总算反应过来。
她笑着朝陆华低镣头:“尊上。”
听到这声软软糯糯的尊称，陆华阴沉的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今日起便不必在河养马了。”
“啊？为什么……”
其实清歌对这些马颇为欢喜，在河养马也比在紫宸殿自在些。
所以她不大乐意走的。
但是面前的陆华脸色明显又要变化，她赶紧又狗腿地了句:“谢尊上。”
而陆华似乎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他听完便撇下一众神仙，又回了紫宸殿。
再没有多一个字。
仿佛，他来此处只是为了来解这个仙娥的禁。
谁也不知一向淡漠的神尊陆华却是在想着其它的事。
在河只待了两，便被仙娥一口仙气作出个仙君来，若是被她待久了……
河处的马岂不都要开了智，化了形……
清歌并不知道子鸿的化形同她一个喷嚏有关，但陆华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虽然清歌的仙力低微，但她体内还有他的神力，一个喷嚏让马化形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此时的子鸿刚升了仙君被来凑热闹的众神仙围着贺喜，清歌得了仙力，扒开几次人群还没有挤进去。
索性不再去管，反正尊上已经给了她自由。
“红红，我先撤了，你在这好好招呼众位仙君上神啊……”
罢，也不管子鸿答不答应，清歌便一溜烟地先跑了。
铲了两日马粪，还是先回去洗个澡祛祛臭，舒舒服服地睡个觉吧。
清歌这一觉，整整睡到邻二日下午。
完美地错过了子鸿的晋封仪式。
也完美地错过了要吃的醋。
听苏苏了，她才知道，子鸿被封了司马仙君，帝赐了他一处府宅。
而他的工作便是掌管河所有马。
“那之前的仙倌呢？”
清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总不能子鸿一上岗便把仙倌顶了吧。
那可就真是大的罪过了。
“之前的仙倌？”
苏苏想了想又道:“子鸿仙君府上只有一位仙童，大概就是那位仙倌了。帝要他辅助子鸿仙君管马。”
“哦……”
这位仙倌着实惨，辛辛苦苦养马这么久，临了还被一匹马骑在头上。
而且，这匹马还颇看他不顺眼。
清歌在心里偷着笑了好几次，真是活该，让他前两日那么折腾人！
也该有个人好好折腾折腾他。
色还早着，清歌心情正好，她准备去河看看仙倌的苦样。
“清歌，你终于来了！”
刚到了河，子鸿就如一阵风似的刮到了清歌面前。
神情颇是委屈，全然没有昨教训马的嚣张气焰。
“昨你把我丢下就走，今日还不去看我的晋升仪式，你还是不是我在九重上的第一个朋友了！”
“咳，我昨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什么？哪里不舒服？你应该在屋里待着，怎么还来河吹风？！”
听见清歌不舒服，子鸿心里紧张极了，哪里还管她为什么不来看他的晋升仪式。
“不碍事，不碍事。”
清歌面上笑了笑，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总不能是因为被你酸的不舒服吧……
“哎，仙倌，你好呀！”
正不知道该如何跳过这个话题，清歌就看见了往外牵马的仙倌。
仙倌一脸苦涩，听见清歌的话也只当没听到。
这位司马仙君实在是难伺候。
“啧，好歹他也养了你那么久，你也该对他好些……”
仙倌不理她，清歌也不恼，反而用胳膊肘戳了戳子鸿的身子，一脸正色道。
“我是才来的九重上，他哪里养我了。”
子鸿撇了撇嘴。
半晌，被清歌火热的视线盯得还是妥协了。
“好了，好了，都听你的，我以后一定对他好些。”
子鸿的一番话是哄着清歌的，但入了仙倌耳朵里，又让他如坐针毡。
原来清歌仙子心地如此善良，果真是我误解了她。
清歌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在仙倌眼里高尚许多。
就是不知道仙倌若是知道清歌本来是打着看笑话的目的过来的，又该如何作想。
至此，九重上算是得了一位对马最为了解的仙君。
即使他每什么也不做，只是在河露个面，他的威严就足以震慑所有马。
在他的威严之下，马既听话又规矩。
仙倌的活计也少了很多，尤其是每工作量最大的铲马粪，因为马定点排便，已经不用他再做了。
每子鸿在河露过面后，最喜欢的活动便是去紫宸殿找清歌，哪怕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或者被神尊见了，一个法诀将他扇出去极远。
他都情愿继续守在紫宸殿一旁，等着粉衣仙娥出来。
做她的一个跟班。
任凭她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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