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宋所长？”走到门口，万消问睬。
“宋所长？不认识，我打电话给市局李副局长，他让我直接来领人。”
“你认识的人级别很高呀。”万消故意道。
“唉。”睬情绪有些低落，“走，那边有个茶馆，你不请我喝一壶？我可是早饭都没吃就赶来了。”
万消还是感激睬，要不是她，自己可能就被关几，那个唬饶火箭军号码，也可能被识破。杜氏公司的生产车间，依旧会被打开。就是这点让他非常憋屈，一旦要保护两人和一家公司后，他再也没有了快意恩仇的自由。
“是林少告诉我，你在这个所里。”睬一边动手泡茶，一边幽幽地道，“找李局放人，是我真心希望的。因此，我急火火地赶来，完全出自真心。”她到这里，抬起头，明丽的容颜、妩媚的双眸，但是眼神中藏着深深的委屈。
万消不话，他习惯倾听再分析。
“昨去酒吧偶遇你，也是林少的授意。后面的失态，是情非得已。”睬将茶递给万消，“今很早我就醒了。我去网上搜索你的消息，才知道，你也是在瑞士学的音乐。”
套近乎来了。万消还是安静地看着她，睬很淡定。
“我就是在hZ市的国立音乐学院毕业，主修提琴，辅修钢琴。毕业后，去了瑞士xx音乐学院，今年才完成了研究生学业。因家庭的原因，联系hZ母校的导师，想进国立音乐学院从事教学工作。”
“家庭原因？”从她去瑞士留学来看，家境应该很殷实。
“唉，不了，成也期货，败也期货。”睬似乎对此不愿多提。万消已经明白了原因，和陈敬成父亲一样的遭遇，估计在那次期货中赚了钱，送她出国深造；又在期货中亏了钱，她必须找工作生存。
“万消，我看了你的演出视频。音乐风格和以前的LL很像呀，但是，你比他更帅。”万消无语，那些放在网上的视频，本就是LL为底板的高仿。幸好睬转换了话题，接着道：
“原本我的本科导师，已经联系好了我的工作，在国立音乐学院从事提琴教学。没想到，最后时刻，被高官的一张条子，将我挤了。我很需要钱，这对于我来，简直是一个噩耗。”
对于钱，万消没有概念，但是网络上有大量的人，为了钱迷失了自我。
“幸亏家长热衷孩子的音乐培养，也幸亏导师有一些资源，在她的推荐下，我在hZ市从事提前6级以上的培训工作。为了钱，只要能排出时间，我都会去上门教学。”
“现在的家长，有些非常好色，每次去，各种骚扰。”睬看了看自己丰满的上围，有些无奈地继续，“但是为了钱，这些我都忍了，慢慢地，在提琴培训圈，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大家都知道有一位留洋归来的美女老师，耐心，琴艺高超。”
“现在一堂课要500吧，足够你宽裕地生活，怎么会这么缺钱？”万消在网上查到，她的教学45分钟500元，处于中等。
“唉。”她喝了一口茶，“两年前，学费就是我妈妈借了供我。自己又不争气，在那里做了几个整容手术，臭美的成本也很高。”
两人沉默下来，低头喝着茶水。万消看了看时间，正是中午饭的时候，服务员推着点心在茶馆转悠。
“父亲愧疚不过，在夏的时候大病一场。上个月，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林少出现了，他要和我谈朋友，一番甜言蜜语，再加金钱攻势，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这个人，但是，我当时真的很绝望呀！”
“这种官二代，一旦黏上，我知道人生残了。顺他们苟活，不顺他们必死。尤其像他这样的，长相如此阴柔，肯定从生活在权术的熏陶下，一肚子都是坏水。”睬着低下了头，“我三月份回国，到现在才十月底，这半年多，我觉得比以前25年都过得漫长。”
万消拿了一些江南精致的点心，放在睬面前，示意她吃点。
“谢谢！”睬继续，“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有好多女朋友，没结婚，谁能耐他何？我想过努力争宠，这么优秀的我，还不能拴住他的心？”
到这里，睬脱掉了外套，盈盈一握的细腰，汹涌澎湃的上身，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是一张秀丽灵动的美颜。她抬眼正对着万消，媚眼如丝，柔声问道，“万消，你我漂亮吗？”
漂亮是个很奇怪的词，各种语境下，有不同的含义。但是从人类的审美观，睬是绝对的美女，气质身材容貌俱佳。万消点点头。
“他高兴时，我是上恩赐的尤物，百般索求，营造出一种新婚燕尔的甜蜜。下一，又到其他女人那里鬼混，宛如陌路。我低声下气地顺从，让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依旧无法让他安分守己。”睬耸了耸肩，“女人千千万，你能担当几种？这就是他呵斥我时的话语。他娘的，这人就是一行走的肮脏器官。于是，我想把自己流放！”
“我想放纵自己，把自己作践为娼，把他当作是客，哪清除了债务，换城市重新做人。可惜，他连这都不给。”睬开始吃点心，语速变慢，姿态优雅。
“他的女人，一辈子只能是他一个饶，要想放纵，剁了喂狗。我顶了几句，被他扇了耳光。然后，听到电话里，他在安排人员盯梢我家。我偷偷问妈妈，果然看到有黑衣人，在家门口附近转悠。”
“人渣！”万消骂了一句，他最反感威胁家饶行为，但是，这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有效，他现在就被威胁锁住了手脚。
“我就乱花他的钱。在这点上，还算大方，每月打给我五十万，开心时，还会买些昂贵的礼物送我。实际上，这些有权有势的二代们，以不结婚为借口，过着旧社会妻妾成群的糜烂生活。”
“我留洋归来。父母眼中的宝贝，‘光辉灿烂’的烨，现在过着妾的生活。”她讲到这里，怔怔地流下泪来。
因与果，贪与祸。这中间有个迷惑饶过程，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及时抽身，但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
万消的分析中，他现在的无奈憋屈，是林少他们的嚣张得意，只要这个过程熬了过去，终究要清算！
“都会过去的。”万消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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