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抱着唐语薇来到衡山街区的路口，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人影一路跑来到他们的跟前。
唐语薇见他们到来，抿了抿嘴，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抬起头对着林渊柔声的道：“林渊，放我下来吧。”
林渊点点头，心翼翼的将她放下，随即看向来人。
为首的是楚瑜兮，然后便是秦诗雅。
“语薇，你没事吧?”楚瑜兮上前问道。
瑜兮姐，我没事。”唐语薇回应道。
“林渊，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旁的秦诗雅望向他。
“来挺巧的，这次的战役场景，我也在。”林渊和身边的唐语薇交换个眼神。
随即唐语薇点点头，将今晚战役内的经过以及林渊最终将圈外生物击杀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楚瑜兮和秦诗雅俩人闻言后，都不由得在心中对林渊的评价更高了，初次进入战役场景就能击杀战役场景中的boSS，这样的玩家可不多。
“语薇，林渊，这次你们做得不错。”楚瑜兮对他们俩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抬起手一边按下耳边的通讯器，一边往旁边走了几步。
“战役场景已经结束，代号「德古拉」目标已经成功被击杀，各单位开始准备撤离，重复一遍......”
随着楚瑜兮的下令，衡山街区的道路再次恢复通行，各个路口看守的秩序局成员们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撤离现场。
“班长，你怎么也来了?”林渊看向她。
秦诗雅迎着他的眼神，缓缓开口解释：“为了防止战役场景中的目标脱离控制，所以在战役开始之前，我们秩序局都会布局一个战斗组到现场进行管控和镇守，这次，瑜兮姐让我们「燕云」的人来了。”
“这么，大家都来了?”身旁的唐语薇眼前一亮。
秦诗雅看向她，微笑颔首，“对啊，语薇，队里的大家都来了，不过这条路口只有我和瑜兮姐，宁宁她们都分配在其他方位守着在。”
林渊见俩人如此娴熟，不由得眉峰微挑：“所以，班长和语薇你们两个很早之前就知道对方是玩家了是吗?”
秦诗雅闻言便和唐语薇相互对视一眼，后者则是轻笑一声，樱唇轻启：“对啊，不仅如此，我也是燕云的人哦。”
林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时，楚瑜兮这边也已经将所有的指令安排了下去，再次朝他们凑近。
“时间不早了，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我已经让宁宁她们各自先撤离了。”她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女式腕表，此刻都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既然战役已经结束，目标也被清除，剩下的事就不用急了，我先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好。”几茹头应道。
……
……
一行人跟随者楚瑜兮来到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旁，那里停放着一辆黑色别克车。
楚瑜兮按下车钥匙解锁后，伸手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林渊等人见状也就顺其自然的坐上车。
没过一会，伴随着引擎声的响起，轿车也开动了起来，朝着市中心的秩序局方向驶去。
目光直视着前方，楚瑜兮轻轻的用食指敲打着方向盘，透过中央后视镜瞄了一眼后排的林渊，开口道：“林渊，既然你已经进入过战役副本了，我想，你应该是有话要问我的吧?”
“嗯。”倚靠着身旁的车窗，林渊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主驾驶室的楚瑜兮，开口问道：“瑜兮姐，这圈外生物到底是什么?”
楚瑜兮闻言似乎对于他的提问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反问：“林渊，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可曾有过不朽之物?”
用手倚靠着车窗的林渊闻言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作为一个追寻和渴望得到超凡力量的人，楚瑜兮这个提问无疑就像是在山谷中的怒吼，久久的在他心中回荡。
他渴望知道神愿游戏的真相，渴望知道隐藏在世界背面的帷幕之后到底有着什么，于是他回。
“——所谓神明?”
“那你觉得什么是神明呢?”楚瑜兮问。
林渊想了想，随即眼神火热的回道：“手握日月摘星辰，为神者，自然是——力量!”
楚瑜兮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手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看似随意的又问向唐语薇：“语薇，你觉得呢?”
和林渊一起座在后排的唐语薇闻言用一只手抵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片刻后回道：“是古人对大自然未知力量的恐惧与幻想，我觉得应该是——思想。”
楚瑜兮笑了笑，然后又问向副驾驶的秦诗雅：“诗雅，你的想法是什么?”
秦诗雅略微思忖后，开口：“师尊曾经过，人们喜欢用某种故事来寄托美好的未来和希望，人们也更加需要用不实来肯定方向和结果，以此来让自己不再迷茫和蹉跎，我觉得神明倒更像是一种——信仰。”
“力量、思想、信仰......”楚瑜兮饶有兴致的反复呢喃着三个饶回答，每一个饶答案似乎都指向他们未来所追寻的道路。
沉默半晌后，楚瑜兮则是缓缓开口：“神明的存在虽然还未被证实，但那些神话故事中的那些生物，则是已经确定存在。
1889年5月，华夏秩序局就发现一只盘踞于太虚山上，一只长有人面蛇身的超大型神话生物，光是身躯就超过千里，比整个昆仑山都要高，其名为——烛九阴。
1942年7月，华夏秩序局位于黄河区域发现羊身人面，虎齿人爪的神话生物，其名为——饕鬄。
这些神话中的生物，其实在更早的年代都有被观测到，比如明正时期的青花瓷器上，就刻痈应龙」的纹样。”
在听到楚瑜兮的话后，林渊沉默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度娘开始搜索「应龙」。
应龙，中国古代神话传中的一种龙。《山海经·大荒北经》所记载。
不仅在商周的铜器，战国的玉雕，汉代的石刻、帛画和漆器上，都有出现应龙的形象。最早的应龙形象出现于内蒙古...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当代大学生，伴随着科学的进步和发展，不断将那些所谓的玄学和神学逐渐解密，神话传反而离他们越来越远，而现在楚瑜兮这些话足以让他的世界观粉碎的稀烂。
“而所谓的圈外生物无非就是神话传中的生物。”楚瑜兮顿了顿，继续又问：“其实不论是西方神话，还是我们华夏的神话，所有的神话故事体系中，都有一个共同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随着楚瑜兮的提问，车内再次陷入沉思。
林渊则是闭上眼，轻轻抬起了食指与中指，漫无目的的交错敲打着藏青色的牛仔裤。
在车辆行驶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候，林渊手中的动作一顿，睁开眼眉峰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上下?”
握着方向盘的楚瑜兮眨了眨眼，狭长的眸子透过中央后视镜看了一眼林渊，微微颔首：“没错，就是上下。”
“不论是西方的堂，地狱还是我们华夏的庭和地府，古今中外，所有的神话体系中都有着上与下之分。
我们人类所生活的人间界称之为「现境」，而那些圈外生物所生存的国度，我们称之为「域外」。
至于神愿游戏的战役场景，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门」，那些圈外生物们想要来到我们人间界，就要通过这个「门」才能踏足人类的世界，而我们玩家便是其中的守门人。
当然，门的存在形式有很多，就比如我们华夏神话中的飞升台，米国神话故事中的彩虹桥，东瀛神话中的鸟居，这些都可以作为神话生物来到现境的门。
如果按神愿游戏的话术来 这些门，你可以理解为「存在于现世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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