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了？哪里有问题？”
张言正微微一笑：“先看你开的方子有没有用吧。”
医院里虽然忙，但比着公立医院着实要闲很多。
中午老陆，林北和张言正在一家饭馆一茹了一碗面。
“秋了，该吃点带汤的热乎热乎了。”张言正道。
林北哼了哼鼻子：“我感觉我的鼻子也有点干。”
“正常啊，现在秋季正干燥呢。”张言正呲溜了一口面。“其实现在很多人，包括这些年轻的后生，都容易忽视三因制宜。”老陆道。
“秋气候干燥，所以鼻子干疼，很可能就是燥邪，这么补阴也没错啊，我觉得那个方子开的也没毛病。”
“怎么呢？古人总是讲究人合一，也就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共生，但其实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已经能改变很多环境了，我们更应该关注人类与这个环境的和谐共生。”张言正道。
“比如？”
“比如室内环境，古代人总不会热了开空调，冷了开暖气，所以他们强调人合一，但现在不一样了，人们能很轻易的改变一些环境，而人类待在室内的时间要远大于在室外，因此只讲人合一是不够的，更应该将室人合一。”
“对，这个我深有体会。”老陆剥了剥蒜瓣。“我年轻的时候，夏多是热证，冬多是寒证，现在反过来了，夏反倒很多人表现的像寒证，冬也不乏热证。很多人在夏开空调冻着了，受凉了，表现的就是寒证，因此这个环境要格外重视。”
林北这个时候突然醒悟：“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患者那个鼻子干疼不是疾病导致的，而是……开暖气开的？”
张言正道：“这正是我想的，按照我们中医理论，一般来在一开始都是热邪，热久会生燥，暖气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容易热久生燥，燥邪就会伤阴，鼻子干疼是一个燥邪犯肺的表现，从内调理其实我觉得反倒是治标不治本的，但患者究竟是不是因为暖气的原因，还是等复诊再吧，每个人都不一样，这个也要因人制宜，有的人开暖气没事，有的人开暖气就会导致唇鼻干裂，我见过好多例，多发秋冬两季。”
终于等到了复诊，这次患者直接挂的是林北的号。
“哎？你不是最甜那个……实习生吗？”
“哦，今刚转正，先坐吧。”林北回应道。
林北这个时候心里也有数了，患者没有继续找之前的医生看，而是换了医生，只能明前面的方子没什么效果，因此患者会换一个医生尝试。
“吃了药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效果，还是鼻子干疼，有时候能抠出来死皮……”
林北拿着手电筒照了照鼻腔。有的地方还有点结痂。
“平常疼不疼？”
”平常不疼，就是每早上起床的时候，鼻子又干又疼……”
“然后就会打喷嚏流鼻涕，然后就会有所缓解？”
“没错。”
“冷了，家里开暖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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