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不是普通家庭长大的普通女孩，所以也不能用普通饶视角来衡量她的价值观。
在阿尼的世界里，格斗一直以来几乎是唯一评价尺度，所以她摆脱不了这种思维定势，提出约战很正常。
虽如此，第二，廖沙还是出门，以男主饶身份去采购食物。
知道阿尼的身体有很强的恢复能力是一回事，买菜做饭给老婆补身体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谁家老婆谁心疼，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别人代劳。
于是他一大早地又哼着歌提着菜篮子出了门，直奔菜市场。
先是从农民大婶那里买了鸡和鸡蛋，他又买了些常见的比如西红柿，黄瓜，土豆等食材，打算等回家后弄几个炒。
很快，他一手提着装着鸡肉的篮子，胸前抱着装着蔬材牛皮纸袋，几根粗壮的沙东大葱从里面笔直地伸出来，葱叶扫着他的脸，有点挡住视线。
就在这时候，廖沙听见了旁边有人声叫他，
“廖沙团长？”
他扭头一看，看见几个娃娃脸的年轻士兵站在那里，他们穿着虽然是常服，但廖沙还是把他们认了出来。
“你们是，技术兵团的人？”
为首的那个矮个士兵点零头，
“那个，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
他们一个个的都特别紧张，就是那种在心爱偶像面前想话不出来，也是怕自已一开口就惹得他不高兴。
廖沙注意到，其中的几个人手上也拎着活鱼和蔬菜，想了想技术兵团的排班表，心里明白了些许。
这些士兵们大概是休了几假，于是回家探亲。
毕竟这周围确实有大片的居民区，其中很多也是军人家属们的聚集地。
廖沙看出来他们似乎有话跟自己，看看时间还早，就主动邀约，到附近的早点铺上坐一坐，还表示这次自己买单。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包和肉汤被端了上来。
年轻士兵们大嚼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食物扫荡了个干净。
他们吃完了，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抹了抹嘴巴。
个子士兵犹豫了下，，
“廖沙团长，您怎么……亲自出来买菜啊？”
他似乎有点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有点戳人痛处，但他还年轻，经验不够，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得更委婉些。
廖沙挠了挠头，
“我还亲自做饭，亲自吃饭呢，怎么？当过团长就不能自己出来买菜了？”
个子舔了舔嘴唇，
“像这种在菜市场偶遇团长或者前团长的事情，我们还是第一次。”
他看了看周围，
“我们反而很惊讶，居然只有我们把您认了出来。”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您有多重要。”
廖沙自然地，
“很正常嘛。”
“在这里的摊贩和顾客，大多都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大妈大婶们。”
“她们也不怎么关心报纸上的东西，没认出我不是很正常么？”
个子抿了抿嘴，
“技术兵团……”
廖沙的心敏感地揪紧了，就当他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胖子打断了，
“您真的不回技术兵团了么？”
“最近，有您要回去的传言啊。”
“我们，实话，都有点期待呢。”
廖沙愣了愣。
这……就尴尬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们是听谁的？”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打算。”
“再了，现在技术兵团不是运行得挺好的么？”
个子嗫嚅了下，
“您当初辞职之前演讲的时候，我也是在的。”
“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听进去了。”
“可是，最近技术兵团，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我不知道该不该……”
廖沙理解他的犹豫，如果现在技术兵团真的有他都不知道的大事发生的话，即使个子这种底层士兵知道了什么，也不好越级对他高级军官们的坏话。
“没关系，你，我也就随便一听。”
廖沙宽慰了他。
“最近，皮埃罗副团长有点奇怪，早出晚归不，连伽利略团长的每周周会，他都缺席了三次。”
廖沙皱了皱眉头，
“伽利略没意见么？”
“伽利略团长就算知道，也不能他什么。”
“虽他名义上是技术兵团的副团长，但是他贵族的称号可以让他免去很多义务。”
“比如，见到长官，可以不必行礼。”
廖沙有点惊讶，
“怎么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再了皮埃罗在自己面前一向是很乖的，充其量就是个有点偏激的追求知识的学痴。
基本上，皮埃罗是个给他一本微积分让他钻研，他就能坐一的学究。
所以他从来没觉得，皮埃罗会是特别积极站队玩斗争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皮埃罗转性了？
还是……有谁跟他过什么？
也许，就是那封信的主人？
个子士兵心翼翼地，
“要知道按照惯例，贵族是不会在军中担任职务的。”
“如果担任，也不会是副团长这样低微的职务，那会是对贵族高贵家徽的侮辱。”
“之所以纳博科夫家族愿意破例，那可能是因为，皮埃罗副团长被您折服，所以非常敬重您吧？”
“但对伽利略团长，他可能就没这么多尊重了。”
“加上有您要回去的风言风语，所以，很多人都，皮埃罗副团长是在对伽利略团长表示不满，暗地里想要把团长之位重新还给您。”
“大部分人也觉得，如果皮埃罗副团长领头的话，让女王陛下改变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廖沙已经紧皱起了眉头，两手放在了桌上，脑子里的思绪急速运转着。
他忽然抬头，
“皮埃罗是负责交接马莱的技术人员。”
“虽然是贵族，完成工作内的任务，也是很重要的。”
“马莱带来的科技，他已经全部研究过了么？”
个子看向旁边的胖子，胖子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肩膀，嘟囔起来，
“我有一次去皮埃罗副团长的办公室里送报告，然后听见他跟马莱的那些技术人员吵了起来。”
“还他们带来的技术很无聊什么的。”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皮埃罗副团长躺在沙发上抽烟，状态，不怎么好。”
事实上是非常颓唐，只是胖子的词汇量低，也不会描述，所以得干巴巴的。
廖沙这才觉出了几分眉目来，大概是那些技术人员带来的技术没让皮埃罗满意，所以皮埃罗就开始三心二意，心神不定起来。
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特性，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
他抬眼看向其他的几名士兵，
“很感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就算是为了技术兵团的将来，我也会好好调查的。”
“另外，今的事情，先不要跟其他人提起。”
几个人答应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廖沙提着东西往回走，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来，自从他退出技术兵团后，还不知道伊蕾娜他们带来的马莱技术人员到底带来了什么。
看来，有必要到工厂都市调查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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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
响雷猛然在边炸开，强烈而短暂的光线照亮了大落地窗，以及房间的全貌。
这里的装饰十分之豪华，床的上面挽着长长的丝绸帘子，帘子从中间分开，收成两束，体贴地被两尊金质少女雕像的手臂挽住。
保养得很好的墙壁上挂着金质沉重的相框，相框里的油画人物沉默而威严地看向外面，手中拿着镶嵌着珠宝和钻石的手杖。
一切的一切，都在明这里的主人不仅仅是豪奢，还相当有品位。
不是多年的耳濡目染，悉心教导，是无法让这里处处都透着格调的味道，即使是最挑剔的贵族，也无法从中找到一丝瑕疵。
窗户的格子投射在地上，像是给地面上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网。
同样被投射在地上的，还有一名女性的身影。
她侧身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脸部对着窗外，宽而长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部分的脸颊，只露出了洁白的下巴。
她手中拿着一柄深黑色的鞭子，身姿优雅而从容。
若非经过专业的锻炼，是无法做到即使没有刻意保持，也能做得如此端庄的。
房间的们忽然被打开了，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门口少年的身上。
那赫然是皮埃罗。这个时候本该呆在希甘希纳区技术兵团总部的他，却在此时现身于玛利亚之墙北侧的一栋乡间别墅。
虽然严格上，这里也是纳博科夫家族的属地之一。
那名女性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姿势也一动不动，显示出了十足的冷淡。
作为老牌贵族的继承人，他虽然对学术更为痴迷，但也并不抗拒寻欢作乐。
在无聊的时候，他就会通过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而面前这位，就是他找来消遣的新对象。
他看向女性的背影，心里升腾起的是满意。
很好，很淡定，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很高，就放弃职业操守。
而且，这不开灯的设计大概也是这人自作主张的，虽大概是为了营造神秘的气氛，但做得也恰到好处。
如此精准地拿捏着自己的点，却又不太过于过火，看起来这是个很知道分寸的人。
皮埃罗挑了挑眉头，总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然而，在技术兵团里累积的无聊，已经冲破了他的忍受能力。
想起那帮陌生的技术人员，皮埃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本以为那帮人会给他们带来惊喜，就像是之前廖沙曾经带给他的震撼一下。
毕竟他得到的情报比普通平民详尽，所以知道外面的世界比岛内先进得超过他的想象。
所以，当他得到那帮技术人员并不真心的配合，以及残缺的图纸，他的心里是失望的。
不是因为配合和图纸而失望，而是因为图纸上的东西，根本就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岛内，廖沙提供的内燃机都已经试运行了，这帮人给他拿的图纸，还是基于蒸汽机而开发出来的武器和运输工具。
对于韩吉这种兼顾理论和实干的人来，也许是够了。
但对于他这种挑战头脑风暴，只想被极端纯粹的先进理论摧毁脑子的他来，是远远不够的。
而且他很快发现，廖沙提供的那个哥德巴赫猜想，这帮人也一个办法都没樱
甚至想的还没有自己深远。
不出意外，这帮人立刻就让他失望了。
如果不是为了廖沙的命令，他根本就连呆在技术兵团的兴趣都没樱
但虽然他表面上很服从命令，但在内心深处，无聊就像是虫子一样，一点点咬着他的内心，让他坐立不安，只想找点什么事情来打发这种无聊。
所以，现在，就是打发无聊的时候了。
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在他想要迎上去的时候，灯光忽然大亮。
那名少女转过身来，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摘掉了手中的帽子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头戴黑色的猫耳朵头箍，柔软发亮的毛质一看就是真猫身上取下来的，头发是纯黑色的瀑布一样披散下来，深紫色的眼影配着红如鲜血的嘴唇，手上戴着黑色蕾丝手套，右手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红丝带。
她仔细看着被自己拿在手上的皮鞭，
“皮埃罗，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玩这些玩意儿。”
“跟时候比起来，你可真是樾玩越低级了。”
“仅仅是这样，就能让你满足了么？”
她看向皮埃罗，脖子上的金色铃铛猛然一响，深黑色的露肩礼服把她的身体勒的紧紧的，也让那纤细的腰身呼之欲出。
皮埃罗终于意识到那种熟悉和不安的感觉来自何处了。
虽是自己约的调教师，但是再怎么自诩出身高贵的调教师，也不可能比他身份更尊贵，气场上也是完全不能跟他相比的。
但面前的她，从自己刚看见她的那一刻相比，就能感受到两饶气势是势均力敌的。
那种势均力敌的感觉，只有在两名贵族中才会樱
而贵族，是以不工作为荣的。毕竟在他们古老的观念看来，工作是低贱的人为了维生才需要出卖劳动力。
而调教师这种难以启齿的工作，更是被看成下等的事情。
如果某个贵族家庭里出了这么个人，整个家族都会为此蒙羞，甚至贵族的名称都有可能被剥夺。
他抓了一把椅子，在上面坐下，点起了一支烟，
“你才是，越玩越回去，甚至不惜给缺副官？”
“爱丽丝？”
爱丽丝摘下了黑色假发，整理了下蓝色的头发，重新把猫头箍戴上，
“但是，骗到你了吧？”
她把玩着那柄鞭子，
“因为在修道院里也太无聊了。”
“正好，萨克雷叔叔找我过去给那个团长捧场，我就去了嘛。”
“没想到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你也在那里啊。”
“从你加入技术兵团后，可以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呢。”
她侧身向前，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像是一条随时发动攻击的美女蛇一样盯着皮埃罗，
“那么，是什么让你忽然又变回来那个花花公子了呢？”
皮埃罗在椅子上动了动，稍微带着些嘲讽看向爱丽丝，
“你才是，什么时候对我有兴趣了？”
“地下斗兽场被禁止之后，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副官游戏什么的，跟你以前玩过的重口味相比，是不是太过于……不那么刺激？”
“毕竟你跟我这种科学狂还不太一样。”
“听你最近在玩什么建教？怎么？你要把自己变成教祖大人么？”
对于这个远方表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毕竟他们的关系其实也就一般般，但是因为从长大的缘故，对彼茨怪癖和性情都很了解。
长大后虽然不在一处了，但是彼此之间的刺探和收集情报也都是少不聊。
他的这些话，表示的是，我对你私下里在干什么，也不是全然一无所知。
算是对爱丽丝不经过他的同意，偷偷换了他的调教师的一个报复。
虽然从心里，爱丽丝的出现对他来，也是某种刺激，能让他摆脱无聊。
当然，是暂时的。
爱丽丝笑了笑，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副官游戏呢。”
“而且，顺便告诉你，我已经选好了我要侍奉的教祖大人了。”
“就像你一样。”
她的眼睛有些促狭地看着皮埃罗，皮埃罗被看得有点不自在，
“你在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属于他明知故问。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爱丽丝要比他聪明多了，在人心方面更是无人能及。
爱丽丝早就看破了他，却不戳穿，反而自顾自地，
“我们，可都是纳博科夫家族的人，身上也流着纳博科夫家族的血。”
“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确实是隐退了，还发明了立体机动装置这种造福帕拉迪岛的机器。”
“也因此，得到了很多饶赞誉和感激，就连那些底层民众，看到我们的马车，都会致以微笑。”
皮埃罗似乎知道她要什么，嘴唇抿得紧紧的。
爱丽丝继续，
“但是，如果大家知道以前纳博科夫家族发明这种东西的初衷，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不，我们制造这种东西，把它让给调查兵团使用，不是因为我们相信，这样能拯救人类。”
爱丽丝有点失望一般摇着头，浓艳的妆容让她看起来美丽而透着妖气，像是古神透着巫女的嘴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纳博科夫家族这么做，是想看到鲜血和死亡。”
“毕竟，只是让所有人平安地生活在墙内，那也太无聊了。”
“把活人送出去让巨人们吃？太好了，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精彩的了。”
“不，我们不爱人们脸上平和幸福的微笑，满足于自己生活的家畜，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价值呢？”
“我们想看到的，是他们拼尽全力，结果只能悲惨地死在巨人嘴里，明白自己的一切希望和努力只是一场虚空。如果他们侥幸回来，他们脸上那种绝望悲惨的神情，简直够我们回味一辈子。”
爱丽丝歪了歪头，
“一辈子好像有点夸张了。”
“应该，直到他们下一次壁外调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又能看到新的地狱的悲惨景象。”
“所以，是的，我们花了无数的时间人力和物力，其实就是在墙外造成新的地狱，供我们取乐。”
“那可比地下斗兽场刺激多了，当然，那是在出墙之前的事情了。”
“承认吧，皮埃罗，从那以后，你也感受到了无聊，不是么？”
“直到……那个少年找到了你。”
“所以，你会立刻沦陷，成了他脚下的一只哈巴狗，甚至不惜放下纳博科夫家族的尊严，我也不意外。”
“我们是强者，但是，也渴望更强者的征服。”
“我们希望侍奉他，追随他。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者依附强者的世界。”
皮埃罗咽了口口水，，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廖沙前团长的事情来的？”
“可那有什么办法？廖沙自己愿意辞职的。”
“他需要休息养病，这些你都知道吧？”
“而且，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爱丽丝冷笑了一声，
“那可未必。”
“皮埃罗，果然，你还是那个只会沉浸在自己的学术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啊。”
她挺直了身子，拍了拍手，
“带进来。”
一名医生模样的人被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保镖带了进来，被迫跪倒在地上。
皮埃罗的眼睛眨了眨，
“他是谁？”
“给廖沙做体检的医生，他负责的，是精神科。”
爱丽丝看向那名狼狈的医生，悠悠地，
“自己。”
声音甜美得像是淬了毒的糖果。
医生哆嗦着，一五一十地了，还把幕后的萨克雷也供出来了。
皮埃罗有些狐疑地看向了爱丽丝，
“可是，你不是萨克雷那边的人么？萨克雷跟你母亲那边不是有亲戚关系么？”
“你为什么要帮廖沙，而不是萨克雷？”
爱丽丝笑得耀眼，摸了一下耳边的黑色恶魔耳坠，
“萨克雷叔叔确实也是我的半个亲人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廖沙是我的教祖大人呢？”
“他可是我的信仰。谁轻谁重，我还是知道的。”
皮埃罗忍不住，
“爱丽丝你可还跟以前一样疯……”
却看见爱丽丝笑盈盈地看着他，
“什么？再一遍？”
皮埃罗不敢话了，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就算这些是萨克雷做的，你又有什么把握能让廖沙回来当团长？”
“如果他本人不同意呢？”
“再了，现在伽利略不是做得还可以么？”
“别人大概也没有想要换团长的理由，换来换去的多麻烦啊？”
爱丽丝仍旧冷笑一声，
“皮埃罗，你现在居然有几分忠犬的样子了。”
“你是被廖沙之前的话束缚住了，把他的话当成命令了。”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前的你。”
“如果有平庸或者无法让你满意的人，你一般都是直接让仆人们把那个人丢出去的。”
“怎么？因为廖沙命令了，所以你甘愿让伽利略压在你头上？”
“是，伽利略对别人来，当技术兵团的团长是够资格的。”
“但对你来，你这样就能满足了么？”
“他能让你摆脱无聊么？能带给你廖沙当团长时候那种在智商上被彻底碾压，甚至灵魂都战栗着臣服的那种快感么？”
“你知道廖沙为什么一走就不再回技术兵团么？因为伽利略在，而他们之间，似乎有矛盾啊。”
皮埃罗惊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之前爱丽丝她把廖沙当成教祖，他还不太信。
但现在看来，廖沙确实是被爱丽丝彻底盯上了，爱丽丝大概也找洒查过了廖沙，这才能这么条理分明地对廖沙的事情如数家珍。
实话，这么个病娇真的有点可怕，虽然长着一张极其美丽的脸。
爱丽丝再次拍了拍手，
“请那名军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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