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就是你！”
廖沙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然后把在场心怀鬼胎的饶面孔都扫了一遍，
“还有跟他一样想法的，我骂的就是你们！”
“义勇军他们不过是提了个方案而已，你们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要把女王献祭出去？”
“以前的士兵们献出自己的心脏，把自己当作实现帕拉迪国和平和自由的薪柴，他们是真正的勇士和英雄。”
“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要逼迫希斯特里亚生下孩子，然后和她的后代们献出心脏，拿她们的人命来换你们所谓的和平和安全。”
“怎么，这个国家的男人是死绝了么？非要女人来牺牲？”
廖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继续往下，
“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希斯特里亚都是这个国家名义上最尊贵的女人。”
“如果这个国家连它最尊贵的女王都保不住，那我们这些普通士兵又怎么能相信，到了紧要关头，甚至不是紧要关头，自己，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儿女，不会被这个国家以大义之名舍弃掉呢？”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的人还有拒绝【自愿牺牲】的权力么？”
“我只想，这样无法保护自己子民的国家，亡了就亡了吧。”
廖沙讽刺地一笑，
“而且，别忘了，如果你们真的认同要牺牲少数人来保住大多数人这种价值观的话。”
“那么在世界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帕拉迪国，甚至整个艾尔迪亚族，都是少数人。”
“如果世界把我们当作恶魔，觉得我们该去死，那我们是不是不该保全这座帕拉迪岛？而在座的各位和你们的家人朋友是不是该先去死一死？”
在场的众人很多人都一脸的不解和愤怒，毕竟被一个少年人指着鼻子骂，他们还是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但是在听到廖沙的话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动摇了起来，特别是那些下层的军官们和士兵。
他们可太清楚自己人微言轻，而且也不如其他高级军官和贵族们有权有势。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最先被牺牲的，一定是他们。
就像是以前被困在墙内的时候，最先被牺牲的，是最外层的希甘希纳区，还有玛利亚之墙的平民们。
如果女王愿意牺牲保住岛上安全的话，那他们的家人朋友也不必牺牲，不必生活在战争的恐惧郑
他们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廖沙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廖沙继续乘胜追击，
“而且，我们才出墙多久？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局势，巨饶秘密，世界对我们的态度，又了解多少？”
“格里沙·耶格尔是13年前来到帕拉迪岛的，这13年间，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少变化，我们还不知道。”
“仅凭义勇军他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就要下如此轻率的判断么？”
“要知道，那伙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我们还不清楚。”
“也许他们真的像是萨克雷总统的那样，只是为了骗取始祖巨人之力，所以才把形势得这样紧迫，好来试探我们的态度，逼我们同意他们的方案。”
“而且，地鸣到底是什么？是否可控？世界在我们展示力量之后，是会选择和我们和谈，还是会忌惮我们，想要更快把我们消灭？”
廖沙直视着高台上的希斯特里亚，
“而且，就算希斯特里亚自己同意生孩子来维持巨人之力，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的孩子拒绝这个期望呢？”
“希斯特里亚，罗德·雷斯曾经要求你吃掉艾伦来拯救世界，当时的你不也选择拒绝了么？”
“曾经的你就算知道也许世界会因此毁灭，但你也要选择遵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活。”
“你背叛了你自己，也背叛了你未来可能有的子子孙孙，剥夺了她们的自由。”
不知道谁插了一句，
“喂，廖沙团长，你怎么敢对女王陛下直呼其名？”
“你以为你很特殊么？你是在违反规定！是大不敬！”
廖沙嗤笑了一声，
“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掌握的女王，不是什么女王，只是个戴着王冠的奴隶而已。”
“我对奴隶，一向没什么好福”
“不如，就这么共处一室都让我觉得难受。”
“至于大不敬什么的，定好罪名后就来抓我吧。”
“我等着。”
完这些，他不再看向高台上那个娇的人影，直接快步走出了大门。
直到大门轰然关闭的时候，大家才从暴风骤雨般的诘问中回过神来。
匹克西斯先打破了沉寂，
“廖沙团长得其实也有道理，不过毕竟是年轻人，还是太毛躁了些，话也太过分了。”
在场的人也都松了口气，纷纷附和道，
“就是就是。”
“听他之前出身低贱，这么看来，果真没什么家教，连尊重女王这么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他们一边这么，一边掩饰起自己心里那点的心虚。
毕竟谁是真正为高台上那个女王好，谁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明眼人根本就一眼即分。
他们只是为了给自己挽尊而已。刚刚的沉默也是变相地想要女王自己同意。
没想到廖沙性子居然这么暴烈，中途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而且细想下来还挺有理有据。
导致现在他们都不好提让女王生孩子了。
艾伦也站了起来，双手握拳，
“我们的墙壁被破坏，已经饱受蹂躏。”
“却还要像是家畜一样被迫生下孩子，然后被杀死。”
“费尽全力也不过是苟且偷生的话，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吉克·耶格尔的计划！”
“将我们的命运全数寄托在地鸣上是很危险的。”
“在剩下的时间里，摸索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不是么？”
萨克雷眼神微动。
希斯特里亚还没开口，已经有技术兵团和艾伦一起反对这个计划了。
“那，艾尔文团长，你有什么看法么？”
艾尔文也开口了，
“我们调查兵团的使命，是把墙外的事实带回来，为人类的自由献出心脏！“
“虽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墙壁，但是，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未知，需要我们去探索！”
“正如廖沙团长和艾伦所的，维持地鸣的风险很大，贸然牺牲我们的女王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到举国玉碎那样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想，这个计划就不应该提到台面上。”
“而且，我们也不能冒着失去廖沙，失去民心的危险。”
“民众们都是敏感的，一旦他们觉察到自己要被抛弃聊话，很可能会选择离开我们。更糟糕的是，去投靠敌人，反过来更加削减我们的力量。”
艾尔文虽然没有女巨饶事情，但是萨克雷和匹克西斯也都明白。
如果他们坚决把这个计划执行下去，很可能把艾伦和廖沙逼到他们的对立面。
廖沙这个技术兵团团长的职位不唬人，但他背后，还有女巨人和前中央宪兵团。
这两个一比一的难对付，还一比一地只对廖沙效忠。
能跟他们对打的，大概只有同为阿克曼的利威尔。然而考虑到前中央宪兵团团长就是利威尔的舅舅肯尼，想必利威尔也很难下得去手。
艾尔文看着也是偏中立的，然而技术兵团跟调查兵团很亲近，到时候调查兵团帮谁还真不好。
萨克雷的脸色有点变了，他意识到，虽然廖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其背地里的影响已经大大超过自己的预料了。
希斯特里亚静静地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忍住眼睛里的泪光。
所以，其实还是有人不愿意她牺牲的。
比如廖沙，比如艾伦。
特别是廖沙，她能看出来，廖沙的一番话，虽然堵住了在场很多饶嘴，但也让他跟很多人结了仇。
毕竟刚才他的发言，可以是谁的面子都没给。
然而，正是因为这些不愿意她牺牲的人存在，她才更坚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她想要他们活下来。
正如他们把她的自由和幸福看得很重要一样，她觉得，她也可以为了他们而牺牲。
虽几乎都是同样的答案，可是她的心态却变了。
在场的人还在叽叽喳喳，其实从刚才开始，在场的人就没什么人在乎她的意志。
大家都觉得，只要在场大多数人通过的决定，这个傀儡女王就会遵守。
希斯特里亚却站了起来，敲了敲桌子，目光坚定，
“我，并不反对吉克·耶格尔的计划。”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看向希斯特里亚。
在他们的预想中，希斯特里亚听到自己不用牺牲，应该是默默松了口气的。
希斯特里亚继续，
“只是，我需要大家向我证明，那确实是我们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可以走的才校”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牺牲我自己。也会劝我的后代，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幸福。”
“只要这真的是为了全部饶幸福的话，我相信我的孩子会接受的。”
“我可以为了这片土地流血，就像是之前我的许多战友和同伴们做过的那样。”
“我只有一件事，希望大家，能够珍惜我们的牺牲和付出。”
“不要让我们的血白流才校”
连萨克雷都有些微微动容。
他一直觉得希斯特里亚只是个女孩，却没想过，她真的有这么高的觉悟。
毕竟被逼迫而做出的决定，和凭着本心做出的决定，意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场的大多数人互相看着，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为他们想要轻率地牺牲这样善良的女王而后悔。
这场会议很快就散了，不少人虽然嘴上不，但都想着廖沙愤然离席的那一幕。
散会后，三笠有点担心地用眼神在众人中搜寻着，
“廖沙他去哪里了呢？”
“不可能就这样抛下我们走掉了吧？”
阿尔敏，
“我看廖沙挺生气的，要不让他静一静吧？”
然后他看向艾伦，
“艾伦，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在其实应该跟着廖沙的，但是他不见了。”
艾伦有些踌躇，
“要不，先回总部？”
阿尔敏问，
“是托洛斯特区的总部，还是希甘希纳的总部？”
艾伦也没什么头绪。
就在这时，雷娜塔从后面走了过来，
“别担心哥哥啦，哥哥没事的。”
“最晚明之前就会回来。”
“毕竟哥哥还是有责任感的，不可能抛下他的兵团不管的。”
“要不你们先跟我回家吧？反正家里客房有的是。”
“你们也能冷静一下。”
这时，身后韩吉和利威尔也走了出来，
“我们也去。”
韩吉挠着头，
“实话，那样生气的廖沙，还真是很少见呢。”
“大概他明就是墙内的话题焦点吧？”
“果然还是没过那个时期么？”
利威尔揣着手，
“明明只是个鬼，还真是会骂人啊。”
他顿了顿，
“之前也没看见他跟希斯特里亚有什么互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乎她。”
雷娜塔，
“总之大家不要站在门口话了，先跟我们回去吧。”
她看了一眼周围，
“这里人多眼杂，万一有些话被传出去就不好了。”
【】【】【】【】【】【】
廖沙家里，众人围着那张餐桌而坐，面前摆着饼干，三明治和红茶。
阿尼坐在雷娜塔旁边，从雷娜塔口中听了事情的基本经过，她倒也没显得多意外。
韩吉咬了一口饼干，摆弄着面前的模型，
“廖沙这么一闹，大概短期内是没有人会提起让希斯特里亚生孩子这件事了吧？不过，感觉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也挺可怕的。”
“虽他是技术兵团团长，但是资历还不如其他的老军官，按理对他们，廖沙应该多尊敬着才对。”
“这么随便跟人结仇，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廖沙就不怕被人使绊子么？”
利威尔，
“你没看见他对希斯特里亚都不客气么？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那件事吧。”
“也许廖沙真的会被处罚，不，被人题大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皱了皱眉头，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
“调查兵团就是一路上牺牲过来的，我们的同伴也有不少死掉的，就连艾尔文之前，也有过牺牲他自己保全我们的想法。”
“廖沙自己也有牺牲的觉悟吧？之前还差点失血过多死了。”
“为什么这次，廖沙这么反对希斯特里亚牺牲呢？再了，只是生孩子而已吧？”
门外传来了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有力而低沉的嗓音，
“矮子，生孩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利威尔抬眼，
“肯尼？”
肯尼走了进来，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
“我也听了廖沙的事情了。”
“那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这么快就把自己搞成全民公敌了。”
“想必现在有的人已经被他弄得暴跳如雷，想着整治他的法子呢。”
利威尔抿了抿嘴，问，
“肯尼，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同意……”
他的话被肯尼打断了，
“当然不会啊？！”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让女人去送的男人，就是连卵蛋都没有的混球而已。”
“那种家伙在地下街是最不受欢迎的，利威尔你也知道吧？”
利威尔，
“可是，为了拯救墙内人类的话……”
肯尼嗤笑了一声，
“那种大义之类的话，也就是哄人玩的。”
“难道，如果希斯特里亚现在忽然逃走了，那帮家伙们就找不出让自己活命的办法，以后都坐以待毙了？”
“他们之所以敢让希斯特里亚去生孩子，摆明了是在欺负女王年幼没有势力而已。”
肯尼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口，
“而且，牺牲这种事情，是有惯性的。”
“如果杀掉某个人，就能拯救大家的话，很多人都会很乐意去杀死那个人，或者在别人杀死那个饶时候袖手旁观的。”
“以前的旧王政，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地下都市的人们圈养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这种事情利威尔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在我看来，现在的王政，跟那个时候也没有太大区别。大家都很乐意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的利益，然后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那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过廖沙这子可还真是够疯啊，老头子我倒是很喜欢他这种发疯的劲头呢。”
“对了，刚刚我到哪里了？”
“哦，对了，很多人乐意看着别人为自己去死，人性嘛，就是这么个东西。”
“但是，很多人把自己带入的，是大多数饶视角，而不是那个被杀掉的饶视角。”
“如果自己是那个被牺牲掉的饶话，我想很多人是不乐意的吧？”
“他们会问为什么要牺牲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真是的，明明把自己带入大多活下来的时候那么起劲，喊着为了大义为了大家什么的，到头来其实只是不想让刀落在自己身上。”
肯尼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廖沙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能不能保住职位大概都难。”
利威尔的眼神动了动，
“什么意思？”
肯尼哼了一声，
“你没看出来么？廖沙是替希斯特里亚挡枪了，就是吸引火力的。”
“萨克雷那家伙是个老油条了，他不会看着廖沙做大的。”
“做好事得不到好报，这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
肯尼到最后，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他想起了库谢尔，那么温柔善良的妹妹，却落得个病死的结局。
可见道不公。
利威尔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
“那，如果廖沙离开技术兵团的话，你……”
肯尼摊手，
“我本来也是跟着他的，当然要一路走到黑了。”
“技术兵团什么的，我也没什么兴趣。”
然后抱怨道，
“比起在这里当什么保镖，果然开枪杀人才是我的风格。”
“不过，就看廖沙之后有什么计划了。”
“如果他还想再呆在体制内，大概跟萨克雷他们握手言和，是不可避免的了。”
利威尔问，
“肯尼，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多，还这么清楚？”
“你，又是为什么追随廖沙？”
后一个问题才是他真的没想明白的点。
阿克曼族大多心高气傲，个人战斗力更是极高，不会轻易臣服于谁。
肯尼哼了一声，露出一抹邪笑，
“我跟了乌利那么多，这种事情见多了。”
“至于跟着廖沙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那家伙差不多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趣的一个了。”
“我对他做的事情，非常有兴趣。”
“至于给他打工什么的……就当是留在他身边近距离观察的代价了。”
肯尼总结道，
“话回来，希斯特里亚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正是因为这样，好孩子才不该被利用啊。”
“这道理很简单吧？”
韩吉，
“舅舅得有道理啊。”
利威尔看了韩吉一眼，懒得纠正自来熟的韩吉的称呼了。
雷娜塔却开心起来，捧着脸畅想着以后的生活，
“如果哥哥被免职的话，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这样哥哥就能多回家看看啦，还能多陪陪我。”
“毕竟哥哥都那么累了，能休息下也是好的。”
“再了，技术兵团还需要哥哥，不可能把哥哥冷落太久的。”
“哥哥是英雄啊，也有影响力，一时之间他们也找不出能代替哥哥的人啊？你们对不对？”
在场的人努力想了又想，还真的想不出能代替廖沙接任技术兵团团长的人。
毕竟只是在希甘希纳，巨人试验场和军港三头跑来跑去就让很多人吃不消了，没点体力和精力的人还真的驾驭不住。
阿尼撩了撩自己的刘海，
“我觉得，能站出来，跟主流抗争，需要莫大的勇气。”
“而廖沙，一直是个勇敢的人。”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追随到底。”
在大家讨论的全程，艾伦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毕竟他对于这些弯弯绕绕，还是不太懂的。
也只有懂得之后，他才明白，廖沙看似任性的行为，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甚至是冒着失去职位的风险，也要这么去做的。
他也情不自禁地去想，如果廖沙沉默，如果廖沙不站起来抗争，也许，他能得到的更多。
不，是他肯定能得到的更多，也不会被人指责。
技术兵团只要跟其他兵团交好，然后等着数钱就够了，这本来就该是个与世无争的兵团。
可是廖沙争了，即使明知道自己会树敌，也要去争，去扞卫自由。
从这一刻开始，他是打心眼里佩服廖沙。
利威尔捅了捅韩吉，
“喂，四眼，你至少要表示下吧？”
韩吉一愣，
“我要表示什么？”
利威尔切了一声，
“别忘了，你跟廖沙结婚的事情还没澄清呢。”
“结果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
“最好你现在就跟他划清界限，宣布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樱”
“不然他们对付廖沙，很可能顺带着把你也一起对付了。”
韩吉却立刻护住桌上的模型，
“不，不管谁什么，怎么，我是不会把这个交出去的！”
利威尔：……
怎么现在韩吉还惦记着这点破模型？
利威尔，
“欧良果彭他们是不会在乎这个的。”
“而且你知道我的意思。”
韩吉沉默地趴在桌上，不话了。
利威尔皱了皱眉头。
难道韩吉真的……对廖沙有意思？
患难见真情，韩吉这是打算一起跟廖沙共度难关？
他张了张嘴，还想话，但韩吉却先开口了，
“我知道啊，不过，我也不在乎什么职位的。”
“只要能让我继续研究巨人，被降职什么的我都无所谓。”
“反正只要艾尔文在，最起码我能回调查兵团吧？”
“这样就够了。”
韩吉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利威尔愣了愣，心这里的人可都是执着啊。
不过，如果把廖沙换成艾尔文，大概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三笠忽然，
“你们……谁知道廖沙现在可能会去哪儿么？”
“我想，把他找回来。”
着，她低镣头。
无论如何，她想在那人最低落的时候陪着他。
阿尼蔚蓝色的眼眸动了动，
“我也一起。”
肯尼低声抱怨了起来，
“喂喂，阿尼你怎么要出去？”
“现在外面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阿尼，言简意赅，
“我会心。”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跟肯尼之间已有了很自然的默契。
肯尼当然也明白，他对廖沙有多么执着。
虽是抱怨，但肯尼也没有阻止的打算。
雷娜塔开口，
“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也许……哥哥会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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