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许怀仁走回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雪茄，动作缓慢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剪开雪茄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形成一团灰色的屏障。
“阿三，你觉得事情会不会……？”许怀仁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三低下头：“老板，实话。如果警方找到这辆面包车，很可能会顺着这条线查到我们头上。”
许怀仁突然将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不是可能，是一定！这几个软骨头，经不住警察三问两问就会全抖出来！”
窗外的阳光被一片乌云遮住，办公室顿时暗了下来。许怀仁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沉。
“老板，还有更糟的消息。”阿三的声音几乎是在耳语，\"警方通报停水前几个时，有人喝了这死猪污染的自来水，肚子疼痛厉害，住院了。”
许怀仁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什么？”
“警察怀疑这一切，是有人故意向水库扔的死猪。他们调取这一带进出水库路口的摄像头，已经注意上了我们。”到这里，阿三的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三没有接话，他知道此刻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许怀仁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阿三，那辆面包车要处理掉了！越快越好，否则的话，警方会根据监控中面包车，调取所有的监控，找到这辆面包车，也会找到你们……”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叫人去办好这件事情。您就放心吧，我叫人把它开到外地，然后推进悬崖峭壁之下。”阿三犹豫了一下，“警察再厉害，他们也找不到它了。”
“阿三！”许怀仁猛地拍桌而起，“为了预防万一……”
阿三低着头不敢吭声。许怀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听着，”许怀仁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告诉你手下的这几个人，告诉他们，如果有谁出去敢乱话，错了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阿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老板，这...”
“照我的做！”许怀仁厉声打断他，“当时，和你一起去水库的有几个人？他们都是谁？”
“老板，连同我在内，那一起去水库的一共有四个人，都是我的老伙计了，对公司都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耿耿？”许怀仁冷笑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警察找到了他，就能发现他的软肋。比如他家人、朋友、过去等等弱点，总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他开口。”
“是，是，是，老板的极是，阿三受教了！”阿三点点头，但眼中的不安更加明显了。
许怀仁转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阿三：“这里有二十万，不够再跟我。记住，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在警察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我们身上之前。”
阿三接过信封，感觉它重若千钧。他刚想转身离开，许怀仁又叫住了他。
“等等，”许怀仁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你确定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阿三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老板，您指的是...”
许怀仁道：“你们几个，一年两年之内，不能呆在江州了，因为警察会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你们。到那个时候，当啷入狱，关上几年没有自由，多是不好。”
许怀仁继续道：“所以，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江州，别让警察找到你们，待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风平浪静了，我自然会叫人把你们接回来！”
“这……好的，我们听从老板的吩咐，老板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老板让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不往西去……”
“行了，行了，别再废话连篇了，赶紧一点，不定现在警察正在往来的路上了。”许怀仁摆摆手，“你快去吧，记住，你们几个跟公司签一份离职协议，协议签字的时间要写二个月之前的，证明二个月前，你们已经离职了，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阿三离开后，许怀仁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江州水库。阳光重新穿透云层，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看起来纯净而美丽。谁能想到，在那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足以摧毁许多饶秘密？
就在阿三他们几个离开许氏公司的第二下午，警察找上门来了。
接到门卫的报告，得知大门口来了一辆警车，车里有三个警察，两男一女，他们要进来见许老板。
接到报告，许怀仁吃了一惊，随即自言自语地声嘀咕道：“幸亏早一点将阿三他们几个送走了，要不然，麻烦真要来了。现在，一切都做得衣无缝的，警察来了，又能奈我何！”
许怀仁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在电话里对门卫道：“既然是警察有公事要办，那你们赶快让他们进来吧，告诉他们，老板在十楼的办公室里，让他们上来找我。”
没过多久，三个警察走进了许怀仁的办公室。一见到三个警察，许怀仁忙笑着离开了座位，走下来，迎接三位警察。
许怀仁道：“三位贵客，今到了我们许氏公司，来找我，不知何事？”
一个警官看了看许怀仁，道：“许老板，我姓赵，我们这次来，是想调查水库有死猪的事情，你是知道的，现在全城迫不得已停水了一个星期多了，就是因为这水库清洁干净的饮用水被别有用心的人扔进了几头死猪。”
这位赵警官道：“根据我们了解，许氏公司的六个员工有参与此事的嫌疑，所以今我们到来，目的就是想得到真实的情况，给贵公司的生产生活带来了不便，还请原谅。”
这时候，那位女警上前几步，来到了许怀仁跟前，打开随身佩带的包，从中拿出了一张名单，递给许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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