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忘记了什么?
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忘记。
修行以来,我在同辈人之中,总是比别人略胜一筹。
我最开始以为是我资质比他们好。
此刻,我突然顿悟。
并非我比什么人强。
而是我在修行过程中,抛弃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将其中一部分修炼到了极致。
所以,我只是将自己的一部分带上了修行路,还有一部分,我留在了自己的肉身记忆里,深深的给忘记了。
也许,有一,我会重新补齐。
也许,我会把那些丢弃的当成累赘抛弃。
我停在五色树下,席地盘坐,开始顿悟。
无数的感悟在我的记忆之中显现,仿佛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对物我之间建立起了无上的关联。
此时,我体内的彩色真气在经脉之中畅通无阻的运行,七中颜色更加明朗,仿佛每种颜色都有口味。
然后,我感觉到不同的口味开始混合,形成新的口味。
在这种方式的感悟之下,七中颜色开始变化,变成了另外七种颜色,和原先的七中颜色并不相同。
同时,我能感觉到这另外七种颜色和原先的七种颜色之间拥有着不可割裂的关联,却总是关联不起来。
然后,七中颜色又变了,变回了原先的七种颜色。
接着,七种颜色再次变为后来的七种颜色。
如此反复,似乎是无常,也似乎有常。
多次变化后,我停止了修炼。
当我从五色树下起身的片刻,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色突然有了变化,这金秋世界,充满了精神活力。
我飞身而起,感受到世界气息在缓缓流转,向着某一个方向流转。
我也向着这些气息流转的方向飞去。
不远处,我看到一块田,田里散发着淡淡的灵气,田里有许多成熟的灵植和灵药。
又是一处灵植药田。
我大为好奇,难道众人都没有发现这些机缘?还是他们找到了别的机缘?亦或是真的发生了危险?
只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能断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他们真的遇到危险,凭我的本事,能不能助他们脱险?
凭三位住持,甄道友,以及魔勒蒙都,都不能摆脱的危险,我是该去救他们?还是该尽早逃离这险境。
回想起来,这一路,虽然遇到诸多危险,也是都能化险为夷。
从此来看,打造这方世界的人,并没有将闯入之人置于死地的打算,多是戏弄之举。
因此,我断定,他们肯定是在某些麻烦之中收集某些机缘。
既然如此,那就谁发现了就谁采集,不和别人分享了。
我飞到田里,看着田里的灵植和灵药,心中早已狂欢了无数遍。
这些都是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枯荣盛衰的灵植灵药,早就脱俗去凡,成了真正的灵植和灵药,假以时日,还能生出灵智。
只是,这种灵植和灵药已经可以采集,就这么被我给采集走了。
我要是这个世界的原主,我一定会提早到来,然后守着这里,绝对不会让人捷足先登了。
难道这世界里的主人真的是给这里的修士留下的机缘?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世界的原主不知何种原因,暂时来不了,也可能来不了了。
不过,从此前种种,看起来世界主人也不是不同意别人采摘。
也许,这些机缘都是留给后辈的,但也没有明言。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采了再。
不过,我也不多拿,我就分走一成,一成不算多。
当然,对于我,那一成可是极多的,放在我的储物空间,可以占一块不的地方。
我一棵棵的认真采集。
每一种灵植和灵药采集的方式和部位不同,有采集叶子的,有采集花的,有采集种子的,也有采集地上部分的,还有的要采集根部,有的直接连根全部采集,还要全须全根。
对于采集的工具也很有讲究,有的要用铁器,有的要用木器,有的得徒手挖掘,还有一些采集方法,我是闻所未闻。
能讲究的我就讲究,不能讲究的,我就将就着采集,反正也不亏。
“夜兄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一点。”
我正专注采集呢,突然听到有人这么冷不丁的喊我,那真是能吓死人。
我抬头看去,周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我更加害怕了。
是原主的魂魄回来了?怎么还叫我夜兄?
难道他一直都跟着我们?
我这么想着,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的这一路来的第十六个人。
一股寒意自我背脊发出。
我最怕诡这种东西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
其时,我就像田间地头的一个贼,被人给逮了个正着。
看到周围没有人,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
于是,我就继续采集。
这时,这个声音又来了。
“夜兄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一点。”
这次,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大惊失色。
四下张望,又惊又怒的道:“还让不让人安生了?谁?出来?”
这时,一个人影从一片草丛里飞出来,远远的停在草丛之上。
我看到这人,又是大惊。
这人正是付匿。
我:“付匿?你怎么在这儿?其他人呢?”
付匿:“大家都在呢。就是请夜兄能不能少拿点儿,给我们也留点儿。”
我:“你们要,就来收,又不是我的,我还能不让你们收?”
付匿:“大家都明白,只是,夜兄,你要不先走?我们再去收。”
我:“啥意思?你们这是不想和我一起了?”
付匿:“没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毕竟殊途,还是各走各的路的好。”
我听到他这么,想必是知道我是从域外来到这里的了。
我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付匿:“夜兄,大家都知道。”
我想,这付匿不可信,不定是他在诓骗我离开,然后就霸占这块田了。
我:“除非,你让大家都来和我,我就离开。”
付匿叹息一声,然后回身道:“大家都出来吧,夜兄要见大家一面。”
我站在田里,看着付匿身后空荡荡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心想,好啊,这骗术也太不上台面了。
结果,我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付匿身后的草丛里,有人话了。
“付前辈,你怎么这么草率的就出去了?”
我听着很耳熟,那是杨寒衣的声音。
我真是一阵莫名其妙。
付匿回头看向我,然后笑容可掬的道:“夜兄,我出来,没惊着你吧,你不生气吧,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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