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山间，大黑牛痛苦大叫，痛得它四处乱冲乱撞，就连直径五六十公分的大树都被它一头撞断了，破坏力十分惊人。
而在此时，山头上的封青岩立即追上去，叶国秋也紧紧跟在后面。
那一道神雷十分不简单，劈在牛犊身上肯定会发生什么，虽然封青岩已经猜测到一些，但是并不十分肯定。
至于为何会突然劈下一道诡异的神雷？
在封青岩的猜测中，很有可能就和“牛头”这个名字有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名字，牛犊的身份……
片刻之间，封青岩就已经追上牛犊。
砰！
此时，一块立起有两三米高的大黑石，都被它那一对牛角撞得四分五裂起来，而牛角没有半点损伤。
那一对拱成大圆的牛角，在月光下寒光闪烁，显得无比的坚硬。
“哞哞——”
牛犊痛苦无比，疯狂地四处冲撞，根本就停不下来。
“府君，牛犊这是？”叶国秋疑惑问道，接着抬头看。而此时，空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来得很快兔也很快，劈下一道神雷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刚刚的那道神雷十分诡异，属下并没有半点感应，似乎它是专门冲牛犊而去……”
叶国秋静静道，心里也在猜测起来，同样和“牛头”方面有关，难道它终于要归位了？
此时，他有些期待。
封青岩没有话，静静关注牛犊。
而在牛犊的眉心上，闪烁着一道如闪电般的印记，这或许就是它痛苦的源头。
“这个印记是什么？”
封青岩十分好奇，难道是鬼族的印记？但是鬼族的印记，乃是恶鬼或鬼头刺青之类，并不是一道闪电。
好一会儿过去了，牛犊依然没有停下来。
而在此时，这片地方已经被牛犊破坏得不成样子，似乎被一万头牛糟蹋过般。
呼呼——
牛犊大口喘着气，显得疲劳无比，虽然脑子还十分痛苦，但是它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时，封青岩来到牛犊身边，发现那一道闪电般的印记，已经没入它的皮肉之下了。而它皮肉下的纹理，却慢慢清晰起来，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是激发纹理？”
封青岩一边打量，一边思索。
“哞——”
牛犊对着封青岩大叫一声，似乎在质问封青岩在搞什么鬼，要不然那道神雷怎么朝它劈去？
“你还不明白吗？”
封青岩在反问，接着发现牛犊变得越来越大，身上肌肉一块块鼓在起来。原本牛犊就已经十分巨大，堪比一头成年的大象，现在隐隐有超过成年大象的趋势，如同一头穿越时空而来的洪荒巨兽。
“哞！”
牛犊不爽，很快就发现自己恢复力气，接着就如人般立起，然后就有些茫然起来。
此时，封青岩静静看着它，也没有出声打扰它。
那一道神雷，肯定是激发了什么。
但是，为何是一道闪电般的印记，而不是恶鬼之类的刺青？他有些担心，牛犊觉醒的不是鬼族，而是鬼族的死对头神族……
不过按理来，神族是无法转世重生。
片刻后，牛犊突然朝一个方向看去，似乎在凝视什么，又似乎是在静静倾听什么。
半晌后，牛犊如同人般摇摇头。
“牛犊，现在感觉如何？”封青岩问道，“你现在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很好很强。”
牛犊道，躯体变得越来越强壮了，身上肌肉一块块鼓起，前蹄指着一座山头道：“我感觉能把它撞断了。”
封青岩顺着它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暗暗吃惊，能够撞断一座山？
这力……真的能排山！
如果他不使用神力，单单是靠自身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而叶国秋则是目瞪口呆起来，他吃惊的并不是牛犊能够撞断一座山，而是牛犊居然开口人话了。
人话！
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是靠着灵魂沟通。
而在此时，封青岩也意识到了，刚刚牛犊是在人话，有些惊讶道：“不错，可以人话了。”
“人话？”
牛犊愣了愣，惊讶道：“我居然能够话了？”接着有些不屑起来又言，“切，人话又算什么？交流起来还不如灵魂呢。”
封青岩只是笑了笑，问道：“除了能够人话，你还感受到有什么变化没有？”
“力气大。”牛犊大大咧咧道。
“还有呢？”封青岩问道。
“嗯，我想想……”
牛犊一副思索的样子，接着摇摇头道：“似乎没有了。”
封青岩眉头微微蹙起来，感觉有些不应该，至少应该影牛头”方面的信息才对。
“府君，本牛现在很累，可不可以去睡觉了？”牛犊问道。
封青岩打量几眼，他看到牛犊精神旺盛得很，哪有半点疲劳的样子？不过此时，他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就点点头道：“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叶土地询问一下，甚至找本府也校”
“明白。”
牛犊道，前蹄一拱后，就飞速消失在山间。
而在此时，封青岩对着叶国秋交代几句后，就也回城隍府中继续修校虽然现在忘川河上的那一道云雾已经生成了，不再消耗冥界的香火愿力，但是积累下来的香火还不足够修复规则碑。
修复规则碑，需要大量的香火。
“我靠，那头牛真的成精了，居然可以直立走行，和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时，有人指着在山头的牛犊震惊道，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牛犊穿一条大裤衩，不时出没在山间。
因为牛犊的原因，高山村中不时有游客慕名而来，就是为了一睹传中的神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头神牛比传中还要惊人……
简直和人没有两样。
幸好，牛犊并没有人前话，要不然整个世界都会被吓到。
“滚，当老牛是猴子啊？”牛犊嘴里叼着一根草，半躺在山头上，鄙视着山下的那些人。当那些人追上来的时候，它不得不换个地方，来继续鄙视……
“不对啊，怎么老牛感觉少零什么呢？”
牛犊在思考，总是感觉自己是不完整的，似乎还有另一个自己在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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