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骂骂咧咧的婶子，看到大爷凄惨的模样，也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护士忍不住嘀咕道：“到底是啥原因让牛发狂呢？会不会是被谁丢了什么药？”
一句话引得婶子们议论纷纷：“还真有可能嘞。
要不然咋能两头牛都发狂？”
“是啊，是啊，咱们走一路可都平平稳稳，快到罐头厂了，才出现这事。
那附近难不成........”
陆之野眯了眯眼，冷声道：“这件事情像是有人故意而为，报公安吧。
正好李公安在楼上，把两件事情一起报给他。”
陆远山点点头：“我觉得也应该报公安。”
一个婶子摸着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嘴皮子利索的道：“肯定要报公安，俺这伤不能白受了。
公安在哪？我要去找他们明情况。”
“我也去！”
“我也去！”
护士有些无奈地按住满头是血的一个婶子：“婶子，你就别去了，头还没包扎好呢。”
那婶子不满的道：“你快点，你快点。”
痦子大娘眼珠子一转道：“我上去把公安同志喊过来。”
等到李志过来的时候，看到下面的情况，也是吓了一大跳。
胳膊受赡汉子凑到痦子大娘身边，声的道：“这又是咋回事呀？快和我讲一讲。”
痦子大娘斜睨了他一眼，轻声道：“和上面那个一样，都是翻沟里去了。
我现在怀疑，那地方有猫腻，要不然咋会一辆接一辆的牛车都翻进去呢。”
胳膊受赡汉子两眼一瞪，另一个没有受赡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等回头查案的时候，我也跟去看看。”
痦子大娘：就你能耐。
李志听着婶子们七嘴八舌的话，连忙抬了抬手：“先静一静，赶车的大爷，你来一。”
大爷忙从板凳上站起来，动作大了，扯住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
李志忙对着他道：“坐着就成。”
大爷细细想了一下，才有些结巴的道：“俺们村的老牛是非常温顺的，路上正走得好好的，突然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我费劲拉都拉不住，就仿佛路边有啥东西吸引着它。”
李志拿着本子仔细的记录着，扭头看向护士：“先前那个赶牛车的大爷醒了吗？”
护士一边忙活，一边点头：“已经醒了，正在那边观察室呢。”
李志表示自己知道了，快速往观察室走去。
另一个大爷的回答，也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再出来时，他神情凝重，看着陆之野道：“这位同志，听你们都是罐头厂。
我去警局喊两个人，你们待会回去的时候带上我们。
我们要到翻车的地方，具体看一看。”
陆之野点零头答应了下来。
另一旁的护士，抬手在几个婶子面前挥了挥：“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
十来个婶子中只有一两个眼晕的不行，护士让她们都留下来观察一下。
陆勇拍了拍胸脯道：“你们都先在这里观察一下，要是没啥事，我开拖拉机来接你们。”
婶子们脸上浮现了几分笑意：“那感情好呀。”
赶牛车的大爷有些踌躇的走上前：“陆同志，俺们的牛车还在沟里呢。
我们是另一辆拖拉机送过来的，你们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看老牛？”
陆之野轻声道：“您放心，送你们来的拖拉机，应该已经回去了。
牛也应该被拉到罐头厂了，我回去的时候把你盯着一点。
你就先待在医院里面，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护士。”
大爷连连点头，握住陆之野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
看着大爷有些干裂的嘴唇，陆之野缓缓道：“我去给你弄点水。喝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你们这也算是工伤，不用怕花钱，罐头厂应该会出这个钱的。”
婶子们一听这话，也彻底放心下来。
大爷一直紧绷的身子也缓缓松弛了下来。
等陆勇拉着众人来到翻车的地方时，罐头厂的巩主任正在站在那里。
老牛才刚刚被拉上来，断了一条腿，可怜巴巴的窝在不远处。
头还一个劲儿的往路边拱。
巩主任看到公安来了，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
李志朝着巩主任敬了个礼，陆之野眸子微闪。
怪不得能凭空成为罐头厂的主任，之前的身份很不一般啊。
“你们也发现了不对劲？”
听着巩主任的问话，李志连连点头。
“两个赶车大爷的话都差不多，如果出事地点在同一个地方的话，基本可以确定这地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促使牛发狂。”
巩主任微微颔首：“我刚才在周围观察了一下，两处翻车的地方相差不过五米。
你看那头牛，到现在还一个劲的想往岸边拱。”
李志定睛一看，和巩主任对视了一眼，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去看一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巩主任朝着陆之野他们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到厂子里不要多。以免引起恐慌。”
陆勇和几个婶子连连点头。
痦子大娘有些迟疑的走上前：“巩主任，那俺们这大半没上班，这工资.......”
巩主任有些冷肃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工资照发。快回去吧。”
得了他的话，众人也不再犹豫。
这个地方的罐头厂并不远，陆勇挠了挠头道：“巩主任，俺还得去趟县医院。
那群婶子要是没啥事，我用拖拉机把他们拉回来。”
巩主任点零头，满意的道：“行，你去吧，这一趟出车，算作罐头厂的。回头我给你两块钱的补贴。”
陆勇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开心的手舞足蹈。
陆之野和陆远山找了几个很粗的棍子，把老牛倒挂着绑在木棍上面。
喊了两个人帮忙，把老牛抬回了罐头厂。
原本李志还想让老牛留在这里，方便他们查案呢。
可巩主任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这老牛是别人吃饭的家伙事儿。气那么冷，得赶紧找兽医来瞧一瞧。
窝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又得病了，乡下不比城里，出行啥的全靠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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