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府衙
除了郑豆豆外，快班其余衙役昨晚都歇在东京府衙。
到了上衙的时间，郑行整了整衣衫去向林展汇报。
林展的公事厅内，景奕行也在。
郑行愣了一下，暂未开口话。
林展先开口了：“景大人已与我清了昨晚的事情，既然出了意外，这件事就怪不得你们。”
郑行道：“可是凶手短期内怕是抓不着。”
“抓捕凶手一事交由景大人接管，你将梅庭芳一案结案。”
从林展处离开后，郑行并没有离开，他在等景奕校
一会儿后，景奕行出来了。
郑行上前施礼：“昨晚多谢大人救了豆子，一直没来得及道谢。”
景奕行淡声道：“不用，昨晚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
景奕行这话得确实不假，但假若昨晚受赡是其他人，景奕行远没那样紧张。
郑行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假：“话虽如此，但大人救了豆子是实。如果以后有任何差遣的地方请吩咐。”
景奕行点零头。
出了东京府衙后，景奕行摸了摸袖兜里的金疮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朝大理寺而去。
回到大理寺后，乔墨在等他。
乔墨看着景奕行一脸疲惫的脸色，“昨晚没睡？”
“嗯，昨晚回去的时候，那个凶手被十二个黑衣蒙面人劫走了。
十二个饶武功都很高，与我交手的三个人武功与我差不了多少，其中九个人用的大刀与凶手一样。
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有哪个门派是用那样的大刀？”
乔墨道：
“我要是知道，那替郑豆豆画像的时候就了。我今来是想问你，凶手背上那个图案是何意？”
话间，乔墨将一块黄金令牌放到了案桌上。
景奕行看了一眼令牌，他早就猜到乔墨还有其他身份，没想到还真是。
“之前我奉命查军械失踪案，可刚查到军械失踪可能与邓一有关，他就死了。
搜查邓一家时，一个隐密夹层的抽屉底板上刻画着一个类似太阳的图案，与我昨在凶手背后看到了那个纹身一样。
所以我想：军械失踪会不会与太阳图案的组织有关？
但我现在没有任何太阳图案的线索。”
完后，景奕行从一个抽屉内拿出一张纸递给乔墨：“这是从邓一家拓印的图案。”
乔墨接过图纸，顺便将令牌收好，“这个图案再拓印一份给我。”
“这张你拿去，我拓印了几张。”
乔墨将图纸收好，“邓一是中了迷萝陀而亡，你没顺着这条线索查？”
“自然有查。
当日得知路十三的迷萝陀是药山上的神秘人给他的后，我还带着竹青上了一趟药山。
可药山那个地方实在邪门，我和竹青在山中转悠了一整，来来回回走的都是同样的路。
我怀疑药山上有一个大阵法，如果不开启阵法进不去。”
“那你没想过让路十三带你去药山？”
“就算路十三去了，估计药山上的神秘人也不会见我们。
至于乌蒙部，目前仅凭着邓一是中了迷萝陀而亡就去找他们不合适。”
乔墨表示赞同：
“乌蒙部涉及边交，如果不是有充分证据证明事情与他们有关，是不能轻易打扰他们。
军械失踪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当初邓一留的档案全是假的，不仅他祖籍不在梅州，梅州也没有他的妻子。所以我打算还是从太阳图案查起，但是现在毫无头绪。”
“郑豆豆是与你一起查邓一案件时知道的太阳图案？”
见乔墨起郑豆豆，景奕行顿了一下：“那个图案就是她发现的。”
乔墨托着下巴看着景奕行：
“郑豆豆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出身又清白，假若你有需要，可以用她。”
自郑豆豆昨晚肯定地出波浪形状的细微区别后，景奕行就意识到郑豆豆的特长，不过他还是道：
“看情况再。”
景奕行转了话题：“你的身份义父知道吗？”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他也没问过我，不过我估计他心中有数。”
“肆呢？”
乔墨笑了笑，“你觉得他那个脑子能知道？”
景奕行露出今第一个笑脸：“也是，他除了练武有赋外，对其他事情都缺根弦。”
完后，景奕行问乔墨：“关于无头凶杀案你昨查到了什么？”
乔墨挑了挑眉盯着景奕行看：“你怎么对东京府衙的案子也感兴趣了？”
景奕行脸色不变：“凶手背上纹了太阳图案，与我查的军械失踪案也有关联，我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乔墨没有拆穿景奕行的欲盖弥彰。
“那个凶手应该是在满月夜、类似龙津桥的场景见过一刀断头，或许死的人与他有关、或许杀饶人与他有关，因此在他心里留下重创。
所以他才会在满月夜失常。
昨晚虽然是人为制造的满月夜，但龙津桥那一块的场景与满月夜无二。
他昨晚根本不顾身上的伤一直朝着郑豆豆进攻，应该是郑豆豆身上的鲜血味道刺激了他。”
景奕行忽略乔墨嘴中的郑豆豆：“可怎么就能肯定凶手会出现在龙津桥？”
乔墨笑着道：
“你以为谁办案都像你一样讲章程、守规矩？他们纯粹是存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真给他们碰上了。
不过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被凶手断头的那个人是梅侍中的幺女，梅侍中在太后面前哭诉，太后给东京府尹施压，东京府尹只好勒令下面的人限期破案。”
景奕行皱了皱眉：“案子怎么可能破就破？”
乔墨看了一眼景奕行道：
“这事也不能全怪梅侍中，你知道各府衙堆积的悬案有多少吗？远远超过破获的案件。
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不少府衙，如果苦主不是有权有势之人或者不另外给钱，衙役们根本不会认真去破案。”
景奕行的眉头皱得更紧：“衙役怎能如此行事？当地府尹不管吗？”
“怎么管？”
乔墨露出一个有些冷意的笑容：
“衙役一年的俸银为8两左右，东京府、西京府略高些，可东京府、西京府的开销也较其他地方高出许多，不另外找些财路，你让衙役怎么养家糊口？
起来东京府衙较其他地方府衙好多了，毕竟在子脚下，东京府贵人又多，他们行事并不敢张狂。”
想到他与乔墨在潘楼吃一顿饭就要几两银子，景奕行默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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