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鸽等待了近两个时。
期间有几个贵姐主动上来攀谈，不过没聊几句，便满怀兴趣而来，扫兴而归。
一个个离开的身影，背地里就在蛐蛐他。
“要不是有张好看的脸，谁搭理他，装得一本正经，句句胡袄，装给谁看呢！”
“就是！让他继续装，宴会结束套了麻袋，还不是随便玩。”
女人们眸光闪动，有恨有恼、有怨有念……
方鸽独自喝酒如喝水，还不如喝饮料来得实在，也正是如此，才没让他的名声彻底败坏。
唐兮筱找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到了尾声。
当然，这只是场地里宴会，至于另外的活动项目，可就不在此中了。
“等久了吧，走吧。”
方鸽起身，唐兮筱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弯，如是一对璧人，在嫉妒和不甘的目光里走出宴会厅。
“答应你的事情办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方鸽问道。
“你觉得呢？”唐兮筱似乎兴致不高，反问的语气明显不怎么和善。
两人上了车，方鸽打着火，这才扭头望去，见唐兮筱坐上副驾驶便一动不动，只好帮其系好安全带。
“回星月？”
“方鸽，你给我句实话，那个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方鸽踩下油门的脚顿时停住，再次扭头，见唐兮筱一改之前故意装出来的散漫态度，变得严肃无比，可那神色里，又明明藏着失落与不甘心。
“我要怎么回答你呢？”方鸽想要实话，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唐兮筱不是“局外人”，没有穿越和重生的戏码，所以系统上身这种事情，还不如解释为一场梦。
可若是梦太过逼真，并且事实就摆在面前，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唐兮筱没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整张面容有着细微的变化，像是祈求，又像是渴望。
方鸽叹了口气，这才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唐兮筱疑惑的皱眉，“什么跟什么？”
“用不完钱。”方鸽道，“这个问题应该换一种法，希望达成，目标达成，于是没有了奋斗的目标。”
唐兮筱暗自咬了咬牙。
方鸽只当没看到，接着道：“有些人奋斗的目标只是为了有个自己的房子，平房也好，大平层也罢，半辈子搭进去之后，目标终于达成了，可真到了那一，他变得空空如也，整日里闲得发慌，莫名其妙。”
虽然结局不一样，但意思不差！唐兮筱正是因为被方鸽准了，心里头变得很是不好受。
她唐兮筱，并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因为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接下来的规划，丧失了所谓的希望而已。
所以当她得到系统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兴奋了起来，找到了一个伪目标。
可是等到一切突然结束，她才邹然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居然是个笑话！
“你看不起我？”唐兮筱扭过头，恨恨的了一句，抿紧唇，生闷气。
“诶哟！唐姐撒泼，这事闹哪样？”方鸽笑着打趣道，“咱们换个身份，你敢看不起我吗？”
唐兮筱没心情跟他推心置腹，仍旧板着脸，一言不发。
“你在怀疑你的真实性？还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若不是的话，那么你唐兮筱便是食物链顶赌存在，可以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没等方鸽完，唐兮筱骤然转头，“就我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能有伟大的抱负？崇高的理想？还是我这样的懒人，硬要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方鸽连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唐兮筱逼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方鸽一时语噎，接不上话。
车里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你对系统感兴趣？”良久之后，方鸽问道。
听到这话，唐兮筱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点头又摇头，“若是在我的身体里，我非常感兴趣，可若是让我去研究这东西，没兴趣！”
谈话之间，方鸽知道该的不该的都已经了，至于唐兮筱要做怎么样的选择，那只能是她的事情。
“所以，还有两的时间，我们去哪里？”方鸽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不走？”这一次，唐兮筱是真的好奇了。
“走什么走，日子这么长，不在乎这几。”方鸽扯了扯唐兮筱的安全带，保证扣紧之后，这才检查了自己的，然后踩下油门，驱车离开。
“先回星月吧。”唐兮筱完，便没在话。
她看着窗外，时间似乎固定了远处城市的灯光，可身边的路灯又在快速逃走，形成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有了些期盼，却又在顷刻间崩塌，虽然残存的兴趣还释放着余威，但那触摸不得的真相，让她隐隐想要躲藏起来。
进入会所，值班的姐姐们高心打着招呼，唐兮筱只是礼貌的回应，明显少了以往的温柔。
两人上了楼，走出电梯，瞧见方鸽要走，唐兮筱忽然心脏骤紧，不自觉的拉住了他。
方鸽回头，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唐兮筱的眸子闪了闪，“去我那里，有事想跟你。”
方鸽沉默了片刻，这才点零头。
走进玻璃房，方鸽熟悉的换着拖鞋，却没想身后贴上一副身躯，腰间也被环紧。
“唐姐？”
“别动，让我抱抱。”
“不像你。”
“伤了心肝肺，里子坏掉了。”
方鸽轻轻一笑，“强大如你，也会这么脆弱吗？”
唐兮筱闭上眼睛，感受着面前的温暖，良久之后，才悠悠道：“方鸽，我若是我喜欢上你了，这该怎么办？”
方鸽自认在这段关系里，处理的很有分寸，是什么环节让她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呢？于是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唐兮筱也在自我疑惑，却也在寻找答案，“若是没有这两的经历，你应该只是我餐桌上的一盘美味，我可以克制着不吃，但想吃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
“别动！”察觉到方鸽要转身，她连忙将他抱紧，“可是啊，现在不一样了，似乎只要抱紧了你，就可以让我看到一些我从未看到的景象，我对此充满的好奇，只是这份好奇，到底是对事呢？还是对人呢？”
方鸽想要挣脱环抱，可稍稍用力之后，便听到唐兮筱发出疼痛的声音，只好吸了口气，轻声道：“对事的话，找张九思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至于人，在道德层面上，的确不友好。”
“这么喜欢温语？你就没有想过放弃她吗？”
“她很好的……”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唐兮筱喊道，可话到半途，声音又戛然而止。
她其实很明白，当她表露心迹的那一刻，原本还存在的暧昧关系便已经结束了，甚至连存着的一份交情也变得普通无味，除非面前的人能够接受自己。
答案不对！关系算是彻底断了！
“还是朋友吗？”她苦笑着，轻轻问道。
“当然是，交情不减的。”方鸽笑了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
真的还是吗？原本就失落的唐兮筱，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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