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愕然回应：“我？”
陆莹满脸兴奋：“就是你！能击败积山境中阶的人，到底有什么赋，现在给大家展现展现吧！”
看台上陆远暗哼一声：“胡闹！”
他可是警告过柳铭，别上去捣乱，万一赋绝佳，书院收还是不收！
岳群嘴角泛起苦涩，暗道：“姑奶奶！你的剧本拿错了吧！怎么横插一个配角，而且还是可能盖过主角的柳铭！”
耳朵里果然收到陆远的传音，让他赶紧想办法。
岳群忙道：“我早就听柳铭的大名，或许他志不在此，我们还是莫要强求！”
“强求！”
陆莹脸上泛起阴霾，柳叶眉皱成了川字：“面对妖植傲然不退，保护同伴，浴血厮杀。这样的人，我们书院要舍弃吗？”
岳群额头渗出冷汗，心道：“姑奶奶哎！你可是什么都敢！你是府主的掌上明珠，你傲娇，你妄为，但你别拖累我啊！”
他讪笑着扫视四周：“柳铭暂时没打算测试，大家谁想第一个上来。也许你是玄级赋，也许你是地级赋，都没问题，书院一样会认真教导！”
“当然你也可能是下一个龙力，那么恭喜你，你会进入考察期。即使府主大人没时间指点，嵩山本部同样有罡级强者，你照样能拜个好师父！”
不愧是号称西岳群的人，一番话彻底打破陆莹带来的僵局。
学生们再次躁动，十几人同时跑了出来。
“站住！”
陆莹手中秋水剑划过一道弧线，横空斩到顶柱前面十米处，扫出一条长五米的细沟。
“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过这条线？”她紧咬嘴唇，眼中浮现水光，盯住柳铭：“我的要求很难办吗？”
柳铭深深凝视她一眼，当即回应：“好！我测！”
“子！你答应过我什么？”耳边如他所料，传音立即出现。
柳铭摇摇头，声嘀咕，不管陆远是否能听到：“我答应你过什么吗？许下誓言了吗？”
“你！”
陆远确实能听见，看台上端坐的他脸色铁青，然后继续维持和煦笑容，脚下却踩出个凹坑。
“嘿嘿！”
王磊最先觉察异常，心里偷乐：“看你显摆，看你装十三，现在女儿打你脸了吧？”
“柳铭啊柳铭，给他们来个狠的，什么破牵机球，撑爆个龟儿子的！”他暗自鼓劲，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王磊心里想什么，柳铭哪里会知道，即使知道，心里也自有盘算。
他缓步向前，很快到了顶柱前。
“你……”
岳群还想警告什么，接触了柳铭的眼神，立即讪讪闭嘴。
“我可能会令你失望，你还想我照做吗？”柳铭盯住陆莹，脸上故意露出张狂之色：“有人可是关注着，你非要顶着硬来？”
“照做！”陆莹眼中满是坚定。
“你看上我了？”
柳铭冷不丁的一句问话，好像重锤敲到陆莹心里，她脸上立即露出慌乱的神色。
“我……”
她试图解释，却发现柳铭已经按上圆球，暗自啐骂：“混蛋！”
圆球光芒四射，橙色气息自底部蔓延，很快接近半球的边界线，马上就能越过。
“气道赋！”
岳群震惊失声，喃喃自语：“气道赋比力道赋强，对地元气的容纳和吸收，生就比其他人快。”
“这样的人很快就能跨过积山境，凝液境修行也是一片坦途。”
他觉察出颜色上升的势头，还没到极限，脑中开始琢磨语句，准备巴结巴结这位未来的修炼才。
出乎意料，橙色到了半球处，霍然停止，然后消散。
“牵机球坏了？”
“柳铭的赋到底什么级别？”
岳群脑子里成了浆糊，一时间失了神。
陆莹难掩脸上的失落，盯住柳铭的手：“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大家眼中的废柴吧！”柳铭脸上的神情同样黯淡，再次紧贴圆球：“我再试试！”
没有任何颜色出现！
“牵机球真的坏了！”
“你的头坏了，牵机球都不可能坏，那可是嵩山书院炼制的！”
……
围拢的人群里响起喧闹声，岳群却没关注。
他牢牢盯住圆球，霍然醒悟：“牵机球是透明的，白色难以显示出来。我看到它在变化，已经过了半球！”
王明权和杜信急忙上前，果然如岳群所，隐约可见的白色已经覆盖圆球四分之三，而且还在加速蔓延。
“这玩意儿是坏的！”
杜信语气里透着肯定，拉开柳铭：“咱们妖植都杀过，还用测赋吗？嵩山书院凭什么给我们做评价！”
王明权深深看了柳铭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你什么呢！”
杜信推了表弟一把，赶紧冲他眨眼，心道：“阿铭赋渣成这样，你反而埋怨，还是好朋友吗？”
“你满意了？”
柳铭冷冷注视陆莹，似乎自暴自弃了。
陆莹咬着嘴唇，深深注视柳铭，好像要把他印到脑海。
“谢谢！”
完两个字，笔直的身体略有弯曲，她瞬间没了精气神。
“哈哈！”
围拢的学生里，有人嚣张笑着走出来。
“李道明！”
王明权认出来人，眉头紧蹙，拉下柳铭：“走吧！”
“怎么？没脸见我？”
李道明装作没看见王明权，眼睛直愣愣盯住柳铭：“敢当众给我女朋友念情书的家伙，我以为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废柴！”
他转身拉出个女孩，两人并肩站立，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容貌秀丽，犹如一对儿璧人。
“幸亏你没理会这家伙，否则他可能耽误你一生啊！”李道明勾下女孩下巴，斜睨柳铭：“废柴！滚吧！”
“废柴？”
柳铭喃喃自语。
他早就看破李道明的修为，是积山境十重，一拳就能轰杀的废渣。
“蒋蓉！”
柳铭眼神掠过女孩，幽幽一声叹息，转身就走。
“废柴就是废柴，看他离开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李道明感受到柳铭的无视，怒火直冲脑门，再次高声嘲讽。
“算了！”
蒋蓉拉拉李道明的衣袖，心翼翼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放心上了！”
“过去的事？”
李道明面目狰狞，猛然甩蒋蓉一个趔趄：“我李道明看上的女人，他竟然敢打主意，简直不知死活！”
“闭嘴！”
杜信身上气势高涨，浪涛境千重的修为带来的威势，令李道明感觉深陷洪水之郑
“哼！”
见杜信转身离开，李道明松口气，掂着脚喊道：“躲在别人背后的你，是多么可悲！早晚有一，我会将你们……”
“践踏！”
“辱骂？”
柳铭鬼魅般闪到李道明身前，微微抬手往下一按：“就是这样吗？”
掌风凛冽，好像重石压下，李道明当场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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