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爸爸之前也不是没站起来过，但不还是下一次就又软了。
又开始讲究他和顾老爷子之间的体面了？
顾爸爸明白他们的意思，心里却酸涩得不出一点儿话来。
最后还是顾妈妈不忍心看顾爸爸这么为难，对众壤：“那毕竟是你的爷爷，你爸爸的爸爸，怎么能不回呢？”
“哦。”顾欢喜撇嘴。
顾谨言和顾安乐也对视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怕是今对顾老爷子做的一切反抗都白做了。
连后面要受的苦怕也是要白受。
可下一秒，顾爸爸却又主动开口：“不回了，我们在自己家过年。”
完，他就落寞转身，回了房间。
“那我们去旅游吧，正好我哥的身体好了，我们今年也还没旅游呢。”顾欢喜乐呵呵地看着顾妈妈，是真的很真。
顾妈妈看她一眼，被气笑了，“你真是你爹的好女儿。”
“怎么了？”顾欢喜一脸无辜。
顾妈妈却不再搭理她，而是跟着顾爸爸的步伐进了房间，去哄老公。
只有姜沉鱼被逗得哈哈大笑，全然不管顾欢喜的恼怒。
卧室里。
顾妈妈一进卧室，就看见顾爸爸在床上躺着，眼睛看着花板，一脸的生无可恋。
“行了，既然做了，就别郁闷了。”顾妈妈直接坐在了床边，抬头望着顾爸爸。
顾爸爸还难受着呢，也不忘记给顾妈妈拿一个垫子，让她垫到屁股下面，怕她得老寒腿。
那媳妇儿的模样，差点儿没把顾妈妈给笑死。
生的两个儿子都没她老公可爱。
“媳妇儿，你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啊？”顾爸爸握着顾妈妈的手，委屈死了。
顾妈妈拍了拍他的手，道：“哪有，你是我见过最成功的老公了，如果你真的特别失败，我还找你做老公，那岂不是我的眼光有问题？”
顾妈妈目光温柔，对顾爸爸也确实宠。
顾爸爸听着，这才开心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难受，“可是我都没出息，帮不了孩子，还让你和孩子跟着我受罪。”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父亲有这么大的怨念，更不知道顾欢喜的那些事情。
顾妈妈略微思忖，道：“你就是太看重感情了，但是重感情又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不是你优秀，咱们的三个孩子能这么优秀吗？言能找到优秀的鱼吗？”
“之前日子是有一点点不好过，但是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顾妈妈安抚着顾爸爸。
顾爸爸这个人出身首富家里，不抽烟，不喝酒，不贪财，不好色，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思进取。
也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
但是他躺平也是躺的明明白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而不是后才变成这样的。
顾妈妈从认识他开始就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和顾爸爸生气？
只是，她有些不理解。
“你怎么突然想开了？”她以为自己就这样要被顾老爷子管制一辈子呢。
顾爸爸叹了口气，如实道：“我昨看鱼直播……”
他把自己如何看待姜沉鱼昨的事情，以及对自己的影响，还有今的感悟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顾妈妈，道：“我就想啊，鱼一个女孩子都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然后我就和我爸掰了。”
顾妈妈听着直笑，心他还看不起姜沉鱼一个鱼孩子呢，姜沉鱼的本事可厉害多了。
也就是他不上心，她也没和他提，以至于他对姜沉鱼的印象还停留在“被姜家推出来挡刀的姑娘”的印象上。
这会儿想起来了，不由对他提醒了两句，“我们以前还觉得鱼可怜，想着帮帮鱼，结果我们什么都没帮到鱼，倒是鱼帮了我们不少。”
“帮了我们什么？”顾爸爸一脸懵。
顾妈妈看着他呆滞的脸，被气笑了，“你是榆木脑袋吗？”
“你以为你儿子生就这么乐观爱话？你以为你女儿生就这么平和？”顾妈妈对顾爸爸摊开讲，让他自己思考：“还有你那个大儿子就是个锯嘴葫芦，最近是不是也能和你点儿平常的家事，聊聊感兴趣的事情了？”
经过顾妈妈这么一，顾爸爸这才似有所觉，“好像是变了不少。”
“我就看鱼进来之后，你开心了很多，就没想那么多。”顾爸爸尴尬的笑笑。
顾妈妈翻了个白眼，“要是没有鱼，我早气死了。”
“你死我也死。”顾爸爸这会儿倒是来精神，非常认真地着。
顾妈妈：“……”
算了，自己选的老公，就这样吧。
……
顾谨言的身体不舒服，姜沉鱼也就没在顾妈妈这里呆多久。
早早就牵着星星，跟着顾谨言回家里去了。
姜沉鱼这也才担心地看了顾谨言一眼，“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感觉你状态不是很好。”
“我没事，而且林昊在忙，其他人也不了解我的病情，去了医院也是白去。”顾谨言摸摸姜沉鱼的脸，“倒是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姜沉鱼无语，心还不是因为你身体的疼痛一波一波的翻涌，搞得她也疼得受不了。
“大师兄寄来的那个止痛的丹药，还有吗？”姜沉鱼问他。
顾谨言点点头，“还有很多。”
“那你就去吃一个吧。”姜沉鱼建议，能止痛也是好的。
顾谨言倒是觉得无可无不可，但为了不让姜沉鱼担心，还是去了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葫芦，倒出一颗丹药就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姜沉鱼在外面正抱着星星在看电视，突然脑袋“嗡”地响了一下。
随即就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眼前黑了一瞬，很快就五感皆失。
这样大概持续了三秒，身体才又突然恢复。
而身上却又陷入了一阵寒冷，冷得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每日修行，不怕热，不怕冷，这种感觉自然不会是她的感觉。
“顾谨言！”姜沉鱼仰头大剑
“我在！稍等一下！”顾谨言应了一声，但仔细听，话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好一会儿，等姜沉鱼感觉不到冷了，顾谨言才出来。
走到她身边，捏住了她的脸，调侃道：“一分钟都离不开我？”
那笑容，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去做演员实在可惜。
姜沉鱼都被气笑了，她问顾谨言：“你刚刚在干什么呢？”
“吃药呀。”顾谨言察觉到了姜沉鱼的异常，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沉鱼顿了一下，“吃我大师兄给的药？”
顾谨言点零头，别人也没给他开过药。
毕竟他这个身体最开始连饭都吃不下去，吃药更吸收不了。
姜沉鱼一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
她让大师兄给的是可以切断痛觉感知的止疼药，但是刚刚那种情况完全不像是止疼。
反而像是短暂地切断了顾谨言和外界所有的感知，这种药和止疼药相差不大，前者剂量却比普通止疼药要重很多，甚至可以是以损害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短暂舒适。
是大师兄给错药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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