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渺站在她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云九昭：“阿姊若是在军营岂不是很折磨？”
不是士兵不好，只是云九昭洁癖还挺严重的，军营的卫生标准肯定达不到云九昭的要求。
“还好，不一样，打扫好自己营帐就好了。”大概是心境不一样吧，所以云九昭也不觉得多难受。
“那阿姊先逛逛？我去洗个澡然后我叫姐姐起来，我们一起吃早饭。”温知渺眼眸微弯。
“好。”云九昭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我在这难道还会客气吗？”
温知渺乖乖地对她笑了起来：“好哦。”
她回去的时候师挽月刚刚醒过来。
师挽月还坐在床上，神色带着几分慵懒。
看着温知渺进来下巴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她温知渺：“回来了？”
温知渺乖乖地点头：“嗯。”
“抱抱。”师挽月懒洋洋地撒娇。
温知渺轻轻摇头：“不要，一身汗臭臭的。”
“没关系，抱抱。”师挽月稍稍嘟起嘴，一副还在等着的样子。
温知渺只能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真的一身汗。”
师挽月笑着放开了她：“没关系，这样也很好。”
温知渺顿时乐了：“姐姐，你不能这样，恋爱脑不好。”
“你不是吗？”师挽月笑着问她。
“嘿嘿，那我也是。”温知渺用鼻尖蹭了一下师挽月的鼻尖。
“快去洗澡，阿姊好不容易回来，你好好陪陪阿姊。”师挽月温柔地道。
温知渺起身后退了一步，还是不想让自己熏到师挽月。
“好哦，那我先去洗澡，姐姐起来了可以和阿姊先玩会。”
“好，去吧。”师挽月也起身了。
屋里的炭火还很充足，师挽月起身也没有觉得很冷。
温知渺去洗澡去了，师挽月穿好衣服就去找云九昭了。
师挽月找到云九昭的时候，云九昭正坐在檐下，面前摆着一碗热茶，旁边燃着炉火。
云京城前几日下了一场雪，此刻还没有完全化掉，枝头上还是停留了一些。
瞧着有种不一样的美福
即便是同样的下雪，在西部便总觉得萧条，可在云京却是一道好风景。
她裹着白色的毛绒披风，额间亦是白色的抹额发带，远看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冷清。
坐在那里仿佛能与那白雪融合在一起。
师挽月幼时便觉得云九昭总是如上的云冬日的雪，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阿姊。”师挽月踏入房门，温声唤了云九昭一声。
云九昭转过头看向她，露出温和的笑容，难得的温和如对亲人一般，并不会让人觉得疏离。
“起了？”云九昭抬手给她添茶，师挽月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让阿姊久等了。”
云九昭笑着摇头：“我还没渺渺起得早。”
温知渺每日晨练最近是起得挺早的。
师挽月也笑了声：“比不得渺渺。”
“她素来精力旺盛。”云九昭懒洋洋地道。
这一年时间难得这样放松惬意，平日里在军营总是有许多事，难得回来放松一下，云九昭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慵懒。
“挽月在御史台一切可好？”云九昭与她寒暄。
师挽月点头：“我一切都很好啊，倒是阿姊，远在边关多有不易。”
云九昭抿了口茶，笑着看着她：“你啊。”
“没有那么夸张，母皇坐镇朝堂，又有你和渺渺在，无人敢造次，边疆也挺好的，不会再有当年渺渺祖母和祖父的事情发生了。”
当年之事发生的时候云九昭很，但后来苏卿珞曾大张旗鼓地调查过此事，惩处了许多人。
故而自有宗卷留存，云九昭和师挽月都看过，自然也都知道。
“不会的，当年朝堂何其混乱。”如今吏治清明，帝王威严自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所以啊，在那边也没什么苦的，何况我只是一个监军。”
“如此来还是阿瑶和那些将士们更辛苦一点。”师挽月笑着道。
云九昭轻轻颔首。
她没有过多地什么，师挽月也没樱
并没有过分地去讨论士兵们的艰辛，毕竟对一个士兵来，也不只是有辛苦，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坚守之事。
“阿姊可有兴趣手谈一局？”师挽月怕她无聊便笑着问道。
“好啊。”云九昭没有拒绝她。
随后侍女去端了棋盘过来，师挽月请云九昭先手。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随意地聊着。
棋局过半，云九昭看着那棋盘许久没有落子。
终于落子了，云九昭笑着道：“还是和挽月下棋有趣些。”
与她对弈过的人之中，能把她的棋逼到如此份上的，也只有师挽月了。
哪怕是苏卿珞和云舟都做不到。
师挽月的行事风格与云九昭也有那么几分相似，对不在意的人从不手软。
就如同曾经二人联手将鹿金搅得一片混乱。
不过总的来师挽月还是比云九昭更讲道理一些，也没有那么冷酷。
师挽月看着那棋盘也思索了许久：“若是渺渺愿意学，大概也不会太差。”
云九昭笑着道：“她懒死了。”
二人相视一笑，虽二人大部分时候对温知渺都很纵容，但也不可否认，温知渺的确懒得很。
温知渺洗完澡过来的时候师挽月和云九昭还没下完棋。
她就在旁边坐着，撑着下巴看着。
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问：“不吃早饭吗？”
她对围棋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兴趣。
“也好，那就早餐之后再继续？”云九昭询问师挽月的意见。
师挽月放下手中的棋子，点头应下：“好。”
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三人移步去了前厅一起用早餐。
吃完之后云九昭和师挽月要继续那一盘棋，温知渺也就坐在旁边陪着，没看棋，而是在旁边写师观潮留给她的作业。
一写那些温知渺就惆怅得很。
磨磨叽叽写了半才算是写完了。
云九昭和师挽月下完棋笑着问她：“这么难？”
“难，明日师相还要进宫授课，要当面回答并且解释的，她要求那么高。” 温知渺声嘀咕。
“不是已经放假了吗？”云九昭笑着问道。
“谁知道师相为什么不和姑姑去约会，非要逮着我上课。”
温知渺是真的很费解，都放假了，为什么不和爱人去玩，抓着她上课算怎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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