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吗，德隆哥？”
我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表现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齐德隆已经被大家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了，他的面前还放着一个杯子，李霍山等人都围在他身边。
齐德隆看了我一眼，竟然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是我错了！”
齐德隆万分后悔：“是我目光短浅，出卖了大家。霍山叔差点被我陷害，却也不计前嫌……东强一直把我这个大哥当榜样，我却辜负了他。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如此信任我，我……”
“巧颜，你如实上报戒律堂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承担！”
齐德隆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其他人也帮齐德隆求情。
慕容巧颜也走进会议室，淡淡地道：“谁我要上报戒律堂了？”
齐德隆一愣，旋即面如死灰，眼里没了光。
他默默地低下头，咬牙道：“若是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领导的意思，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急什么？”我笑道。
“什么？”
众人都愣住了。
我拍了拍齐德隆的肩膀，安慰道：“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德隆哥，你是啥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幡然醒悟，自然能回归正途。”
齐德隆也不是傻子，他发现了弥补的机会，立刻问道：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配合！”
“首先我需要知道，你都出卖了什么信息给黑衣人？”
齐德隆想了想，回答道：“黑衣人们是在程家覆灭后找到我的，我一时利欲熏心，便投靠了他们，但我出卖的情报很少，只有我们对厌惑所掌握的情况，以及援军的事儿。”
这么算来齐德隆这个奸细也没当几嘛。
我看向慕容巧颜，慕容巧颜轻声道：
“我们需要你向黑衣人们传递一个假情报。”
“好，我答应你们！”齐德隆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在齐德隆耳边声出了那个假情报，齐德隆听得格外认真，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好了，就这一件事。”我起身道。
慕容巧颜也摆了摆手：“今就这样，大家散了吧。”
罢她就带头离开，我紧随其后。
李霍山和兰心水对视一眼，尽管心里还有很多疑惑，却还是装作没有什么事儿一样离开。
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齐家兄弟二人。
齐东强深深地叹了口气：“哥，你糊涂啊。”
齐德隆低着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饶错，你也别怪陈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更何况，他还救过你的命。”
齐东强无奈地摇摇头：“我当然不会怪陈安……但是，哥，你觉得这件事过去之后，咱们灭垢司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的意思是……”
“哥，这件事之后，我们主动离开灭垢司吧。你知道陈安的性格，这是陈安给咱们的面子，让我们体面的，有尊严的离开。”
齐德隆长叹一声：“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
一栋豪华别墅外，四号开着车刚刚停稳，手机忽然震动。
她打开手机，只是看了一眼消息，便忍不住瞳孔一缩。
旋即，她赶紧拨打一号的电话。
“什么事？”一号的声音响起。
四号紧张地道：“线人发来消息，是个坏消息。”
“看。”一号并不慌张，身为上位者，处事不惊是最基本的要求。
“线人，之前的情报有误，明来的不只是乌青斋的师弟，而是戒律堂的精英！”
一号沉默片刻，问道：“带队之人是谁？”
“戒律堂的玄悟。”
“杀红法衣……”
手机里传来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四号不敢吭声，生怕打断了一号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一号问道：“下午我们收到消息，援军提前到来，我们派人前去机场阻击，却扑了个空。晚上线人就改口发来了新的消息，你认为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四号心里清楚，一号早已有答案，之所以向下属提问，不过是为了考验下属。
所以四号的回答很重要。
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回答道：“线人或许已经暴露了。”
“继续。”
“慕容巧颜利用线人，给我们释放假消息。她知道如果我们倾巢出动，光靠他们和援军未必能杀得了厌惑，因此故意吓唬咱们，想让咱们作壁上观。”
“的不错，但有一点你忽略了，”一号冷笑道，“做决定的未必是慕容巧颜，更有可能是那个叫陈安的子。”
四号深有体会：“现在在建州灭垢司，陈安的威信或许大过慕容巧颜了。”
一号沉吟片刻，下达命令：
“明晚加派人手，一方面保护好厌惑，另一方面盯紧火葬场，一旦陈安他们出动，你和七号立刻跟过去，想办法设法阻挠他们的进度，必要时可以直接动手。但你要记住，一旦动手就必须不留活口！”
四号担心道：“只有我们二人，动起手来恐怕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厌惑手下还有两只不老尸，你和七号手下各自带队二十人，另外，三号也跟着去。”一号道。
四号稍微松了口气。
三号虽然脑子有病，但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还有一件事……”一号冷冷地道，“灭垢司不应该如此轻易发现内奸之事。”
四号心里一惊：“您怀疑我们当中也有卧底？”
“是五号，”一号直截帘地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六号会处理。”
想到那个如同鬼魅般恐怖的六号，四号忍不住打了寒颤。
四号加入黑衣人组织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从未见过六号的真面目。
只是每当一号想要对内部人出手时，必定会派出六号。
六号杀饶手段残忍至极，就连四号想到都会不寒而栗。
四号甚至有些同情五号。
不过，眼下解决掉五号，不让他给灭垢司通风报信，才是最重要的。
结束了与一号的通话，四号靠在车子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自打那个叫陈安的家伙来了以后，建州就没太平过。”
“那子真该死啊……”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到头了，一旦厌惑复活，就算再来十个陈安，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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