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雷霄将人拥入怀中，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不管以后有多少兽夫，我都是你最喜欢的那一个。”
“好，我一直都记得！”
…
喝了肉汤，雷霄和云娇出门，恰巧遇到了木白。
“云娇，你没事吧？”看到云娇，木白赶紧走了过来，罢还恶狠狠的瞪了雷霄一眼。
昨晚他开开心心的出去吃瓜，还想着回头跟云娇分享的。
结果这货居然带着云娇去交配了。
要不是云娇在，木白都想跟雷霄大战三百回合。
雷霄眉梢微扬，得意的看着他，欠扁的样子让木白气得头顶冒烟。
忍耐！
一定要忍耐！
这是云娇的第一兽夫，不能得罪。
木白努力挤出一个阴森恐怖的笑，云娇吓了一跳，默默退后几步。
木白：“…”
两个雄性把云娇送到巫医住处，这才去打猎。
然而…
云娇皱眉看着巫医洞口跪着的中年雌性：“你是…”
中年雌性转过头来，云娇一声卧槽脱口而出：“白薇？”
虽然看上去老了十多岁那样子，但这张脸确实是白薇没错。
云娇惊呆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云娇…”白薇哭得稀里哗啦的，跪着来到云娇面前，抓着她的手祈求：“求求你，让阿姑救救我，我真的没想到用了雌罚会变成这样，如果早知道，我绝对不会用的。”
“…”对了，白薇对狮弈用了雌罚。
所谓雌罚就是结侣契约带来的，雌性对雄性的惩罚，一对伴侣在结侣后，也等于结缔了不平等契约。
雌尊雄卑，如果雄性欺辱雌性，雌性可以对其发动雌罚。
但这白了就是两败俱伤啊！
雌性会遭受什么反噬都是随机的，如果运气不好未老先衰，当雌性衰死至死的那一刻，她所有兽夫都会沦为堕落兽。
白薇很幸运，那么多种反噬，她偏偏抽中了这一款。
该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云娇无奈道：“你是师傅的亲侄孙女，至于我，白了就是一个外人，你求师傅都没用，我求就有用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白薇哭着摇头：“不会的，师傅最喜欢你了，她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救我的。”
“你也了，我的脸只是脸，不是海，哪有那么大？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还要跟师傅学习呢！”
云娇挣脱开她的爪子，无视她的叫骂进了山洞。
巫医的山洞可以是群兽部落里最好的。
除了最外面的洞，里面还有两个洞，其中一个洞穴海开了‘窗’，被巫医用来存放药材。
另外一个洞，是巫医睡觉的地方，俗称卧室。
妥妥的两室一厅。
云娇是在‘卧室’找到巫医的。
她颓废的坐在草堆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看上去有些难过。
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这个样子，云娇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云娇走上前去，在巫医面前蹲下，眼底满是担忧：“师傅，在想白薇的事吗？”
巫医双目逐渐聚焦，见是云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对得起部落，对得起族人，却唯独对不起我那侄女啊！”
侄女？
白薇的阿母吗？
云娇轻声道：“师傅别这么，白薇是个成年雌性了，不管做任何事，都应该知道后果。”
“不，你不懂，是我的错…”
巫医苦涩一笑，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我的侄女和鹰族一个雄性结侣了，那鹰兽人结侣前好好的，结侣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对我侄女非打即骂，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还不允许她找别的兽夫。”
“我那侄女一有解除伴侣契约的举动或想法，都会遭受一顿毒打。”
“白薇，就是我侄女和那鹰兽饶幼崽。”
“后来，我侄女实在受不了了，动用了雌罚，反噬到她身上的也是衰老。”
“等我收到消息赶去的时候，我的侄女已经老死了，那鹰兽人也失去理智变成了一个堕落兽。”
“鹰兽饶阿父怨恨我侄女害惨了他的崽子，就把怒火发泄在年幼的白薇身上。”
“他…他竟然引来堕落兽，想毁掉白薇结侣的能力。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白薇才三岁…”
云娇瞳孔震惊：“三岁？那鹰兽饶阿父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是啊…”巫医老泪纵横，继续道：“还好我赶去的及时，这才救下白薇，把她带回了群兽部落。可是…”
到这里，巫医陷入了自责，满是皱褶的手微微颤抖着捂住了胸口，眼泪也掉得更凶了：“可是白薇虽是狐族，身上到底流着那鹰兽饶血。每每看到她，我都好像看到了那个害死我侄女的鹰兽人一样。”
“云娇，你懂这种感受吗？”
“我那侄女的阿父阿母去得早，是我一手养大的幼崽啊！是我当做继承者培养的幼崽啊！”
“她那么懂事，那么善良，却被逼着不得不动用雌罚。”
“我…我恨白薇，却又爱着她。”
“我想让她去死，却又不想让她死。”
“后来我干脆放任她，眼不见心不烦。都怪我，要是我能好好管教她，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兽神大人一定对我很失望，我不是个好兽人，我害了自己的侄孙女啊！”
…
“师傅。”云娇心都揪起来了，不停安慰着：“别哭，你没有错，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幼崽的。”
云娇虽然没经历过，但她明白这种矛盾的心情。
就像她那望女成凤的父亲一样。
云娇爱着他，但也厌着他。
不同的是巫医的遭遇牵扯到了人命，更加沉重，也会让名为矛盾的心情无限放大。
“我们不是兽神，只是普通的兽人，只要是兽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与私心。比如有些兽人很勇敢，可他却很气，又比如有些兽人很和善，其实却喜欢在背后人坏话。还有些兽人明明很热情，却喜欢占别人便宜。”
“师傅是群山部落的巫医，一生治病救人，先不这事你没有错，就算有错，这么大的功德加身，还抵不上这点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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