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清透过墨镜与她对视，她目光清清冷冷，似乎没认出他。
他心里既失望又喜悦。
慢慢将手中的白桔梗递给她。
苍白冰凉的手止不住微颤，无意中碰到她温热的手指，烫得他差点缩回手，胸中升起暖意，蔓延全身。
“谢谢。”蒋冉冉接过花，心拿着，白桔梗上的透明水珠映入眼帘，若有若无的芳香钻进鼻子。
她笑道：“很漂亮，我很喜欢。”
程余清头点得很用力，表示她喜欢就好。
蒋冉冉准备要走时，他抬手挡在她身前，拦住她。
“怎么了？”蒋冉冉望着那只苍白的手，转身问道。
程余清弯腰拿起地上的白板，快速擦掉上面的字，写了一句话，举到蒋冉冉面前。
蒋冉冉仔细一看。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爱可以征服一切，你觉得呢】
她呆在原地，眼角渐渐漾出笑意。
“我也是。”她轻声道。
程余清放下白板，不再阻拦她，目光紧紧追随她渐行渐远的步伐。
……
“我靠我靠，我看见了什么！”女孩嚷嚷道，“那个漂亮姐姐竟然跟另一个帅气哥哥在一起了！！”
女孩朋友：“……人生无常，大肠包肠。”
“呐，他俩怎么会分手了呢？我觉得他俩很般配啊。”女孩至今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
“谁知道了，可能有缘无分吧。”女孩朋友倒是很淡定。
“可惜了。”女孩表情颇为遗憾。
过了几秒，她挽起朋友的手，笑眯眯地：“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女孩朋友愣了下，“上次不是请过了吗？”
女孩拉她走，“上次打赌赢了，这次打赌输了，所以咱俩扯平了。”
女孩朋友：“……”
什么时候打的赌？
她怎么不知道？
就算打赌了，也应该是她请她才对啊。
女孩不管她怎么想，拽着她直奔朋友之前念叨的餐厅，“快走快走，去晚没位置了。”
她最近兼职赚零钱，终于可以请她朋友大吃一餐。
开心。
还有花花收。
更开心。
……
程思有抱着花，望向蒋冉冉，她心拿着那朵白桔梗，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心里不舒服，仿佛他被抛弃了。
程思有提议，“冉冉，把那朵花放进这里吧，拿着怪累的。”
蒋冉冉拒绝，“没事，一朵花而已，不累，你这都绑好了，不容易塞进去，还是我拿着吧。”
“好吧。”程思有无可奈何，只得慢慢压下心中的异样。
正当蒋冉冉准备要跟程思有告别时，程思有忽然对她。
“冉冉，你拿着花在这等我一下可以吗？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蒋冉冉抱过花，把那朵白桔梗放在花束上方，生怕碰坏了它。
程思有眉头轻皱，心里越发难受。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
总感觉送花的人像程余清。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站在这别走开。”程思有不放心，再次叮嘱。
“嗯。”
过了会儿，一个黄油熊哒哒哒跑到她面前。
它冲她打招呼，蒋冉冉笑着冲它点头。
它仿佛受到鼓舞，在蒋冉冉身边又蹦又跳，做各种可爱的动作。
很多人都被它萌萌的样子吸引，纷纷围在蒋冉冉身边，看着它毛绒绒的模样露出姨母笑。
有孩子甚至想上手摸它，被妈妈制止。
“宝，不要乱摸，里面是帅气哥哥或者漂亮姐姐，你摸它，她们会痛的，所以我们静静看着就好，好吗？”
“好。”男孩乖巧点头。
“宝真乖。”男孩妈妈摸摸男孩的头，紧紧牵着他的手。
男孩转身，指着不远处的玉桂狗和帕恰狗兴奋地喊。
“妈妈，你看，那边还有两个玩偶，他们好像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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