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排款计划表整体看，很干净，没有漏洞。
老孙，优先级最高的22家供货商，结算价格偏高于市场价。
老孙，这22家供货商的结算频率，也有些偏高。
他的第一条，我已经想到了。
既然是造假，肯定要造的衣无缝。
最起码，不能在明面上让人挑出毛病。
但，第二条和第三条，让我和刘建明都颇感意外。
意外之余，还隐隐脸红。
我们核对过数据；
我们对照过合同；
我们折腾一下午，唯独没有朝结算价格和结算频率的方向去想。
现在再看——
价格上，我们不太了解。
但结算频率偏高，其实是明摆着的。
有些供货商，居然每周结算一次！
而且，全额货款！
而且，数额巨大！
虽然对照合同，相关条款的确是这样约定的。
但，不正常！
文旅城每个月给这22家供货商，结算总金额，高达两个多亿！
买了他们什么材料？
买了他们多少材料？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排款计划表上的漏洞！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我双手猛地拍在桌上，心潮澎湃！
我想我应该立刻抓住向秋芸他们的狐狸尾巴！
然后，顺藤摸瓜！
然后，直捣黄龙！
然后，把向秋芸他们的脸，全都扇烂！
槽尼玛的向秋芸！
槽尼玛的朱正初！
你们在文旅城的末日到了！
还想把着文旅城不撒手，门都没有！
还想逮着老子看笑话，看你麻痹！
还想给老子挖坑，我特么挖个坑把你们埋了！
哈哈……
我双眼放光！
我热血沸腾！
我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发热发烫！
问题是，怎么去抓向秋芸他们的尾巴？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刘建明挨个给这些供货商打电话，要他们给我一个解释！
但，话到嘴边，我硬生生的刹住。
因为，我果断意识到，我错了！
我这不是去抓对手的尾巴！
我这是冲动！
我这是犯傻！
因为，供货商的结账事宜，肯定有问题。
那么，怎么出现的这些问题？
我怀疑，向秋芸、朱正初他们，跟供货商有钩。
唯有如此——
供货商才能拿到高单价的订单！
供货商才能优先于其他供货商拿到结算款！
换而言之，朱正初和向秋芸他们，跟供货商之间，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协议！
这份协议，约定了结漳事！
这份协议，确保了他们各自的利益！
这份协议，缔造了他们彼茨攻守同盟！
我问供货商，供货商能给我实话？
我问供货商，供货商能出卖朱正初、向秋芸？
我问供货商，能问出个屁！
这事，我不能问。
我问，就是纯傻痹！
我问，就是再一次把脸送给别人打！
我问，就将再次让人看我笑话！
而且，还是我特么自己闹笑话给人看！
我脸还不够疼？
打发雷子哥和廖郑凡先回去休息，我接着抄起手机，把相关情况汇报给了白好。
白好，鬼主意比我多！
白好，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也比我多！
白好，对这事的用心程度，肯定也不比我少！
我要听听她的意见！
“有这种事？”
白好的声音，略显诧异。
随后，要我把排款计划表上的相关内容，以及对应的合同拍个照片发给她。
几分钟之后，她把电话打了回来。
“黑脸，老孙的判断是对的！”
“这22家供货商，有问题！”
“但是，仅凭现在掌握的情况，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白好的话，的很慢。
白好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在我心口上。
白好的话，又像是一盆冷水，泼我头上。
“供货商手里有合同。”
“合同上的约定，跟排款计划表是对应的。”
“这也就意味着，向秋芸那个娘们的操作，合情合理合规。”
她幽幽叹息一声，道：“这个事情，他们处理的很完美，几乎无懈可击！”
“那，那就这么算了？”
我不甘心！
我一腔悲愤在心头！
我憋屈的，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
我好不容易看到了向秋芸他们留下的尾巴！
我好不容易看到了撕开文旅城钱袋子的希望！
最后，我却拿对手们没办法？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还让不让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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