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你踏实卖你的房！其余的事……”
“我给你交个底，售楼处经理的事，我不敢保一定能扶你上去。”
“不过，8号楼那套商铺，不管你能不能当上经理，都归你！”
我点上一支烟，实话实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整栋8号楼都是我的，我个饶！我给你，就是给你，谁也拦不住！”
我以为，我爆个料，廖郑凡会很吃惊。
我以为，我实话，廖郑凡会给我蹦一个。
我以为，我看错了，听错了……
廖郑凡听我完，居然点点头，道：“我知道8号楼是你的。”
“呃……”
我眼珠子直了，问道：“你怎么知道？”
“哥，你妹妹不傻！你给我看过合同的好吧？”
廖郑凡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道：“公司出房，你按什么手印？合同上既然有你手印，就明商铺是你的！”
“……”
我再度愣愣神。
我唯有苦笑。
我讪讪道：“凡凡，这事……”
被拆穿的尴尬，终究难以掩饰。
我想解释两句。
我不想让廖郑凡觉得我不是东西。
我没开始解释，廖郑凡先摆了摆手。
“张哥，你不用解释！我知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也是为了工作。”
“更何况，我廖郑凡出了名的财迷！你拿商铺砸我就对了！”
“我唯一不满的是，你咋不拿两套商铺砸我呢？嘿嘿……”
“我想问你要句实话，是我真的需要早做打算！”
“你要玩，姐妹儿陪你一直干下去！”
“你要撂挑子，姐妹儿早想后路！”
廖郑凡最后道：“我来，是冲你。你要撤，我也不留。”
她的话，很简单。
她的口气，很坚决。
她的态度，让我感动！
我眼圈忍不住发烫。
我心里忍不住阵阵澎湃。
我有一个瞬间，想把我对文旅城的想法告诉她。
但，我不能。
毕竟，我还没有成功靠上乔保同！
毕竟，我没靠上乔保同之前，我自身不过一叶浮萍！
毕竟，我既然要，就要一句准话！
“……凡凡，我不瞒你，我的确有些想法。”
“不过，我暂时还没到选择去留的地步。”
“所以，你先不用多想。”
我承诺道：“真到了那一，我会主动给你！”
“好！”
廖郑凡点点头。
临走前，嘱咐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白总虽然不是夫妻，好歹也是那啥关系，你们有事，被窝里好好沟通，少吓唬我。”
我明白，廖郑凡认准我跟白好闹别扭。
我知道，廖郑凡始终怀疑我给白好使脸子。
我懂得，廖郑凡其实未必愿意轻易离开文旅城。
毕竟，她在这里挣了钱。
毕竟，她还想挣更多钱。
毕竟，她要离开，换个地方工作，还要重新开始。
我理解她的想法。
我也舍不得她这个朋友。
但——
我可以想其他办法，维护好我跟她的关系。
我不能继续跟白好持续这种与虎谋皮的关系！
我够了。
我背负大仇未报！
我心藏耻辱未吐！
我好歹还有其他指望！
我怎么能就此放弃，随波逐流？
害我的人，我不能放过！
害我爸妈的人，我不能饶过！
别人给我的羞辱、侮辱、耻辱，我要一样一样还给他们！
我已经被徐菲菲和朱正初，给我戴上一顶顶绿色的大帽子！
我不能像是乌龟王鞍一样，把脑袋缩在龟壳里过一辈子！
我是个男人！
我不蒸馒头争口气！
12月17日。
周四。
有雪。
地一片苍茫！
一早，我手机收到一个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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