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春桃带着雀跃的呼喊：
“夫人！姐！靖王府派人送东西来啦！好几大车呢，是........是送给姐的灵玉！”
江晚晚耳朵尖，闻言“嗖”地从软榻上滑下来，短倒腾得欢快，扒着暖阁门往外瞅。
只见府门方向，三辆乌木大车停在台阶下，玄甲侍卫正心翼翼搬着沉甸甸的木箱，箱角露出的莹白玉光，在冬日里晃得人眼晕。
“是墨叔叔送的灵玉！”
她欢呼着扑出去，却被林婉如快步拉住：“慢些，别摔着！”
林老尚书今日正好来府里看晚晚，闻言也跟着起身，走到廊下看着那些木箱，抚须道：
“靖王殿下倒是费心了，竟送了这么多来。”
林婉如点头，心里却隐隐犯嘀咕。
自上次柳家矿洞事发，墨尘渊已派人送过两回灵玉，可晚晚总灵气稀薄。
这次又送这么多，倒是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林婉如甩甩脑袋，所谓债多不压身，这人情她记住了，待有机会，再好好还。
一名管事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镇宁王，我们殿下吩咐，这批灵玉送抵镇宁王府，供晚晚姐挑选使用。殿下，若有不合用的，再让人回府禀报。”
“有劳各位了。”
林婉如示意府上的管家把木箱搬走，“田叔，把这些东西搬去晚晚房间，然后去账房取些银钱，给兄弟们打赏。”
江晚晚早已等不及，拉着林老尚书的手就往偏院跑：
“外祖父，娘亲，咱们去看灵玉！不定有能装满灵气的！”
江晚晚的房里，十几个木箱一字排开，打开后，各色灵玉堆得满满当当。
有拳头大的原石，有打磨过的玉牌，还有些雕成花鸟模样的饰件。
江晚晚蹲在箱前，手挨个摸过去，指尖触到灵玉的瞬间，就蹙起了眉头。
“不对不对，”她捏着块泛着浅灰的灵玉摇头，“这块气气比上次的还少，摸着跟凉石头似的。”
又摸了块雕着梅花的玉簪，她垮下脸：“这个也不行，灵气散得好快。”
林婉如凑过去一看，那些灵玉确实不如之前林煜带来的那枚玉坠莹润，多半是柳家矿脉筛选后剩下的中等货。
虽含灵气，却远不够醇厚。
她轻声道：“怕是矿里采出的灵玉品质参差不齐，殿下也是尽力搜罗了。”
林婉如看着女儿蹲在箱前，脸皱成苦包子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发愁。
晚晚自上次渡灵气救那苏凝儿后，遭了反噬，身子亏空得厉害，寻常灵玉根本填不上，可柳家矿洞如今归了朝廷，他们也不能去看那里还有没有更好的灵玉。
江晚晚抱着膝盖坐在木箱旁，脑袋瓜转得飞快。
她想起前日林煜来府里，和娘亲闲聊时的话。
“柳家矿洞深处采出的灵玉最是莹白，灵气足得能让绣线都泛光，只是现在归朝廷管，连靖王都得请示皇上才能进去”。
想到这，她突然眼睛一亮，拽住林婉如的衣袖，声音里满是笃定，“娘亲，我要去找墨叔叔做交易！”
林婉如愣了：“交易？你跟靖王做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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