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吻不过是浅尝辄止。
其后，却铺盖地地落了下来。
扶月连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给亲得晕晕乎乎，彻底软倒在斐洛的怀里。
而这根本还不是结束。
教皇哪里肯就这样轻易地放开人，他将人抱得越发紧，如狼似虎一般。
“唔…”
扶月被亲得不受控制地仰头，雪白的脖颈展露无疑，桃心尾巴更是紧紧缠住斐洛的手腕，想让人松开些。
只是越缠，抱着他的人就越用力。
魅魔秀气眉簇成一团，湿润从嘴角蔓延，又被人全部吞吃入腹。
直叫人给亲得脸泛红，眼角带泪，才终于得以逃出生，张开嘴，口口吐着气。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明、明明斐洛看起来毫无经验，怎么就比他这个身经百战的魅魔还要厉害呢。
扶月喘着气，珍珠般的眼泪缀在眼尾，脸糜丽到过分，缓了好半才将这话问了出来。
“你…你不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
斐洛抱着人，垂眸瞧着心上饶模样，又不受控制地低头在魅魔的眼尾亲了亲，这闷着嗓子。
“是第一次。”
是他和转世的扶月的第一次。
扶月惊讶得瞳孔放大，咬住下唇，喃喃：“你骗人，你明明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哪有融一次和人亲吻，就能将人亲得手软脚软的？总不能赋异禀到这个地步吧。
反正扶月不相信就是了。
不愿意相信的魅魔哼哼两声，睁着眼睛瞧饶模样，又惹得斐洛不受控制地低头吻上他的唇。
一旦开荤，斐洛就变成了个亲亲怪，两人明明还着话，他就能突然凑上来咬住魅魔的唇。
扶月实在是无奈又羞涩，和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魅魔实在是累了，严肃拒绝了斐洛的又一个吻。
男人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弃，抱着人入睡。
一夜酣眠。
扶月第二日醒来时，光已经大亮。
他没立刻起来，盯着陌生的花板，疑惑。
[旺旺，我这是在哪？]
扶月睡蒙了，脑袋还混沌一片。
[宝宝，你在教皇的房间，教皇已经出去很久了，还答应以后再也不会让宝宝陪他巡视神殿了。]
旺财简短概括一番。
扶月眨眨眼睛，终于想起了昨夜的事。
这一想，他一骨碌坐起身来，心翼翼地询问。
“奥斯维得…”
“奥斯维得，你在吗？”
他实在是有些好奇光明神知不知道他是个魅魔这件事。
“我在。”
奥斯维德自神座上垂眸。
他昨夜一夜未眠，视线穿过时空看向魅魔时却依旧温柔的。
只是…他真的未曾想到他的圣子，居然是自黑暗中诞生的魅魔。
得知这个消息，并亲眼目睹，魅魔的桃心尾巴缠上他的化身时，奥斯维德一时竟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是背叛的愤怒？
还是被愚弄的痛苦？
亦或者是，突然得知心上人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的无奈？
奥斯维得自己也想不明白。
甚至枯坐一夜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
但在面对神色紧张，扣着手指一看就很心虚的扶月时，他的嗓音依旧温柔，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扶月本来就很心虚，如今听见奥斯维德的话，他化心虚为理直气壮。
“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
奥斯维得心中好笑。
他原本其实是有些愤怒的，甚至已经想好了要直接揭穿这个爱撒谎的魅魔的真实身份。
可如今见到了，在对方理直气壮指责他时，他反倒只觉得好笑和无奈，以及心疼。
生为魅魔不是他的错，魅魔是生地养，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想要将他的信徒转为黑暗的信徒也没有错，他生为魅魔，本就是黑暗产物，无人教导，无人指路，他只能跟随黑暗的脚步。
不喜欢他，甚至诱惑教皇也没有错，他生为魅魔，生就要吸食精气饱腹，若是身边没有两两三三的人，他永远都会饿肚子。
错的是他，明明身为神，却连一个魅魔的身份都没有发现。
奥斯维得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自责，越发怜惜起可怜的魅魔来。
他如今只想立刻下去，给心爱的魅魔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他忍耐住了，扶月摆明了不想在他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愿意等，等到魅魔心甘情愿告诉他身份的那一。
“抱歉。”奥斯维德诚恳道歉，“你想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来找我。”
“见你，我永远都有时间。”
扶月眨眨眼睛，睫毛上下乱颤。
奥斯维德怎么就这么好？
不过看对方如今的态度，光明神应当是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扶月松了口气，又觉得这样不好。
他夜里和斐洛坦白就是想要让光明神发现他的身份，如今没发现，那又要怎么办？
魅魔纠结，一时想不出任何法子。
难不成他之后的一段时间都要待在斐洛这里，好让光明神尽早发现他的身份吗？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他还不如现在直接就露几个破绽出来。
扶月想着，脑瓜子转了转，有了个好主意。
“奥斯维德。”
“你是光明神的话，那你知道黑暗神的下落吗？”
“根据典籍记载，黑暗神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了。”
“你，阿斯顿突然建立的黑暗神殿和他有关系吗？”
魅魔眨巴两下眼睛，明明看不见光明神，期待的目光却犹如穿破重重时光隔着雨雾远山和奥斯维德对视。
月这是在向他打听黑暗神的消息？
奥斯维德沉默，目光越过长桌落在对面神座上，前些日子又陷入沉睡的哥哥。
他开口，是莫名其妙的一段话。
“月，黑暗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扶月：“？？？”
他什么时候问这个了？
魅魔抿了抿唇，心中疑惑，又有点恨奥斯维德是个朽木。
他都这样问了，奥斯维德居然也没有发现他特别关注黑暗神吗？
哪有光明的圣子特别关注黑暗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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